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陷阱 第97節
書迷正在閱讀:年代文嬌軟媳婦重生了、國公夫人日常、我靠植物軍團稱霸異世、王府小廚娘、六零年代:大佬嬌妻很兇悍、鎖腰、在app圈錯賬號以后、反派老攻為我變綠茶了、我在修仙當海王、今晚和你媽說你在同學家睡(校園H)
白熙僵硬地頓了下,很快,她又恢復如常:“在我這里,你是成功了??稍谝笱幽抢?,你真的覺得你自己贏了嗎?” 話音落下,蘇時意的眸色一滯,不明白她要說什么。 電話里陷入沉默,白熙輕笑了聲,不急不緩地道:“你應該知道,阿延養了一只狗吧。那只狗陪了他很多年。但你一定不知道,他是因為什么養?!?/br> “那時候他剛出國不久,來到白家,和我們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養那只狗?!?/br> 蘇時意呼吸一停,緊接著又聽見白熙說:“他養十一,是因為一個女孩。殷延他其實根本不喜歡狗,之前甚至還會過敏。但是因為一個女孩曾經對他說過什么,他才一直養十一到了現在?!?/br> “他不是個會輕易動情的人,但卻最長情。他在美國的時候,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個女孩,不會輕易說忘記就忘記的。他以前的書房里,藏了很多和那個女孩有關的東西,不讓任何人碰?!?/br> 白熙的語氣頗為愉悅和得意,仿佛只要看到蘇時意稍微不順心一點,她就能找到些許安慰。 “殷延的心里藏著一個人,但很可惜,那個人不是你?!?/br> - 夕陽斜下,太陽像是熟透了的鴨蛋黃掛在天邊,余暉照射進屋內,十一正乖乖趴在地板上,等著蘇時意投喂。 十一滿身柔軟的金毛在橙色的光下反射出锃亮的光,看著暖洋洋的。 蘇時意蹲在地上,給十一面前的盆裝上狗糧。 她眼角眉梢里都透著一陣煩躁,抬手rua了幾下十一的毛,兇巴巴地開口。 “說,你媽是誰?” ...... 女人的怨氣相當可怕,雖然十一聽不懂,但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往后躲,汪了一聲,烏黑的眼睛天真無邪地望著她,一臉的無辜。 一人一狗對視幾秒,空氣陷入尷尬的沉默。 很快,蘇時意就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蠢,嘆了口氣。 “算了,估計你也不知道?!?/br> 都是成年人了,誰還沒有個一兩段前塵往事的。 他有個初戀當然再正常不過,她也沒必要太過在意,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想得通這個道理,不代表就能忍得住不生氣不在意。 “你說你爸是不是混蛋,把你丟給我,自己跑去出差?” 說什么來什么,蘇時意這邊剛一罵完,電話立刻就響了起來,屏幕上還跳躍著殷延的號碼。 她心里堵著一口氣,沒立刻接起,等著手機響了三四聲之后,她才慢吞吞地接起來。 “怎么才接電話?” 蘇時意撇撇嘴,“剛才沒聽到?!?/br> 殷延像是接受了這個答案,轉而又問:“吃飯了嗎?” 蘇時意抿緊唇,語氣里都透著一股怨氣:“還沒,正給你兒子喂飯呢?!?/br> 殷延聽出她語氣里的悶悶不樂,嗓音緩和幾分,低聲問她:“怎么不高興了?” 然而這點溫柔緩和完全不足以消除蘇時意此刻的怨氣。 于是她硬邦邦地否認:“沒有?!?/br> 他的嗓音些許無奈,“后天我讓人給你安排飛機,你坐我的私飛過來?!?/br> “我還讓人給十一買了新狗糧,他最近消化不好,吃完可能需要喂一點益生菌,一會兒許恒瑞會買好送過去....” “不用了?!?/br> 蘇時意驟然出聲打斷他,簡直忍無可忍。 十一十一,他到底是有多惦記十一。 蘇時意忽然又想起之前她問殷延,十一的名字是怎么來的,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日期。 現在想想,不會是他初戀的生日吧? 她深吸一口氣,從齒關里擠出一句:“你一會兒就讓許助理把十一接走?!?/br> 他和初戀的狗,她不養了! 第52章 電話里靜默了幾秒,大概殷延實在不理解她突然的態度轉變因何而來,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頓了頓,他才緩和著語氣問她:“十一鬧你了?” 她舔了舔唇,覺得背鍋的十一有些無辜,于是說:“沒有?!?/br> 蘇時意堅持悶聲不響,殷延沉吟片刻,卻也只能無奈開口:“北城的事如果處理好了的話,就早點過來?!?/br> 她的指尖纏繞上自己的發尾,悶聲問:“做什么?” 