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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只看得見江棄被燙傷了,于是慌里慌張跑上前,到處找紙巾給江棄擦。 江棄沒有動,挺拔的身體忽然疲倦地佝僂了幾分。 看著燕也然忙活,抓著他的手放到冷水下去沖,又聽見燕也然用很關心的口吻說:“你疼不疼?家里有燙傷膏嗎?” 江棄忽然笑了。 “燕也然,你到底在想什么?” “……”。芋沿的 江棄沒有等到答案,便抽回手,自己處理倒臺上的一堆爛攤子,把想要幫忙的燕也然輕輕推開。 江棄到現在仍然不想對燕也然發火。 他只是覺得很累。 燕也然在明顯地逃避,所有江棄想知道的事燕也然都不肯說。 鍋里還剩了很多,江棄這次沒有分神,好好給燕也然盛了一碗。 但自己沒有留下,轉身走向沙發,一邊聯系醫院一邊坐下。 兩個人同在一個空間里,但中間又似乎隔著千萬里。 所幸,接下來的半小時,燕也然沒有再招江棄的不痛快。 他乖乖喝完粥,又小心翼翼拿出干凈的碗,給江棄盛好,捧著粥走過去,放到了茶幾上。 燕也然笑瞇瞇地,說:“你快試試,特別好吃?!?/br> 閉目養神的江棄撩起了眼皮看了他一眼。 燕也然的樣子,倒像是他專門做了粥來哄江棄開心似的,把碗推到江棄面前,說:“我給你吹涼了,吃著正好?!?/br> 若無其事,粉飾太平。 在這種復雜的情況下,燕也然比江棄更快地找到了應對方法。 他真的變了很多。 江棄也覺得這是好辦法。 既然都不想面對,那就都不面對。 于是他坐起來,也對燕也然笑,并且在燕也然的注目下,吃完了食不知味的早餐。 他們之間,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那樣平靜,無波無瀾。 忽然,江棄開了口。 用平生從未有過的妥協語氣,告訴燕也然,說: “對于過去十年,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提,那我就什么都不問?!?/br> 燕也然怔愣地眨眼,只敢張嘴,不敢說話。 江棄又道:“你的過去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你希望我怎么和你相處,我可以配合?!?/br> 燕也然不知道心里是松了口氣,還是感到遺憾。 因為江棄愿意和他一起粉飾太平,這意味著,他們的過去可以永遠地過去。 燕也然知道自己不該有遺憾,卻還是覺得心口有些疼。 他以為江棄說完便算完了,于是慢慢站起身,準備和江棄好好和解,道別,結束這一切錯誤。 可手卻忽然被捉住。 燕也然失去平衡,整個人跌倒向前,撲進了江棄懷里。 他心臟頓時狂跳,一點都不敢動,只能感受到耳邊灼熱的呼吸。 隨即,便聽見江棄用一種近乎討饒的無力口吻,說: “然然,我們重新開始,好嗎?!?/br> - 作者有話要說:- dbq家人們我食言了,今天的雙更寫不完QAQ 剛收假,白天太忙啦,晚上再寫就來不及。 但我能保證明天早上有更新?。ㄅ男馗?/br> 對于誤會的解除不要心急哈,全文不會太長,所以糾結的篇幅頂天也就那么多。但該寫的要寫到位!我i狗血 第17章 那我可以用你的浴巾和洗發水嗎? 江棄歷來就是這樣的人。 說是頑固偏執也好,說是不知變通也罷。 在某些時候,他認定了要這么干的事,旁人勸說或是理論推斷都沒有用。 江棄自己沒見到結果前,一切都不作數。 我們重新開始。 這句話音落地,江棄便感到如釋重負。 他繞了那么多彎子,不就是想要這個結果嗎? 想象中燕也然大概會用沉默和裝傻來應付,江棄做好了準備和他對峙到底。 結果下一刻,燕也然驚恐地從懷里探出頭來,因為掙脫不開,只能雙手握成拳,抵在江棄胸前。 然后開始義正詞嚴地告知江棄:“不可以,江棄!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表情如同見了鬼。 好像江棄不是在邀請他復合,而是在拉他一起犯罪。 江棄開口想要說什么,燕也然卻又打斷。 他微微抬高音量,依然是那種不敢置信的口吻:“你現在過得很好,你有那么好的前程,有自己的事業,還有一個與你相配的愛人,你要知足啊江棄?!?/br> 江棄:“?” 燕也然趁他一分神,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到一旁,眼神帶著落寞與痛心:“我不希望我的出現會打亂你自己的生活,而且江棄,那么多年過去了,其實我們之間早就沒什么了,不是嗎?你可能,可能只是……覺得那時候氣不過,對,你就是賭氣吧?” 江棄噎住。 他方才還縈繞心頭的一陣淡淡的悲哀,被燕也然一通胡言亂語給攪散,腦子糊涂得很,問:“你在說什么?” 燕也然抿了抿唇,稍加思索,然后一鼓作氣地抓住了江棄的手。 無名指上,一枚看不出質地,但燕也然覺得一定很昂貴的男士戒指,正反射著窗外投射進來的日光。 戒指是銀白外衣,沒有裝飾,沒有鑲嵌物,是一種冷酷干練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