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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月白沉默了一下,拍了拍陸政的肩膀,說:“放我下來?!?/br> 陸政又把盛月白放回到地上。 陸政像是一塊被搶走骨頭的乖狗狗,一聲不吭的和盛月白對視著,眼睛里全是直勾勾的渴望,卻聽話的站在原地。 盛月白說:“你別動?!?/br> 盛月白伸手繞過陸政的脖子,對陸政說:“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背,另一只從膝蓋下面穿過去,我的裙子不大方便,小心一點?!?/br> 陸政手在褲腿上擦了擦,扯了一下袖口蓋到手上,彎下腰,很小心按照盛月白的指示再次把他騰空抱了起來。 陸政呼吸很快,心跳的劇烈震動連盛月白都能再清晰不過的聽到。 但即使這樣,他抱得規規矩矩,學習能力很強,像是一臺為盛月白量身定做的轎子,非常舒服,如果上虞組織個抱人的比賽,他說不準能拿個冠軍。 陸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盛月白的表情,問他:“是這樣嗎?” 盛月白稍稍挪動了一下腦袋,感覺到了手臂的平穩,于是對這個轎子安全性有了更多的信任。 盛月白滿意的點點頭,說:“走吧?!?/br> 人群散開一條縫來,看熱鬧的紛紛抻著腦袋望,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樣國色天香的美人兒讓他肯花這么多錢買回去。 然而陸政腿長步子大,充耳不聞周圍嫖客起哄要看真容的喊叫,三兩步就走離了金城館,一眾人抻斷了脖子最后也沒見著模樣。 “做什么護的這么嚴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娶妻呢……” 司機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了,替陸政開了后車門,發動油門開出去。 金城館的車也緊緊跟在后頭。 車緩緩駛過街巷,轉了個彎,遠離繁華的商業區,開進了元熙路,最終停在一棟獨棟的兩層小洋房樓下。 盛月白從車上下來,抬頭望了望眼前這棟建筑。 估計誰也想不到,商會尋遍上虞城的‘財神爺’下榻處,竟然就在離商會所在地不過兩條街的元熙路上。 陸政把盛月白抱進有壁爐書房,電話里三兩句話把剩下的事都交代給溫妮,脫了外套,挽起袖口,坐在地上給盛月白處理傷口。 盛月白倚在書房里唯一一張充了棉絮的軟榻上,腿上還搭了張松軟的薄毛毯,鞋子擺到一邊,只露出兩只白嫩的腳。 陸政在毛巾上反反復復擦了好幾次手,抬起手,很輕很輕的碰到盛月白的腳。 陸政心臟劇烈的跳了跳。也許是這只腳太小,或許陸政的手很大,踩在陸政手心里,仿佛只有巴掌大,像是一個精致藝術品。 傷口在兩只腳的腳踝,破了皮,但看得出不是很深。 可能這道傷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陸政都會覺得是小題大做,可放在盛月白身上,看見這只無暇潔白的腳踝上被刮開的那道鮮紅的口子,陸政甚至覺得有些難以呼吸。 陸政用鑷子夾起沾了酒精的棉花,剛小心碰上去,粉白的腳趾頭就在陸政手上蜷縮了一下。 “疼?”陸政手跟著顫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盛月白拉起毛毯,掩住小半邊臉,聲音悶悶的從毯子低下傳出來,“沒事?!?/br> 陸政動作更加小心,傷口消了毒,撒上藥粉,再輕輕蓋上棉布,剪下一段紗布將傷口包扎起來。 做完這些,陸政手心里已經出了汗。 視線從傷口上分出,陸政才發覺盛月白皮膚像是比剛才看起來更白了點兒,腳背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浮出了幾道青筋,像是在忍受著什么劇烈的痛苦。 陸政急忙爬起來,著急的去拉盛月白的毯子。 盛月白臉色發白,眼睫毛濕濕的,眼睛隨著光透過來微微睜開了一點,目光像是有些無神。 陸政看了一眼,呆住了。 酒精和藥粉刺激性太強,盛月白疼的手腳發軟,張口時不小心嗆了一下,盛月白眨了眨眼睛,有一滴眼淚輕輕滾落下來。 “有……止痛藥嗎?”雖已經竭力平復,說話時的嗓音仍帶了一點糯糯的哭腔。 “有!” 陸政跑出去,過了一會兒喘著粗氣跑回來,他撕開包裝拿出藥瓶,拔開瓶塞,將藥片倒到盛月白手里。 盛月白手微微發抖,接過來沒等陸政把水遞給他,便直接咽了下去。 盛月白對疼痛極度敏感,即使一點細微的小傷口,也會讓他感受到相比常人千百倍的疼痛。 這個毛病遺傳自盛月白的母親,盛月白的母親就是在生下盛月白后,被生產的劇烈疼痛和超標的止痛藥拖跨了身體而死的。 盛月白料到今天可能會有意外情況,出門前提前吃下了兩顆止疼藥,但從下午到現在,藥已經幾乎完全過效了。 陸政蹲在軟榻旁邊,把已經勻好了溫度的熱水遞到盛月白嘴邊。 盛月白輕輕搖搖頭,閉上眼睛,說:“你剛剛出去的時候電話響了一次?!?/br> 陸政應了一聲。 盛月白聽到悉悉索索的響動,隨即感覺陸政拿了個軟軟的東西墊在了他腳底下,綿軟的毛毯蹭到腳背,又攏到小腿,將盛月白兩只腳團團包圍起來。 接下來便再聽不到任何動靜,壁爐里的柴火靜悄悄地燒著,困意漸漸涌了上來。 盛月白睜開眼。陸政沒有動,他還蹲在榻邊,下巴枕在盛月白手邊的扶手上,靜靜地看著他,見盛月白又睜了眼,立刻直起身,很輕地問盛月白:“還是疼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