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嬌軟媳婦重生了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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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約法三章約定了其中兩項之后,預考時間也快到了,衛平川不叫她去賣荔枝,每天帶過來的荔枝,他送一部分到批發市場,剩下幾十斤帶到夜市賣掉。 這天剛到六點鐘,運輸隊的老田突然找過來,滿臉焦急的告訴蘇明西,衛平川的車子在進巖城的路口出車禍了。 “運輸隊接到電話,已經給他送到了醫院,他在巖城沒有親人,你趕緊過去看看?!?/br> 蘇明西腦子里“翁”的一聲,怎么還是出車禍,老田說人傷的不重,蘇明西還是擔心衛平川的腿。 這幾天賣荔枝的錢昨天恰好存到儲蓄所,她跑到前面店鋪,找梁符要了今天的營業額,加上自己身上留的幾十塊,湊了一百八十塊錢,然后坐著老田的自行車走了。 騎了一會,蘇明西發現這不是去市人民醫院的路,忙問道:“田叔,你走錯了?!?/br> 老田騎得更快了,“這是近道?!?/br> 蘇明西在巖城生活了十八年,有沒有近道她心里清楚,前面是個死胡同,她也不顧飛快的自行車,猛的跳下來,踉蹌了幾步還好沒有摔倒。 “田叔,你幾十歲的人了,騙我好意思嗎?” 老田嗜酒,上回酒后駕駛翻車,被隊里處罰,到現在只能當跟車的,方向盤沒叫他摸過,三組的組長薛陳斌說,除非老田戒酒,不然不會再叫他當駕駛員。 老田臉都不要了把她騙出來往死胡同里帶,看來是不想要運輸隊那份工作。 能收買老田騙她出來,應該不是饒麗花,蘇明西估摸著是柳蔚藍哥哥。 老田滿臉漲紅,他幾十歲的人了,騙一個小姑娘確實不好意思,尤其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家屬院的小孩。 但是柳家的公子哥給的條件太優厚,一份教育局保安的工作讓他沒辦法拒絕。 他四十多歲,喝酒早給身體喝垮掉,拿筷子吃飯的手都抖,已經握不住大卡車的方向盤了,雖然是去教育局看大門,那也是個文化人呆的好單位,就算是門衛也被人高看一眼。 老田調轉自行車頭,歉意道:“閨女對不起?!比缓篁T著車子飛快的跑了。 蘇明西真的無語死了,不過能確定衛平川沒事兒,他沒事就好。 現在已經六點多了,雖然天還亮著,但是巷子里面昏暗的很,而且后面是死胡同,只能原路返回,她不敢多做停留,加快速度朝出口走去。 沒走幾步,就被從對面進來的那人給堵住了。 她猜的沒錯,是柳蔚藍的哥哥、運輸局局長家的兒子柳新治,他本人在教育局當科長,在外人眼里,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金龜婿。 蘇明西討厭他。 這貨太自大了,這是八十年代啊,他就以半年一個的速度換著對象,然后將他的前任、前前任都安排在自己工作的單位、甚至是巖城的學校里。 蘇明西有一次下雨天去柳家接在那玩的蘇景珠,柳新治看到傘下的她,把自己的傘扔了,臭不要臉的湊過來要跟她打一把傘。 蘇明西當時惡心壞了,轉身就走,回家讓饒麗花自己去接,還挨了饒麗花一頓罵,從那天開始她刻意避開,盡量避免跟柳新治見面。 柳新治笑瞇瞇的看著俏麗的女孩,以前談過的女朋友,加起來都比不過眼前的姑娘,她皮膚太白了,五官精致的挑不出缺點,那身段發育的太完美了,之前沒用上手段,是因為她還沒到結婚的年齡,不著急。 但是聽說她最近跟一個開卡車的男人走的很近,這讓柳新治很不高興。 “明西,我本來是打算等你高考之后,再到你家提親的,但是你最近行為有點過火啊,有家不回,在外面租男人的房子,會影響你名聲的?!?/br> 蘇明西冷笑連連,“拜你meimei所賜,我早就沒有好名聲了,怎么你還沒聽到風言風語嗎,我被男人從水里救起來,他給我做了人工呼吸,親也親過,摸也摸過了?!?