殷延卻避而不答,低沉冷淡的嗓音難得染上些笑意。 “來了就知道了?!?/br> - 掛掉電話之后,蘇時意靠在沙發上,被剛剛掛電話之前殷延說的最后一句話勾得心癢癢,可一看到面前趴著的十一,心情又不受控制地有些低落。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因為這點小事跟他置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是心眼有多小,還要計較這些。 但只要想到,她的心口就一陣陣發澀發堵。 沒錯,是很嫉妒。 蘇時意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打開微信和聞凝講這件事,沒注意十一在茶幾旁翻來翻去。 她早上隨手拿出來還沒來得及放回化妝臺的首飾盒還放在上面,很快,十一伸出爪子,嘩啦一聲。 一聲巨響把蘇時意的思緒驟然拉回:“十一!不許亂動!” 首飾盒被頃刻之間全部打翻在地上,手鏈項鏈散落一地。 還好不是臥室里的香水,蘇時意這才松了口氣,只好無奈蹲下身,開始整理十一剛剛撲亂的東西。 有一條手鏈她打算過幾天去美國時換著帶,就隨手留在了茶幾上,打算一會兒收拾包的時候直接裝進去。 而蘇時意卻沒注意到,之前她放在盒子里的那枚鉆石紐扣,不知道什么時候和手鏈纏繞在了一起。 那抹小小的亮色就這樣被她沒有察覺地一同裝進包里。 - “殷總的初戀?” 聞凝剛一聽完蘇時意發來的語音,下意識轉身戳了下旁邊的司宴:“喂,別裝死,殷總初戀誰???” 司宴抓了抓頭發,一臉無奈:“我上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老媽子.....” 聞凝才不相信,細眉一擰:“你少騙人,你肯定知道?!?/br> 司宴無可奈何地放下手里的酒杯:“我知道的真不多,當時在美國的時候,就聽說殷延好像一直在找人?!?/br> “找人?” 司宴的語氣吊兒郎當:“當時他出事的時候,聽說是被人送到警察局的。殷延因為眼睛治療的事治療了整整一年多才恢復視力出院,剛好了一點就瘋了一樣地找人。只是好像一直沒找到什么消息?!?/br> 說到這,司宴頓了下,抬了抬眉梢:“其實我一開始就能感覺到,殷延對蘇小姐和別人挺不一樣的?!?/br> 聞凝眼睛亮了,追問他:“什么意思?” 司宴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口,但笑不語。 他和殷延認識了將近十年時間。 殷延這人,骨子比外表更冷,甚至冷漠到了一種事不關己的程度,對于周圍大多數人或事,他甚至都懶得給予任何目光或關注。 他鮮少接受來自這個世界的愛意,自然也沒理由回饋任何。 而那次球場上,是司宴第一次見到出現在殷延身邊的蘇時意。 大概連殷延自己都不曾察覺,從那時候開始,他的余光里已經藏進了一個人的身影,不再像是司宴曾經認識的那個殷延。 說得直接點就是。 從一開始,殷延望著蘇時意的目光,并不清白。 殷延看人有一種近乎變態的敏銳,他大概知道,蘇時意柔弱的外表下,藏著多少的野心與潛力。 他早就看出,蘇時意接近他的初心,是想利用他做跳板。 并且,他并不是無可替代的。 如果他一開始對她表現出的所有冷漠與抗拒,都是為了勾引獵物更主動地,更心甘情愿地踏進他的陷阱呢? 這個男人的心思究竟有多深,連認識了快十年的司宴也給不出一個答案。 司宴心里感慨,嘴上終于慢悠悠開口:“而且,我猜殷延其實很早就知道了?!?/br> 聞凝愣住,反應了好幾秒鐘,才消化了這句話的意思。 她張了張唇,難以置信地問:“很早是多早?” “最開始蘇小姐接近他的時候?!?/br> - “初戀”的事如鯁在喉,讓蘇時意直接拒絕了殷延準備的私人飛機,第二天自己買了一張頭等艙機票直飛美國。 頭等艙座椅舒適,飛機十幾個小時,蘇時意便打算一覺睡過去,強迫自己別再控制不住地糾結初不初戀的事。 她輕嘆一口氣,想在包里翻一個蒸汽眼罩出來帶,手伸進去包里一摸,卻忽然摸到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她愣了一下,將那樣東西掏出來。 掌心攤開一看,是那顆鉆石紐扣。 應該是因為下午十一把柜子上的弄撒了,紐扣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盒子里掉出來,她收拾東西的時候沒注意,順手就一起放進了包里。 飛機座位頂部的一束暗光打下來,讓那枚被擦拭得光潔的紐扣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