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渣男型單位
當然在朝著這條道路行進的過程中,歐野泥也會遇到一些小小的路障。 在研究生錄取結果剛出來的的時候,她和元里一起向時任領導梁院長請示。 站在愛惜人才的角度,梁院長非常欣慰元里沒有看錯人,歐野泥確實證明了自己的優秀。 歐野泥承諾愿意以員工的身份繼續前往大學攻讀碩士研究生學位,然而當學校的調檔函遞到醫院,卻被人事科的童主任拒之門外。 童主任把歐野泥喊過去,告訴她:“檔案不可能調到學校,必須留在本單位的檔案室,由專人進行看管?!?/br> 歐野泥還在大五實習時報考的研究生,在學校里臨近畢業的時候,她填過一份又一份的紙質材料,一直以來都沒有親眼見過完整的檔案袋是何種模樣。 但她有一件事情是知道的,“沒有檔案的話我入不了學,得要由單位出具證明,讓我以在職研究生的身份就讀?!?/br> 童主任讓她等著,自己去請示領導。 一連好幾天過去了,眼見第二天就是報名的日子,醫院卻始終沒有給予她任何的證明材料。 一早起來的歐野泥整日堵在人事科的門口。 不緊不慢拖沓了這段時日的童主任終于請示到了梁院長的意見, 拿出了一份重新打印過的合同。 “把這個簽了,我們就給你開證明?!?/br> 歐野泥翻了翻合同后面的附加條款,違約金高達20萬。 除此以外還要簽一份更改服務期限的合同,違約金也是20萬。 “我在進醫院的時候,已簽訂服務期為8年,違約金為8萬的合同,為什么現在又要重新簽?” “這是領導的意思。你是我們醫院培養出來的第一個碩士研究生。我們當然希望你以后。能夠一直留在醫院為單位效力?!?/br> 許是跟最高領導剛剛溝通交流過,一直在歐野泥面前不假辭色的童主任,此時臉上也有了幾分脈脈溫情。 “你讀書期間的工資獎金我們都按照規章制度來給你發放,絕不會少了你一星半點?!?/br> 見歐野泥猶豫,童主任的臉色漸漸變得不好看起來。 “要是你不愿意簽,我們當然也不會幫你出具工作證明,那么研究生與工作你就只能選一個?!?/br> 如果到了明天報到的時候,歐野泥既沒有向學校提交工作證明,也沒有將檔案轉寄到學校圖書館,學校就會取消她的入學資格。 拿研究生文憑這件事情就算是徹底被攪黃了。 元里老師聽聞此事,也過來勸她。 “醫院標這么高的違約金,也不是針對于任何人。這都是因為你太優秀了,害怕失去你罷了?!?/br> 想到明天即將開始的報名,歐野泥只得要這樣硬著頭皮,簽下了兩份合同,蓋上了紙印。 童主任這才不慌不忙地將工作證明開給歐野泥。 終于得以進入學校報名的歐野泥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但心中也隨之涌上了一層厚厚的陰云。 哪怕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她搖了搖頭,揮去腦海中糟糕的畫面,決定好好享受自己的研究生時光,遨游在知識的海洋。 歐野泥入了學,與同學們互相做了自我介紹。班上倒是有好幾位跟她同樣具有在職身份的研究生,大家也都簽下了類似的培訓合同。 彼此透露了自己的違約金額之后,歐野泥心中的忐忑不安被放大了。 “奇怪了,陽妮的違約金也太高了吧?!?/br> 歐野泥問,“那你們是多少?” “我的3萬?!?/br> “我的5萬?!?/br> “我的沒有要求額外的違約金,只是把在讀期間的工資和獎金賠回去就可以了?!?/br> 像她這樣在職讀書的情況不是個別,但如此高企的違約金,確實是放眼整個學校少有。 “反正我也不會離職,”歐野泥這算是自我安慰,“應該也不會涉及那么大筆的賠償金額吧?!?/br> “你說你的單位叫做倍江醫院?”有同學覺得這個單位的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我之前好像有一個師姐就是在倍江醫院工作,去外面進修了兩回。醫院向她索賠30多萬的違約金呢?!?/br> 另外一個男同學也說,“我的一個師兄之前也在倍江醫院上過班。聽說是去年走的,給醫院賠了10多萬?!?/br> 從前歐野泥并不知道倍江醫院如此聲名在外,但卻并不是什么好的名聲。 人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愿相信自己,走上了錯誤的道路,還要下意識地為利益集團辯駁。 “這都是因為他們背信棄義,不遵守承諾,所以才會賠償那么高的金額吧?!?/br> 同學們一時無言,也只能輕描淡寫的勸歐野泥幾句。 “是啊,希望你能夠在倍江醫院干得長久?!薄?/br> 作者的話: 節選自《牧魚記》:活菩薩辦案—— 葉棘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熏香的床上,手足各著晶瑩玉鐲一個,細而韌的金鏈延展到四個床角。 “我不知哪里得罪了牧大人,勞煩您將我綁于此處?” 在床邊垂眸閱卷的牧碧虛抬起頭來溫潤一笑,“葉卿乃是專案要犯,依律關押候審,萬望見諒?!?/br> “依的什么律?”即或當真要審問,“也不必非要躺在床上辦案吧?!?/br> “吾曾有一愛妾野魚,情濃正篤而逝,今與葉卿似有故人熟識之感,”牧碧虛眉目慈悲,狀如憂天憫人之神佛,“視葉卿,則如睹野魚在世,我實不忍葉卿吊立疲憊,故在力所能及之內,以臥姿相替,減輕葉卿倦怠?!?/br> 葉棘驚駭而拽鏈,汗水自額頰涔涔而下,金玉相撞鈴鈴作響,倉皇之情欲蓋彌彰。 “牧大人切勿動用私刑!” 牧碧虛起身,長指解帶款款寬衣,徐行至床畔,覆身上塌,“吾恐葉卿身骨嬌弱不耐拷問,還請葉卿饑食香rou珍饈,渴飲玉白濃漿?!?/br> 他越是周致妥帖,葉棘越是悔恨莫及自己招惹了這位人美心善的活菩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