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心動 第10節
梁殊擇沉默幾秒,忽然朝她看了過來,聲音散漫低沉:“老師幫我?!?/br> “幫你糾正姿勢嗎?”周梵問他。 梁殊擇漫不經心掀下眼皮:“謝謝老師?!?/br> 周梵說了聲好,立即上手,將手部貼在了他腰部,說:“往下壓?!?/br> 梁殊擇扯著嘴角往下壓腰,不到一秒便做到了最規范的姿勢。 周梵覺得自己上手的效果立竿見影,很滿意地笑了笑。 但很快男人guntang的身體溫度便傳遞到了她手上,周梵愣了一秒,像是察覺到什么,將手撤離開他腰背。 但她的手的溫度現在也是guntang的,周梵覺得自己還是別上手了,再看不下去也別上手。 梁殊擇身體太燙了。 “老師怎么不教了?”梁殊擇做著最規范的姿勢看向周梵。 周梵說:“下一步的動作是頭部跟球桿成垂直狀態?!?/br> 梁殊擇嗯了一聲,漆黑的眼珠盯著球桿和球,動作看起來十分標準規范。 “你這樣很標準?!敝荑蠼o與鼓勵道,“很不錯的?!?/br> 梁殊擇放下球桿,掃她一眼:“老師教得好?!?/br> 周梵彎唇笑了笑:“這些都是最基礎的握桿動作,你先掌握這些以后再學臺球會輕松標準很多?!?/br> “嗯?!绷菏鈸窕卮鹫f。 接下來的三十分鐘里,周梵便開始教梁殊擇正式地打臺球。 梁殊擇悟性尚可,也聽話,周梵很滿意她這個學生。 一會后,所有人到了私人會所。 程子今另外的一群朋友不來這個私人會所吃飯,他們在ktv等程子今吃飯后來找。 一起在私人會所吃飯的人便只有周梵,梁殊擇,李清銘,程子今,鄭煙煙和徐霧六個人。 周梵坐在李清銘旁邊,問她現在肚子還痛嗎。 李清銘神清氣爽地搖頭,說肚子只是短暫地痛了一下。 菜陸續上桌,擺盤精致漂亮,菜式看起來美味可口,大家開始接連動起筷子。 周梵燙了碗筷后,便開始吃飯。 程子今和梁殊擇時不時說上兩句話,徐霧坐在程子今旁邊,親昵地黏著他。 梁殊擇像是看不下去,程子今意識到這一點,朝梁殊擇說:“要不您挪個座?” 梁殊擇看了程子今一眼。 周梵正往李清銘杯子里倒鮮黃的橙汁,下一秒,梁殊擇站起來,從對面走到了她身邊,在她身邊落了座。 周梵倒橙汁的手頓了下,一絲汁水被晃到了桌面,緊接著,她聽到梁殊擇說:“這里清凈?!?/br> “......”周梵挑了下眉,原來梁殊擇也覺得他們兩個有點太黏糊了。 看來不止她一個人這樣覺得。 作者有話說: 此處打臺球的方式是引用了百度“怎么樣的臺球姿勢是正確的”一些內容。 1.用拇指和食指虎口位置夾住球桿,另外的手指輕握 2.頭部跟球桿成垂直狀態 3.將腰往下壓,離球桌越低越好 這些都是引用了百度。 第9章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七點。 吃了一塊黃牛rou后,周梵放下筷子,黃牛rou的辛辣竄進肺腑,她拿著旁邊的水杯一飲而盡。 李清銘坐在她旁邊,手肘不小心撞到她,周梵正喝著水,忽然被撞到,頓時便嗆住了,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梁殊擇在第一時間遞給她一張紙巾,周梵擦了擦嘴唇,朝他說了聲謝謝。 李清銘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抿著嘴看周梵,周梵笑了笑,安慰她沒事。 徐霧也笑了笑:“清銘就是這么毛毛躁躁的,我們都習慣了?!?/br> 程子今和鄭煙煙附和似的笑笑,周梵和梁殊擇表情淡淡。 “清銘什么都好,就是太毛躁了,”徐霧接著說,“我就是不喜歡她太毛躁這一點,整天像個瘋猴似的?!?/br> 周梵不太友善地掃了眼徐霧。 程子今看了眼李清銘,說:“徐霧,你別這么說你室友?!?/br> 徐霧瞪程子今一眼:“我怎么說她了,她做事本來一直就毛毛躁躁的?!?/br> 周梵擦干臉,朝徐霧說:“我都沒說什么?!?