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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卓斯抓著蘇蘅纖細的腳腕,觸碰腕骨冰冷白皙的皮膚,黑色皮質手套觸碰下蘇蘅不手控地起了一串雞皮疙瘩。 “不算太嚴重,我帶你去處理?!?/br> 靳卓斯轉身背朝著他,蘇蘅傻傻地愣著,頭甚至條件反射向后仰。他一個三十歲的中年人被小十歲的男孩子背著,好像有點奇怪。 “快點?!苯克共荒偷卮叽?。 蘇蘅認命趴上去,雙臂環住靳卓斯的脖頸,膝彎被靳卓斯拖住時,身體不適應地僵了一下。 皮鞋擦過野草,夜幕中窸窸窣窣地一直向前走。 靳卓斯脊背寬闊,蘇蘅雖然瘦但也有一米八,靳卓斯背著卻很輕松。 蘇蘅趴在靳卓斯背上,鼻尖埋在他脖頸。靳卓斯的味道很特別,有蓬勃青蔥的少年氣,也混雜了職場磨礪之后的成熟雄性氣息。打上靳卓斯獨特的烙印,沒有人能認錯。 靳卓斯在山林里跑久了,衣服上沾滿了水霧和草葉的氣味。 蘇蘅突然想到,人類嗅到雨中潮濕泥土氣味的能力比鯊魚嗅到水中血腥味的能力還要強。 “真蠢?!?/br> 靳卓斯驀然出聲就是嘲諷,尾音黏連在一起,嗓音有些沙啞。 蘇蘅瞪大眼睛,難以理解又惱羞成怒地抗議,雙腿因為氣憤激烈晃動,被靳卓斯掐了一把警告。 “你竟然說我蠢?!”從小學到中學到大學再到博士到工作,從沒有人說我蠢! “到山里玩你都能迷路,還把自己搞上傷,你不蠢誰蠢?” 這一點蘇蘅辯駁不了,他好像是有點路癡,赧然地移開視線,心虛地不說話了。 “我們要回你車上嗎?你晚飯是不是沒吃,餓嗎?”蘇蘅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蘇蘅盤算著山菜他認識幾種,都很好吃。如果靳卓斯車里有廚具,鍋碗瓢盆什么的,有引用水有打火機,他們可以拿山菜填一下肚子。 蘇蘅頭腦風暴,像一個未雨綢繆的長者承擔庇護晚輩的職責,思考著今晚如何度過,靳卓斯腳步停下,說:“到地方了?!?/br> 蘇蘅抬頭看,是坐落在山腳的雙層木屋,抻著脖子“啊”了一聲,又縮回靳卓斯的肩膀上。 蘇蘅腹誹,原來靳卓斯都已經考慮好了。還好剛才那番想法還沒有說出口,不然又要出糗,又要被靳卓斯嘲笑。 踏過木樓梯,靳卓斯把他背進門。蘇蘅向里一覷,很不好意思讓自己這幅窘態被人看見,就拍拍他的肩背,讓靳卓斯放自己下來。 蘇蘅身殘志堅地蹦跶著,靳卓斯收回自己落空的手,目光冰冷不含實質,問柜臺的人:“現在還有幾間房?!?/br> 這棟木屋本來是住戶給來山上打獵的人住的,本來就沒幾間,昨天又讓來山里玩的幾個人訂了三間。 穿著樸素的大媽笑著說:“還剩一個雙床間,你們倆可以一起住一間?!?/br> 靳卓斯回:“我們不熟?!?/br> 蘇蘅本來安安靜靜瀏覽柜臺上的服務介紹書,聞言一臉震驚地偏過頭看他,搞不懂他這是又鬧哪出,明明剛才還背自己一路,現在又裝不熟了。 蘇蘅也有氣,對大媽說:“阿姨,還有沒有空房啊,我們一人一間?!?/br> 大媽有些為難:“我這屋子總共就沒幾間房,實在騰不出……要不你們等等夜里有沒有人退?” 蘇蘅腳腕抽痛,窘迫地看著她,夜里退房是不大可能了。 靳卓斯語氣煩躁,“嘖”了一聲:“算了,我們湊合一間吧?!?/br> 付錢之后拿上鑰匙,蘇蘅抱住他的胳膊,用感激的眼神看著他。 靳卓斯別過臉,狠狠抿了一下嘴唇,攬著蘇蘅肩膀回屋。 · 簡單處理蘇蘅的腳傷之后,靳卓斯說:“明天我們就走?!?/br> 蘇蘅看著自己包扎固定好的腳,嗯一聲:“明天坐你的車走嗎?” 靳卓斯把臟兮兮的西服脫下來丟到地上,金貴的手工定制皮鞋腳面已經開裂,一看就知道他在山林里跋涉許久。 “坐不了我的車,明天還要讓人來把車拖走?!?/br> “拖走?”蘇蘅驚訝。 “四個輪胎報廢了,而且沒油了?!?/br> 蘇蘅很是替他心疼:“你這得開多快啊,把車糟踐成這樣?!?/br> 靳卓斯撩起眼皮橫他一眼,眼梢弧度鋒利冰冷,意思是作踐成這樣是因為誰? * 蘇蘅識趣啞聲,歉疚地沖他賠笑,誠心誠意道:“對不起啊,我負責?!?/br> 靳卓斯用力掐著虎口的位置:“你負個屁責,窮鬼?!?/br> 蘇蘅的自尊心被狠狠刺傷了,人到中年存款竟比不上這個臭小子。壓著火氣,轉過頭不理他了。 * “對了!我要給師哥打電話說一聲,差點忘了這事!” 蘇蘅坐在床上四處看,在枕頭旁邊發現了靳卓斯的充電器,詢問道:“我能用一下你的充電器嗎?” 靳卓斯沉沉地看著他,輕飄飄地說:“用吧?!?/br> “謝謝謝謝?!碧K蘅心急火燎地充上電,開機之后找蔣回川的微信。 靳卓斯“砰”的一聲踢掉鞋子,踏著拖鞋走進浴室,“哐”一下摔傷浴室門,響得震耳朵,蘇蘅都擔心門上玻璃被他摔碎。 蘇蘅手機開機之后,發現定位并沒有上傳出去,蔣回川給他打了五十多個未接電話。 蘇蘅自責地回撥過去,大晚上走丟了師哥肯定著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