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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沉默,希望許隊長能撐住。 楊思覓:你很關心他? 程錦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發,道:他剛拆完火車上那個炸彈,就跟我說他可以過去你那邊,替你拆那個炸彈。經過這次工作,大家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同伴了。 楊思覓繼續吃冰淇淋,過了會兒,他咬著塑料小勺道:只要他繼續做這行就還會有人死在他面前。 程錦嘆氣。 程顧問。是李女士的聲音。 程錦抬頭,看到對方從餐廳外面走進來。 李女士:我們在國外的人確定了,他們先前注意到的那人就是江寶量口中的柴老板。 程錦:他們找到的人是江寶量照片上的那個脖子上有紋身的男人? 李女士:是的,就是他。 他喜歡吃魚?程錦問。 是的。 他是做什么的? 生意人,江寶量的走私廢品生意他有占股。 生意人?程錦想了想,問:確定他不是恐怖分子? 我們的人還在進行深入的調查。 程錦點頭,又問:核原料的份量確認了嗎? 李女士:確認了,伯利丟失的20多公斤核原料都在這里。 那就好。這標志著這次恐怖襲擊事件結束了。告訴戴老板了嗎? 李女士:已經告訴他了。 戴梁梓那邊,換好衣服和假肢后,他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去了醫療室,讓醫生幫他處理那些比較大的傷口先前只是大致處理了一下,現在可以處理細致一點。 在醫生給他手臂上的傷口縫針時,屠文過來了。 戴梁梓:有事? 等下說。屠文打量戴梁梓身上的那些小傷口,道,早知道我們應該跟你換,我們那邊無比順利,我一根手指頭都沒動。 戴梁梓:那個襲擊者在許隊長他們搜車時,逃到了車頂上,所以沒被發現,他身上有槍,還有兩個小炸彈,你們遇上他也討不了好。 屠文:那可不一定。 處理完傷口后,醫生離開了,留戴梁梓和屠文在房間里說話。 屠文:我很迷茫。 戴梁梓:你迷茫什么? 楊思覓告訴了我一個秘密,屠文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戴梁梓僵住,他緩緩地問:他告訴了你什么秘密? 屠文遲疑:我不確定該不該告訴你,我想告訴你,但你知道后可能會寧愿不知道我有時候很羨慕楊思覓,他可太瀟灑自在了,不會被任何事困擾。 戴梁梓迅速恢復了常態,因為他意識到楊思覓告訴屠文的秘密不是自己那個秘密。他有困擾,他在談戀愛。 屠文無語:那算什么困擾,他要多快活有多快活,拆彈前還打電話給程錦向他要冰淇淋。 戴梁梓:程錦許諾了他多少盒冰淇淋? 沒有,程錦給他畫了個餅:說等回家后他們可以自己做冰淇淋。說到這屠文回神,不是,你關心他的冰淇淋干嘛? 戴梁梓:那你說那個秘密吧。 屠文沉默片刻后,道:你記得老宗嗎? 戴梁梓心臟發緊,屠文是要說當年伯利的事?當然記得,怎么了? 屠文把楊思覓告訴他的事情說給戴梁梓聽。 戴梁梓聽懵了,他完全沒想到黑猴的犧牲和老宗后來的自殺中藏著這樣一個秘密比他自己那個秘密更殘酷的秘密。 他自己當時是泄密了,但沒到投靠恐怖分子的程度,他也不會那么做,因為他當時并不想求生,他想死。 很震驚是吧?屠文道,我也是。 戴梁梓問:你想怎么做? 不怎么做,爛在心里,這樣對大家都好。屠文道,你說楊思覓當時怎么沒向上面匯報這事? 戴梁梓:他應該是覺得老宗雖然背叛過,但仍然不會成為危險分子。楊思覓雖然肆意妄為,但他在大局上還是很有分寸的。 屠文:你說他會不會猜到了老宗會自殺?畢竟他是研究心理學的。 晚上九點,尹余終于醒了。 孔宜想去見他。 程錦否決:不行。 孔宜看向戴梁梓。 程錦有點尷尬,他忘了現在不是他管事了,不過還是道:那種人沒什么好見的,他只會給你造成心理污染,你想知道什么我們幫你問。 孔宜想據理力爭,但楊思覓先他一步開口:你的保護欲太強了,也不管別人需不需要。這話是對程錦說的。 孔宜看了眼楊思覓,接著看向程錦,道:謝謝。但我還是想去見他一面,我想去面對他。 程錦便不好再說什么了。 這時,戴梁梓道:等我們問完他話后,再來討論你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