/br> 柳新治臉色發綠,氣到不行,“你怎么這么不要臉,既然你能給別的男人親,老子也要嘗嘗?!?/br> 蘇明西趁他羞惱成怒不防備的時刻,抬腳猛的踹向他兩腿之間,趁著他痛苦彎腰的機會,朝外面跑去。 “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蘇明西一邊跑一邊大喊,這條巷子太偏僻了,她內心希望有人能聽到。 就在柳新治忍痛追趕快抓到蘇明西脖子的時候,被及時沖進來的衛平川一腳踹了出去。 衛平川送完貨回到面館,才從梁符那里得知蘇明西被老田騙走了,老田躲起來了,他只能去對面二中找柳新治的meimei柳蔚藍逼問,最后問出蘇明西被帶到了這條巷子里。 衛平川踹出一腳后,跟著上前拳打腳踢,男人紅了眼睛,拳頭下的柳新治只能抱頭求饒。 蘇明西知道這男人的力氣有多大,真給這狗東西打死了很麻煩,為這種人渣坐牢不合算。 她一把抱住衛平川安撫他,“川哥,我沒事,我也不想你有事,別打了?!?/br> 衛平川平靜了下來,確認她毫發無傷后,轉身又狠狠踢了地上那人渣幾腳。 …… 蘇明西和衛平川包括人渣都被帶去了派出所。 衛平川這邊有點麻煩,不是因為他把柳新治打成豬頭,有蘇明西的證詞,這樣的人渣挨打活該。 他的麻煩是去二中堵了放學的柳蔚藍,威脅了一番才問出柳蔚藍哥哥安排的見面地點。 衛平川名聲本就不好,一個社會上的青年去堵在校學生,都夠他進派出所了。 柳新治猖狂的叫囂,“你個死卡車司機跟我搶女人,我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br> 這時候,一位一身正氣的公安局長過來,踹了一腳柳新治屁.股下的凳子,呵斥道:“閉嘴,到了公安局了還不老實點!” 巖城市公安局長三十多歲,叫衛向軍,是從京市調過來的,上任才一個多月。 不管柳家在巖城多么囂張,蘇明西看到衛局長來審理,心里略微安定,因為衛向軍是衛平川的親三叔。 上輩子衛平川不擇手段對付蘇大亨的時候,衛三叔咆哮著叫衛平川別踩法律的底線,否則親自抓他,這是位公正嚴明的好公安,后來蘇大亨就是衛三叔去抓捕的。 不過現在這時候,衛平川還不知道這位一米八八、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是跟他有血緣關系的三叔。 衛向軍多看了衛平川兩眼,像,真是太像他二哥了,斯斯文文的外形,俊俏的很,狠起來也是真狠,給柳家的公子打的半死。 他坐下來一一審問,輪到蘇明西的時候,蘇明西如實回答:“前幾天柳蔚藍就用同樣的謊言,騙我說蘇景珠出車禍了,我沒信,今天他們叫老田用衛平川出車禍騙我,我一著急就上當了?!?/br> 衛局長抬眼看看小姑娘,這丫頭實在太漂亮了,難怪被那個公子哥惦記。 他問道:“用你養妹沒騙到你,怎么用衛平川就騙到你了?” 蘇明西道:“因為之前柳蔚藍用蘇景珠落水騙過我一次,我有警覺了,這次換了老田,而且衛平川是我對象,我當時都嚇死了,想都沒想就跟著去了?!?/br> “你對象啊……”衛局長唇角上帶著笑,“多大了你們就談對象?” 蘇明西心里腹誹,上輩子這位三叔恨不能給她和衛平川拷到民政局去領證。 她道:“是沒到結婚年齡,所以啊,沒敢跟家里人說,但是談對象不犯法吧?!?/br> 衛局長笑:“合法的?!?/br> 問詢之后,柳蔚藍堅持說衛平川意圖對她耍流.氓,柳家要派出所拘留衛平川,還妄圖將打成豬頭的柳新治帶走。 蘇明西同樣說柳新治把她騙去巷子里意圖不軌,衛平川出不去派出所,柳新治也別想出去。 柳家的人驚掉了下巴,因為在他們眼里,他們的女兒是在學校門口、有老師同學都在場的情況下被堵了逼問而已,說衛平川耍流.氓,是想叫他嘗嘗被拘留的滋味。 但是蘇明西可是被堵到巷子里的,她不要名聲了? 柳蔚藍的母親周文繪臉上全是鄙夷,“你一個大姑娘家的可真不要臉,以后沒有好人家會娶你進門,我們家更不可能娶你?!?