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輸了歸我贏了歸你
相意無和宋遠哲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聽起來仿佛只是男士們在一場聚會中再普通不過的一次意見表達。 但背后卻是各自人生觀念的碰撞,不可能在交流中相互融合,相互促進,而是非此即彼,生存與毀滅。 他們必須要在這曇花一現的機會中一訴衷腸,盡可能展示出自己的優勢,獲得那個人的認同。 誰能夠讓她的心偏向自己的道路多一些,誰就能夠引導她踏上屬于自己的道路,成為與自己攜手走上人生旅程的伴侶。 參與聚會的各位賓客雖然不一定明白兩人話語當中具體所指的是誰,但是卻能感受到兩個人之間暗流涌動的氣息。 各位在酒局中久經沙場的男士們打起了哈哈,說了一句怎么都不會出錯的話來—— “菜已經涼了,吃菜吃菜?!?/br> 當然,熱菜最后上,此時桌上本就全都是涼菜。 “別光夾菜,喝酒喝酒?!?/br> 一時間大家心有默契推杯換盞,叮叮當當的筷箸之聲很快響起,這份令人如坐針氈的對峙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歐野泥打完一場網球,又旁觀了一回雄性相競,實在有些疲倦。 幾位太太以需要午休為由,已經先退場了。剩下英彩,欣嫦,還有一位黃太太。 欣嫦看著在場的女士人數剛夠,“野泥meimei也一起來,我們幾個還能湊出一張麻將搭子?!?/br> 歐野泥不愿意跟她們一起打麻將:“我不會?!?/br> 欣嫦神色略顯不悅,“meimei不要推辭?!?/br> 歐野泥倒沒有謙虛,麻將是一種需要時常溫故而知新的游戲,她也只有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陪兄弟姐妹們玩一玩,整個夜晚打下來輸贏都不會超過20塊。 對于一個守財奴來說,盡可能地把握住自己手上所賺的每一分錢是本性,任何賭博類的活動都會讓她擔憂不可預測的損失。 那一種生命失去掌控的無力感,是歐野泥心底所厭惡和排斥的。 而且這些太太們作為成功女士,已經習慣了高消費水平,往往出手闊綽,尋常鄰里間那一星半點的雜碎籌碼,她們根本就看不上眼。 好歹輸給親朋好友還算是米爛了在鍋里,總會以各種壓歲錢紅包的方式進行回流。歐野泥不樂意自己辛辛苦苦掙得的錢在一場與陌生人之間的概率性娛樂活動中打水漂,當下也準備要撤了。 聽到女士們在極力挽留歐野泥,宋遠哲走了過來,輕輕按下歐野泥的肩膀。 “不用擔心,你今晚所有的籌碼,都由師兄幫你出。你只管開心地打一場,輸的錢歸我,贏的錢歸你自己?!?/br> 宋遠哲說到做到,很快就給歐野泥在微訊上轉了1萬塊錢過來,“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拘泥于打球那般輸贏?!?/br> 畢竟不管歐野泥怎么輸,他都能夠為她兜得起。 宋遠哲話也說了,錢也給了,要是歐野泥還拔腿就走,便顯得太過于不懂人事。 既然有人為自己托底做財神爺,歐野泥也索性坐了下來。 夫人們閑來無事,就常常約著人打麻將,牌在女士們手中流轉,美甲與蔻丹齊飛,纖纖玉指滑來晃去,珠光寶氣在麻將桌上縱橫交錯,紅的紅綠的綠,鉆多刺眼,一時間歐野泥竟然有種誤闖進了電影《色戒》中牌局現場的錯覺。 恰好,相較各位太太來說她也是個新手。 恰好,她今天也是過來送錢的。 恰好,給她籌碼的也是位英俊深沉的中年男士。 不過還是有兩點不同。 第一點,雖然她的手上是光的,但身上不是,褲包有一袋沉甸甸的首飾,正瞅著合適的時機上場。 第二點,相意無搬了把椅子,不遠不近地坐在她身邊,聚精會神地看她打麻將。 宋遠哲特意提點了她不必像打乒乓球一般過于在意輸贏,還說今天晚上只要是她輸的錢都由他來兜底。依歐野泥對宋遠哲的了解,他從來沒有一句話空xue來風。 既然要照他的指示行事,像她這樣的人只需要發揮出正常新手應有的水平,就能夠將宋遠哲給她的賭金揮霍一空。 歐野泥摸牌都摸不順溜,還得要上家提醒,她才知道輪到了自己。 中途當然也少不得聽那些女士的關心之語,“歐博士讀了這么多年的書,偶爾也應該睜開眼睛看看世界,學學其他的東西才對?!?/br> “說得也是,男人們一談生意就是大半天,他們在旁邊說的起勁,哪管我們在旁邊怎么無聊?!?/br> “咱們女孩子還是得學會自己找樂子,麻將呢,可算是漢國國粹,傳統文化博大精深的一部分,野泥meimei可得看好了?!?/br> 歐野泥幾圈下來,還是打得捉襟見肘,手忙腳亂。 她最大的問題是眼速跟不上腦速,大腦忙著排列組合,遞牌卻不能同步跟進。 規則是簡單明了的,相意無雙手抱胸在旁邊看著,不時念一句:“(AA or BB or CC)*7?!?/br> 又或者是,“ABC*4 2B?!?/br> 歐野泥聞言扭頭,“你說誰是二逼?” 相意無沉吟,“我的意思是一個對子?!薄?/br>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