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分手后,所有的獵人都對她蠢蠢欲動
相意無問:“他怎么會有你的房卡?” 歐野泥的嘴唇微微發白,“我的房間不是研究院安排的,而是課題組的同門預定的?!?/br> 宗正是課題組的小組長,多半是在負責此事的時候,以公謀私偷偷復刻了她的房卡。賭的就是歐野泥不知情的狀況下會給他開門,又或者是不愿意給他開門,但是忘記了從里面反鎖。 雖然歐野泥警戒心很強,去哪的酒店都養成了進門即掛鉤反鎖的習慣,但要是房門突然被扯開一寸,門縫中透出一張紅油滿面的癡漢臉,肯定還是免不了要驚嚇一場,留下終生的心理陰影。 若不幸她出門后返回,宗正已經提前登堂入室,在狹小室內面對這種膘肥體健的壯漢,搞不好還沒拿出手機報訊,就已經被他jian完了。 很多施暴場景也就一兩分鐘。女孩子甚至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是性sao擾,”相意無提醒歐野泥,“留證據吧?!?/br> 隔壁的房門已經“嘎達——”一聲被宗正合上。 歐野泥在短暫的驚駭之后,連忙關上了燈,叁步并兩步地來到了陽臺邊,打開手機攝像功能,對準了隔壁的陽臺。 宗正進入房間之后來回穿梭,在各個角落里面翻找著歐野泥的蹤跡,嘴里不時發出yin聲浪語,“師妹,你跟師兄躲迷藏呢?在哪兒呢?躲陽臺嗎?” 相意無在黑暗中覷著宗正,他體型胖壯,腳步踉蹌,今晚仿佛喝了很多酒。 酒壯慫人膽,色心涌上來,居然敢夜闖歐野泥的私房。 宗正在另一個高校里混跡多年,今年已經升遷到了系教學主任,平時也有好幾個青春少艾的女孩子對他秋波頻送,慣得他眼高于頂,明顯對自己失去了正確的認知。 在他眼中,女生只要無明顯排斥拒絕,即為接受。 他打從一開始在職讀博起就看中了外表稚氣,眼神凌厲,除了掙錢對所有的事情都不上心的歐野泥,覺得她身上就莫名地帶了一種其他女孩沒有的勁兒。 但歐野泥要么忙于工作,要么僅有的閑暇時間也有男朋友阮帆跟在身旁,根本就沒有他插話的份。 好不容易熬到了歐野泥終于分手了,他就蹬鼻子上臉,開始著急的想要分一杯羹了。 宗正巡視完了整個陽臺后遺憾地自言自語,“還真是不在啊,師妹?!?/br> “那師兄在這里等你回來好嗎?”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不識時務地響了起來, 宗正本來不想在這種時候被他人打攪,但是在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他抖了個機靈,酒也醒了大半。 “遠哲師兄哎……” 揚聲器里傳來一個低醇渾厚的男音,“宗正師弟,你現在在哪呢?” 是他們的大師兄宋遠哲,現任通榮醫院的執行院長,導師年紀大了半隱退,他無異于就是下面一群師妹師弟真正的老板。 人做虧心事,就怕鬼敲門。宗正方才聲豪氣壯的音量頓時矮了叁分,“師兄,我現在在房間歇著呢,您有事?” “我在大堂跟幾位專家小談,不麻煩的話,你也下來一趟吧?” 宗正本來還想繼續在這里守株待兔,但宋遠哲發了話,他也不敢違拗,一迭聲地應著,“好,好……師兄,我馬上下來……” 宗正才從房間中撤出去,歐野泥也接到了宋遠哲的電話,“師妹,休息得還好嗎?” 歐野泥輕輕地回答:“還好?!?/br> “法制社會,不惹事也不要怕事,”宋遠哲像是在跟她隨意閑聊,言語中又仿佛已經知道了一切,“要是有什么為難的事情,不方便自己出面,也可以告訴師兄的?!?/br> 相意無給酒店前臺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在酒店入住的客人宗正手里疑似有一份復刻的房卡,請他們調監控確認。 別說溫香軟玉摟滿懷,今晚宗正恐怕睡不了一個好覺了。 相遇無望靜靜地依靠在陽臺的門窗邊,聽電話里的聲音和宗正對他的態度,對方年紀應該不小了,手上也握有一定權勢。 這位宋遠哲師兄很有些意思。 姜還是老的辣,老姜和小姜最大的區別,就是小姜還在準備起手式的時候,老姜已經運籌帷幄遍覽全局,女人會在他細致又委婉的保護下體會到充分的安全感。 但顯然此時此刻歐野泥并沒有沉浸在宋遠哲羽翼護衛下的感動中,她更多的是憤怒與恐懼。 宋遠哲的出手相助只是一個幸運的偶然事件,她必須假設如果沒有他,也沒有相意無今晚的匯報安排,自己將會面臨怎樣的局勢,又該用什么樣的辦法去解決。 相意無看著她顫抖著手將視頻復刻到郵箱、云盤、鐺盤中存檔,“賤種!狗逼!人渣!披著高學歷人皮的垃圾!” 雖然相意無早已知道了歐野泥沉默可欺下的真面目,但她是不是情緒過于激動口吐芬芳,已經忘記身邊還有其他人在了? ------------------------------------- 作者的話: 本文沒有救世主,男人都是錦上添花的陪襯、附屬物和點綴品。 愿意接受這個現實的是男主,不愿意接受的是男配和路人。 葷菜烹飪中,珠珠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