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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從里面上了鎖。 管家說:“那位陸先生應該也在里邊,少爺跟他一起上來的?!?/br> 盛月婉沒說話,手抬起來就又要敲門,還沒碰上門板,門先自己打開了。 陸政拉開門,表情淡淡的看向盛月婉,說了聲:“盛小姐?!?/br> 盛月婉上下仔細地打量了陸政一圈,發現他頭發與剛剛見時比起來好像有些亂。 “少爺在里面換衣裳?!标懻槐懿蛔尩卣驹陂T口說。 盛月婉原來都已經皺了眉頭,忽然被這聲“少爺”弄得愣住了,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這是在叫自家弟弟。 盛月白在換衣裳,她這時進去確實不太合適,于是盛月婉頓了頓,才又說:“怎么換了這么久……” “怎么了?”盛月白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幾乎同時,陸政往后退開一步,轉身往后走了進去。 盛月婉隨之踏進屋里,視線轉過玄關,就見穿著一身極少見玄色袍子的盛月白,一邊單手扣著袖口上的墨綠色鑲金紐扣,一邊從里間走出來。 看見門口的盛月婉和管家,盛月白笑了笑,說:“我才進去一會兒,外面怎么就這么熱鬧了?” 盛月白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是猜到盛月婉的心思了,盛月婉不免有些尷尬,干笑了一聲說:“看你一直沒下樓,時間快到了,過來喊你吃飯呢?!?/br> 單手不太方便,盛月白扣了幾次,袖口的紐扣也沒能扣上。 盛月婉見狀想去幫忙,盛月白卻已經很自然的把手遞給了陸政。 盛月婉干站著略顯多余,停頓了片刻,才又問道:“怎么大早上起來又換了套衣裳?” 盛月白偏頭看了低頭專心給他扣紐扣的陸政一眼,慢條斯理的說:“原本是準備穿那身紅的,見陸政穿的這身,才想起來我也還有身黑的,就翻出來穿上了?!?/br> 兩袖的紐扣都扣好,盛月白收回手,挽到了陸政手臂上,回頭笑著問盛月婉說:“我打算一會兒這樣帶他去見母親,是不是看起來更襯一些了?” “……” 盛月婉簡直沒眼看,見盛月白還看著她,表情一副很認真的模樣,只好說:“……是,更襯了?!?/br> 盛家的團年飯一向人都不少,家里的一堆人加上虞家姐弟,今年又多了陸政和溫妮嚴南兩個,比往年更是熱鬧,擺了兩張桌子才坐下。 吃過了中午的團年飯,盛月白和盛月婉便要出門去祭拜盛月白的母親了。 盛月婉從后面院子的花房里摘了開的最盛的幾株玫瑰,拿花箋紙束成一束,和提早備好的餃子一起放進籃子里,放到了車上。 司機對每年的固定行程已經很熟悉了,不需要多說,便載著他們往盛夫人的墓地開去。 陸政卻是第一次去盛夫人的墳地,他曾經讓嚴南查過一些盛家的事,隱約記得盛夫人被安葬在了她出生的故里,是一個叫鶴橋的小鎮。 然而車駛過繁華的街巷,穿行過一片梧桐林,最終向整個上虞城戒備最森嚴,方圓幾里都只落戶了一家的孟府開了過去。 經過孟府正門時車沒有停下,又徑直往里,開向了后山。 后山一片也是孟家的地界。 隔得很遠就能看見灰色的高墻沿著山腳一路蜿蜒,似看不見盡頭,路的終點是高高的鐵門,鐵門上纏著的色澤冰冷的尖刺和電網。 車將要開近過去時,門底下那兩排背著□□,身著深綠色軍裝軍帽的衛兵朝他們伸出手,將他們的車攔停下來。 其中一個端起槍走過來。 后車窗緩緩落下來。 衛兵看清車里的人,原本肅然的表情瞬間變得和善起來,低著頭很恭敬地對著盛月白喊了聲“少爺”,轉頭跑回去,朝身后那群衛兵揮了揮手。 其他衛兵跑上前來,將門口的路障搬開一條口子。 兩排衛兵一路目送著盛月白的車開進了后山,才又把路重新封了起來。 車沿后山的路行駛了一段,經過了一個很大的靶場,前方就再無行車的路了,司機停下車,盛月白幾人下了車,沿前面的小路繼續往里走去。 山上應該是長久沒人走過,入目的荒草叢生,又因到了冬日,樹木枯黃灰敗,因此沿途景色看起來很是蕭條。 大約走了有兩刻鐘,他們終于沿小路走到了山腳下,快走到這片林子的邊緣。 陸政跟著盛月白身后踏出林子,視線陡然亮起來。 眼前忽然像是換了一方天地。 冬日里萬物蕭瑟衰敗,這里卻仿佛回到了春日里。 如茵的綠草鋪滿了整個山坡,道旁種了一大片的花,用低矮的木欄圍起來,最里面還有一個玻璃花房,靠近路邊上豎著一個木牌,上面用娟秀的小篆書刻著:“花滿蹊”。 那木牌看上去很老舊了,邊緣已有許多細小的裂縫,上面刻的字卻仍舊整潔干凈。 盛月白蹲下來,看著牌子上的字,拿手指輕輕在上拂了拂。 陸政站在后面看著木牌上的字,沒有說話。 陸政雖然久居美國,但到底在國內也生活了那么些年,對國內的文化民俗還是了解一些的。 國人習字很有講究。 讀書人信奉字如其人,男人寫字一般都追求氣勢磅礴,愛習楷體、行書等大字,只有女子才會書寫小篆。 看盛月白對這塊木牌的態度,就已經能猜到這上面的字是誰寫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