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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蘇蘅接過酒氣熏天的靳卓斯,囑咐道,“現在天也晚了,你也快點回家吧?!?/br> “謝謝哥,哥再見?!?/br> 蘇蘅扛著靳卓斯拖進洗手間,他只穿著一件黑襯衫,西服不知道哪去了,襯衫皺巴巴的,后面還黏著幾片葉子。 “這是在地上滾了嗎?” 蘇蘅搞不明白這么晚回來這是怎么鬼混了一遭,把人抱到廁所,捋著后背問:“喝了多少???吐了沒?” 靳卓斯表情呆滯,臉色發白,嘴唇殷紅,攏起的劉海凌亂地散在額上,使他有種落拓和頹廢的美感,像從中世紀的油畫里走出來。 蘇蘅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喝得不少,順著他的后背哄道:“快!把酒吐出來,不然難受?!?/br> “吐,吐啊?!?/br> 靳卓斯不為所動,聽不見似的。蘇蘅一著急,摟著他的腰伸出手,細長的手指撥開靳卓斯的唇瓣,捅進他嘴里,在舌根和扁桃體處按壓。 靳卓斯撥開他的手,雙手扶著馬桶就開始吐。 他的臉上浮出冷汗,像是難受壞了,蘇蘅伸手插進黑密的頭發里給他按摩。 蘇蘅拿了個杯子接滿水讓他漱口,靳卓斯乖乖含著漱口,兩腮鼓動,燈光下皮膚閃著細膩的光澤。 蘇蘅不知道怎么著,壞心眼一遇上靳卓斯,就從骨頭縫里鉆著尖冒出來,都怪靳卓斯臉太臭又不會說話,這么一想,他手伸得更理直氣壯一些,多少有點報復之前誤會他的意思。 待他漱完口難受地耷拉著腦袋,掐住臉上兩邊的rou,面團似的,左團三圈,右團三圈,再捏著rou一起拉,拉成一個怪狀的小松鼠。 蘇蘅作弄得正歡,突然被靳卓斯攥住了手腕。 他嚇了一跳,靳卓斯的臉越湊越近,近得連他眉毛細密的走向,和鼻梁上的小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蘇蘅掙動手腕,卻絲毫撼動不了靳卓斯的桎梏,靳卓斯渙散的瞳孔瞬間聚焦,一瞬不瞬盯著蘇蘅。 蘇蘅心臟砰砰直跳,實在不明白靳卓斯想干什么。 這時靳卓斯癟起了嘴,眼神脆弱得像個沒人疼的小孩子,嘴里委屈地叫著“哥”,一下子就撲上來把他抱住了。 蘇蘅被靳卓斯緊緊摟著,力道那么大,像攀住一段觸不可及的夢,心臟有力地撞擊在他們緊貼的胸膛上,一下一下,快要把蘇蘅鑿疼了。 他感覺自己被一條搖著尾巴的大狗給撲倒了。 “哥!哥!”靳卓斯期期艾艾地叫,嘴里只會喊哥,但是每一個字都是“我想你”。 蘇蘅忽然感到脖頸處一片濡濕,靳卓斯咬著嘴唇埋在他頸肩哭,肩胛因為哽咽一下下抽動。雖然不知道他的哥是誰,但在他傷心的時候,蘇蘅愿意裝成哥給他安慰。 胸間那一點壞心思全都被這一聲聲哥給吹散了,蘇蘅向來對可憐兮兮的人格外心軟。 幸好靳卓斯睡一樓,不然蘇蘅要累死。 把他拖上床,暖氣很熱,扒去襯衫、西褲、鞋襪,摸到手套停頓一下,沒有碰,然后拿熱毛巾給他擦拭身體。 靳卓斯赤裸著胸膛直勾勾盯著他,像是極為害怕他離開。但他眼神中還多了別的一點東西,看得蘇蘅渾身不對勁,趕快給他擦完,就用厚被子把靳卓斯緊緊裹起來。 蘇蘅支起身體要下床,靳卓斯伸手把他扯回去。 蘇蘅驚呼一聲倒在他身上,靳卓斯身上rou很硬,砸得他怪疼。 “你……” 蘇蘅震驚地看著自己被拖進被子里,靳卓斯雙手雙腿齊上,把他緊摟在懷里。 蘇蘅干瞪著眼,拿他沒辦法,心想等他睡著了就趁機跑。 靳卓斯可能察覺到蘇蘅不安分的想法,張開嘴朝他脖子咬了一口。 “??!” 蘇蘅身體猛的彈了一下,緊接著被靳卓斯擄回原處,靳卓斯咬著不松口,他氣得掰住靳卓斯的下頜往外推。 “松口!松口!” 熾熱的呼吸噴在脖頸上,激起細細密密的疙瘩,蘇蘅毫無招架之力,無奈地喊了一聲:“我疼!” 這時靳卓斯才松開,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蘇蘅看著他臉通紅,狠狠抽了他大腿兩巴掌。 靳卓斯由他抽,死乞白賴地往他懷里鉆,爬在蘇蘅胸口睡著了。 夢里出現一個唇紅齒白、溫溫柔柔的小哥哥,越過人潮人海向他走來,牽起他臟兮兮的手問:“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第9章 自我中心 靳卓斯覺得奇怪,明明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卻沒有難受的感覺,而且被窩里特別暖和,四肢像生根一樣不想起來。 他的眼睫毛簌動,眼前浮動的光斑模糊了視野,等視野清明之后,他才震驚地發現懷里摟著的蘇蘅。 靳卓斯驚恐地瞠大眼睛,懷里蘇蘅頭發柔軟蓬松,圓領衛衣被抓得凌亂,白凈的脖頸上赫然一個牙??! 他四肢僵硬被鎖在靳卓斯懷里,很像一只蜷縮著的毛發柔軟的寵物。兩手還緊貼在蘇蘅腰上,腿霸道地橫在蘇蘅身上把他環住,這番景象昭示著,罪魁禍首只能是靳卓斯。 靳卓斯胸腔里像在發生星系爆炸,一顆顆星球隕滅時發出的震耳欲聾的聲音讓他無法理性思考。手下的溫香軟玉變成綿里藏針,扎得他瞬間收回手,跌跌撞撞往后退,然后狼狽地掉下床。 撞到地上脊背發疼,但他顧不上疼,尤其是發現自己還光著,臉燙得自己也要爆炸了,抱著頭無聲嘶吼一陣,看到床上疊得整齊的衣服,也不管沒洗,抓在手里就跑了出去,腳步飛快還不忘壓著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