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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秦朝昳依然不信。 “這就要問我的好兄弟了?!痹S未還是笑,就是怎么看怎么危險,有種要把人剝了的架勢,“你們怎么放心讓江硯白去撈我的?” “嫌我過得太舒服了?” “你們看不慣?” 秦朝昳:“……” 他明白了,許未和江硯白肯定又這樣那樣了。 哎。 “楠楠已經在小赤佬點好菜了,我們快去吃吧!”秦朝昳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觸許未的霉頭,連忙轉移話題,“他家新推出的饞嘴蛙聽說很好吃!” “不去?!痹S未擺擺手,“沒胃口?!?/br> “你們吃吧?!眮G下這句話,不等秦朝昳反應,許未快步走了。 許未進了男廁,走到洗手臺前,擰開水龍頭,捧著冷水往臉上潑。 他現在心情真的差到了極點,早知道還不如不來考試。 十分鐘前,他被江硯白叫醒的時候,考場里只剩他倆了。 當時他還在做夢,夢里他惡霸似的把江硯白堵在廁所里,壓著他的手腕,挑著他的下巴,聲音混得不行地說:“老子想侮辱你很久了?!?/br> 說完廁所門就被人哐唧一下踹開了,炫目刺眼的白光傾瀉進來,白光里恍惚有個人,輕笑了聲,說:“是嗎?” 緊接著天旋地轉,不知道什么時候,許未壓著的江硯白不見了。他甚至沒來得及反應,江硯白就從白光中走出。 形勢驟然大變,江硯白從背后按住他,將他壓在冰冷的墻上,惡魔囈語般在他的耳側呢喃:“那現在是誰侮辱誰?” 許未從未受過如此大辱,恨不得把廁所炸了。 然后,廁所真的炸了。 他趕緊墻在震動,咚咚咚,震感一下下傳到他腦子里來,震得他頭疼。 媽的,要炸就炸,搞什么預熱! 許未忍不了了,直接給墻來了個頭槌,砰—— 額頭沒有撞上冷硬的墻壁,反倒撞進一個溫熱的手掌,帶著點兒汗。 嗯? 嗯嗯嗯? “醒了?”江硯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許未睜開眼,差點兒以為天黑了,足足反應了三秒,才反應過來自己睡著了。夢里的那波地震,大概就是江硯白在敲桌子。 “就算沒考好,也不至于撞墻吧?”江硯白的聲音里帶著點戲謔。 許未:“……” 死一樣的沉默。 許未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恨不得自己已經死了。 僵硬了好一會兒,他才坐起身。 “你是不是——”江硯白盯著他的臉,目光幽沉。 “不是!”許未忽然開口,打斷了江硯白的話。 他坐得筆直,一雙眼直視著江硯白。 通常來說,兩個人對視是很難持續很久的。 但此時此刻,許未死也不肯移開視線。 移開他就輸了。 只有心虛的人,才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許未梗著脖子,瞪大了眼睛,目光一錯不錯。 所以江硯白他到底在看什么?他聽見老子說夢話了? 許未的眼神可以說是飽含殺機,用眼刀子在叫囂著:“再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了!” “呵?!焙翢o預兆地,江硯白笑了。 眼看著許未又要炸毛,江硯白移開了視線,提起書包,起身離開了考場。 “什么毛病……” 洗了把臉后,許未清醒多了,從昨晚開始積攢到現在的郁氣總算散了些。 他看著鏡子里的那張臉,眼尾紅紅的,臉頰也紅紅的。 無語。 搞得像被欺負了一樣。 該死的感冒。 許未又洗了把臉,抹掉臉上的水后,出了男廁,朝醫務室走去。 與此同時,實驗樓天臺。 “不是,江狗你什么毛???干嘛突然要聞老子!”林征雙手環抱著自己,躲在顧言禮身后,活像是生怕被玷污的小omega,“老子是A!鋼鐵直A!” 天臺上還有一個一人高的小平臺,除了鐘樓,這里是明高最高的地方。站在小平臺上,可以俯瞰整座校園。 江硯白就蹲在小平臺的邊緣,手里夾著根點燃的煙,視線望向遠方,根本沒搭理林征。 小平臺下,顧言禮和林征就站在那,仰頭看他。 “老白……你是不是又……”顧言禮拍了拍林征的腦子,讓他別鬧,“要不要通知——” “不用?!苯幇滓暰€落了下來,“沒那么嬌氣?!?/br> “我有……”林征說著還抖了抖,語氣矯揉造作得恨不得掐出水來,“你都聞我了?!?/br> 江硯白不輕不重地瞥了眼林征,嘴角還噙著笑。 不是那種優秀學生時常掛在臉上的溫文爾雅的笑容,而是那種暗藏著侵略性的危險笑容。 看了會兒,他才不緊不慢地抽了口煙,煙圈虛虛地吐出來,飄到林征的面前,散了。 “滾?!苯幇仔χf。 “栗子,江狗罵我?!绷终鞑环?。 顧言禮卻沒管林征的胡鬧,他想起前些天的事,眉頭皺了起來:“是因為那個omega嗎?” 那天照例放學后留在學校打球,誰知道江硯白的校服被一個omega偷偷留了很重的信息素。 那信息素的濃度太高了,當時他和林征也在,差點兒被影響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