/br> 蘇明西:“那我真是謝謝你全家了?!?/br> 她依舊堅持柳新治買通老田騙她去巷子里,意圖耍流.氓不肯改口供。 衛平川心頭一熱,他知道蘇明西這樣堅持是給柳家施壓,叫柳家別太張狂了,要死也是他們兒子死的更慘。 他想起高中的時候從二流子手里救下來的那個女生,最終在二流子家五百塊錢的彩禮下選擇了沉默,這個年代女人把名聲看得很重,他遇到的人里,只有蘇明西把他看得比名聲重呢。 衛平川心里很暖。 公安局里爭吵不休,衛局長一拍桌子發話了,衛平川和柳新治都要被扣押24小時,繼續調查取證。 衛局長給蘇明西送到派出所門口,在他眼里這都是小場面,跟蘇明西說拘留24小時是個形式,明天就放出來了,叫蘇明西先回去。 有衛平川的三叔在,柳家肯定走不通公安局的關系,蘇明西道:“謝謝衛局長?!?/br> 衛向軍笑,沒想到二哥的兒子都有對象了。 從派出所出來后,蘇明西沒回家,去了運輸隊家屬院找薛陳斌,問問老田那邊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從老田那找到突破口。 另外一邊,歷冬菊也接到巖城這邊的電話,得知兒子在市局,而市局的局長恰好是她熟悉的名字。 她連夜坐車來了巖城,天沒亮敲開了市局局長的宿舍。 衛向軍開門看到歷冬菊很是尊敬,“二嫂來了,進屋里說話?!?/br> 要不是為了兒子,歷冬菊是不會再見前夫那邊的人,她坐到沙發上,沒好氣的道:“平川得罪了巖城的地頭蛇進了派出所,你們衛家打算怎么辦?” 第12章 電話是衛向軍打到金水縣,本意是跟歷冬菊說一聲,有他在衛平川沒事兒,明天就能放出來,沒想到二嫂不放心兒子,連夜坐車過來。 歷冬菊聽了前因后果,又是為了從流.氓手中救人,上一次被學校退學,這次進派出所,吃了那么多虧就是不聽勸。 “記吃不記打,讓他不要多管閑事,偏管不住自己的腿,早晚給他腿打斷?!?/br> 衛向軍說:“這次的姑娘不一樣,柳家想用威脅恐嚇罪讓小川被拘留,她就告對方兒子耍流.氓,柳家不敢亂來的?!?/br> 聽衛向軍說了那姑娘的情況后,歷冬菊才曉得是兒子夢里落水的姑娘,這次她倒沒說什么。 衛向軍問她要不要去看看那姑娘,“就租在小川面館后面的平房里?!?/br> 歷冬菊有自己的考量,小姑娘年級第一,清大京大的苗子,再過幾個月就去外地上學了,到時候接觸到的都是高材生,跟她兒子會漸行漸遠。 她曉得兒子喜歡那姑娘,那又有什么用,人家在大學的氛圍里熏陶幾年,看不上個體戶的。 “不見了吧,我回去了,對了,別跟小川說我來過?!?/br> 衛向軍急忙叫住她,“二嫂子,還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br> “你說?!?/br> “我二哥回家了?!?/br> “哦?!?/br> 衛向軍替二哥不停的解釋說好話,“二嫂子,離婚的時候二哥真不知道你懷孕了,要是知道他絕對不會離婚的,他參與的是國家級的科研項目,是要絕對保密的,這二十年我們家人都沒見過他?!?/br> 衛平川親爸參與的是從無到有的國家級科研保密任務,一旦接受了,就要從所有認識的人身邊消失,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這一走就是二十年。 衛向軍哽咽說:“二哥說,他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唯獨對不起父母妻兒,我也不是要替二哥挽回什么,就是想告訴二嫂,二哥不是負心人,他到現在依舊是單身?!?/br> 歷冬菊默默的坐了一會,當年那個氣質高華的男人,多少未婚的姑娘愛慕他,結婚后才發現那男人太過于古板沉默,一天也沒有幾句話,白白生了一張好看的臉,是個無趣的人。 但歷冬菊愛慕他,尤其愛看他伏案寫字時的專注,她能在旁邊織毛衣看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