/br> 程子今也附和周梵:“對啊,周梵都沒說什么,你批評你室友干什么?!?/br> 徐霧臉色rou眼可見地冷下來:“程子今,你幫著誰說話,你站哪邊的?” 程子今就隨口說兩句,沒想著徐霧會生氣,他繼續吃著黃牛rou,說:“你生氣做什么?!?/br> 鄭煙煙緩和氣氛:“沒什么的,霧霧你別生氣。子今哥就隨口一說?!?/br> 程子今:“對啊,我就那么隨口一說,徐霧你當什么真。真破壞氣氛?!?/br> 徐霧騰地站了起來,看也沒看程子今一眼便轉身走出了包廂。 鄭煙煙掃了眼程子今,連忙追了上去。 程子今繼續吃著黃牛rou,一點也沒把她放心上。 李清銘和周梵沒說話,梁殊擇跟個沒事人似的坐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程子今作為徐霧剛和好的男朋友,李清銘說:“程子今,你去追一下她吧?!?/br> 程子今掃李清銘一眼:“不去?!?/br> 李清銘:“你去?!?/br> 程子今搖頭:“要去你去?!?/br> 李清銘被氣笑了:“你女朋友還是我女朋友?!?/br> 程子今頭也不抬:“我送你了?!?/br> “清銘,我們去吧?!敝荑笳酒饋?,李清銘說了聲好。 梁殊擇忽然也站了起來,徑直往外走,程子今叫住梁殊擇:“你去哪?!?/br> 梁殊擇聲音淡淡:“結賬?!?/br> - 周梵也不知道局面怎么就忽然變成這樣了,她那時懟徐霧,也是為了維護李清銘。 畢竟她和李清銘關系好,肯定不會讓徐霧說李清銘的。 她這個人愛護短,在她那,朋友就是第一位的。 她都沒說什么呢,徐霧就替她伸張起正義了,明眼人都知道徐霧是在貶低李清銘,周梵才不會讓她得逞。 程子今選的私人會所位于西京市的繁華地段,出了門便是一片霓虹燈高掛,燈紅酒綠的商業街。 一陣風刮過來,周梵下意識冷得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和李清銘跑著追上了徐霧。 徐霧站在路邊哭嚷著程子今不是人,李清銘本來做事就毛毛躁躁,寢室里的人都知道,她只不過拿來調侃一句,又沒做錯什么。 李清銘抿著嘴看徐霧哭,聽到她那些話,心里也不舒服,忽然就不想去安慰徐霧了。 還安慰什么呢,人家都只差指著她鼻尖罵了,李清銘也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便轉身朝反方向走了。 周梵看了眼哭得正歡的徐霧和一臉喪氣樣的李清銘,站在原地被寒冷的風刮著,幾乎沒思考地跟在了李清銘身后。 她拉住李清銘的手:“你別把徐霧的話放心上?!?/br> 李清銘瞅她一眼,見她冷得皮膚發白,還一直跟在她身后,心里有些感動,便說:“謝謝你啊,梵梵,你是不是很冷???” 周梵剛教梁殊擇打臺球的時候將外套放臺球室,吃飯的時候忘拿了,這秋天的風一刮,確實把她冷得直哆嗦。 但下一秒,一件外套便披在了她身上,那外套帶著男人guntang的體溫和殘留的淡淡檀香味。 “穿上?!?/br> 周梵按住披在肩上的外套,掃一眼站在夜色里的梁殊擇。 “你怎么出來了?!?/br> 梁殊擇看她一眼,說:“吹風?!?/br> 周梵抓著頭發,毫不扭捏地將他的外套穿上,穿上后低頭理一理,往下看的眼睛含著細碎的光。 對面是一條江,霓虹燈倒影在水面,平靜得像一灘不會動的水。 李清銘到底還是不放心徐霧,拉著周梵的手問:“那她們怎么辦?!?/br> 周梵轉頭問梁殊擇:“程子今會來哄她嗎?” 梁殊擇漫不經心地滾了滾喉結,忽然低頭將周梵穿著的外套拉上了拉鏈。 梁殊擇在她沒說話之前很快撂下一句話,像是在嘲諷:“我這外套不是這么穿的?!?/br> 周梵看到他靠她很近的眉眼,眼神動了動,耳朵忽然燙上了。 梁殊擇說完便若無其事地后退了兩步。 李清銘眨下眼,問梁殊擇:“那你女朋友生氣了,你會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