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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又又湊過來了…… 在宋知唇上留戀地淺吻,又要來啟他的牙關,男人現在好像被沒來由的熱情一下沖昏了頭腦,后者缺氧到不是很想繼續,他便賣力地吮弄舔纏,趁宋知稍微表現得配合了那么一點,就有濕滑的東西直接進入口腔,深深地吻進。 宋知被壓在墻上,擋住去路。陰暗的角落里,兩人渾然忘我。 一年不見方成衍,他的吻技又拔高不老少,宋知人快酥掉了,腦子里混混沌沌,只知道攀上對方的脖子,以防又丟臉地腿軟。 直到察覺到宋知快喘不上氣,方成衍才情難自持地放開他,埋在宋知頸窩處,又來輕吻對方的喉結。 誰能想到,他被宋知的幾句話輕易打敗成這樣。 跟你走。 以后都跟你。 這簡直是世上再好聽不過的話。 一年來所有積攢的情緒在今晚像爆發了一樣,成熟穩重的人表現出令人瞠目結舌的熱情。 吻過喉結,來到頸側,噴出的熱氣在宋知的脖頸間勻開。 心里在想,這就是他對宋知說的,他很有耐心? 他收回。 耐心一點都不剩了。 再多等一天,他的心就會磨成齏粉,現在只恨不得把宋知抱回茶莊去,到沒人的地方放肆地親,看他臉紅蔓延到前胸,聽他說受不了,聽他捱捱地叫。 宋知被弄得癢癢,躲著輕推:“別……” 輕飄飄的尾音,欲拒還迎的典型。 不是要走了嗎? 怎么還沒完沒了。 方成衍把頭埋在他頸窩,把宋知擁得緊了又緊,對待他,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宋知側過頭,在男人的側顏上親了最后一口:“走吧,咱們趕緊回,別讓人家以為我掉廁所里了呢?!?/br> 方成衍還是那一句:“不回了?!?/br> 總裁好像喜歡上別人家的小花園了似的,怎么說也不肯走:“不如在這里親到嘴巴恢復知覺?!?/br> “你拉倒吧……”宋知失笑地去牽他,再次催促道:“哎呀快走吧……” 方成衍任由他拉著西裝的袖口往外走,問:“劉老志還灌不灌?” 宋知想了想,說不灌了,心想,到時候自己可能會同樣意識不清,保不準如狼似虎的方成衍怎么擺弄他。 “劉荼荼她爹還得回去照顧老婆?!彼沃业嚼碛?,一邊走一邊回頭:“勸他趕緊回去看孩子吧,我特么是真頭暈?!?/br> 方成衍:“我也暈?!?/br> 宋知:“我都站不住,你呢?” “我倒不至于?!?/br> 兩個酒懵子交流完彼此的狀態,終于走回飯桌。 陳正蓉給宋知剝好了幾只河蝦,放在碗里,問:“怎么去那么久?” 宋知面不改色:“人家后院里種了棵茶樹,我看了看?!?/br> 那農家樂老板正在院子大門前面給他們炒菜,回頭嘿嘿一笑:“是有一棵,今年下雨多,長勢好?!?/br> 劉老志忽然提起:“對啦,你種的茶樹怎么樣啦?” 大嫂也驚訝地轉頭:“你還種了茶樹?在哪兒?” 可別。 宋知不由得煩燥起來,劉老志今夜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那塊地種得堪稱丟人,大嫂神情關切,宋知張口抽了口氣,沒崩出一個字。 最后悠悠地嘆了一聲:“嗐……” 他已經好幾天沒去看過。 再說以后要回家,就干脆不想這碼事了。 陳正蓉一邊喝水,一邊抬眼看他不甚高興:“我什么都沒說你,怎么還先煩上了?” “我沒煩……” 連話的語氣都分明是帶著不愿提及的態度,哪里是不煩的樣子? 一只手從桌子底下悄然伸過來,溫熱的掌心附上他的,握在手里牽住。 方成衍看著大家,表情無動于衷:“天色不早了?!?/br> 劉老志附和:“誒,咱吃完趕緊回去?!?/br> 宋知在旁邊低著頭,不吭聲,他用力攥攥方成衍的掌心,叫他別這么放肆,又把手抽出來,手背還往外推了推。 但立刻被男人重新拽住,硬翻了面,十指交織地握緊。 宋知嘴角揚起一點笑,用一次性的桌布將他們牽在一起的手蓋住,也佯作什么也沒發生地吃起飯來。 …… 吃飯結束,把嫂子送回酒店后,兩個人一齊去茶莊。 日澗茶莊所在的老街區比隔壁鎮地勢低洼,一層樓高的建筑還泡在水里,等待洪水最后撤退。 宋知率先跳到一條船上,握住船槳,說要帶方成衍劃過去。待男人在他面前坐好之后,宋知劃得像以前騎三輪車一樣起勁,還問方成衍:“你這一年里頭,都干了點什么?” 男人似乎是有些困了,盯著手搖的船槳看:“工作?!?/br> 白問。 宋知對方成衍剛才吻人的水平耿耿于懷,試探地問:“那……你相親對象呢……” “你爺爺,后來有再給你找嗎?” 方長云自從知道這件事以后,再也沒管過方成衍。 不過也好,早知晚知,他都是要知道的。 方成衍有點心累,一雙困倦的眼睛凝視著他:“我會不會變心,你還不知道嗎……” 宋知心里泛甜,不再開口,十二點的夜里,他們坐在同一艘小艇上,在死城一般的小鎮中間翩然劃過,留下一道暗色的水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