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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現在沒錢了? 聽說他家的生意出了問題,連房子都賣掉了,應該是沒錢了。 韓彬便道:那他就不是用錢打動那律師的。 小安好奇:他家以前做什么的? 工藝品生意。穆英道,閻舒成他父親是個有一定名氣的玉雕家,閻舒成本人也會雕刻,他什么都會一些,我看過他的作品,玉雕、銀飾、珠寶,他都能做,他做的那些東西還,怎么說呢,還挺靈的吧。 聽起來他還挺厲害的,你好像也有點欣賞他。小安道,那你為什么堅持他是兇手呢? 穆英搖頭:我不是欣賞他,是他做的東西給人一種非常生動的感覺,雕的蟲子像活的,瘆人得很。 小安眨眼:哦,原來你說他挺靈的,不是夸獎他啊。 穆英又道:我永遠忘不了我第一次去找他的情景,他從工作室中走出來,整個人慘白慘白的,只有眼睛又紅又亮 小安吃驚地道:啊?為什么是紅的? 韓彬:血絲。瞬間打破了穆英魔幻的描述。 哦。小安嘀咕,大叔你挺會講故事的,可以考慮搞個去網上講故事的副業。 穆英: 穆哥,請繼續講吧。葉萊笑道。 穆英找了找感覺,道:我問他認不認識向芳母女 誰?記憶穿過歲月,來到18年前,高高瘦瘦的閻舒成用手撐著他工作室的門框,不耐煩地問,我認識誰? 穆英同他詳細說了向芳母女的信息,并且告訴他,向芳的鄰居曾看到他從向芳家里出來。 哦,我想起來了,大母豬和小母豬啊。閻舒成道,我是認識她們,怎么了? 穆英懷疑自己聽錯了:母豬? 閻舒成露出涼薄的笑容:嗯,那對母女胖得跟豬似的,說話還喜歡哼哼哼的,不能說很像豬,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年輕的穆英愣了一下,道:她們死了。 閻舒成淡淡地道:哦?終于出欄了? 現在,穆英對程錦他們道:他認識向芳母女,并且很看不起她們,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他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人在他眼中和豬一樣,弄死也沒關系。 楊思覓打了個呵欠,靠到程錦肩膀上,道: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不等于就會殺人。 程錦摸了摸楊思覓的頭發,沒說話。 穆英:反正他給我的感覺特別不對勁。后來我們就著重調查他,果然,他就是兇手。 你的果然不準啊,現在又出來了一個兇手。小安道。 現在這個是假的。 但目前看起來很真,比你認定的那個更真。 步歡出聲:飯店快到了,我們先吃飯,等吃完飯再繼續說案子。 大家看向窗外,穆英道:還要往前開,前面拐彎,那店在巷子里面。 進巷子,來到了一家堪稱破舊的小店門前。 門口的柜臺里放著大盆的鹵味,墻上貼著老舊的菜單。 他們點了三盤鹵味,應該說盆,三不銹鋼盆招牌鹵味,兩盆辣的一盆不辣的,又點了幾個招牌菜。 老板看他們人多,招呼他們:樓上坐吧。 樓上還有一層,但應該是隔出來的,層高非常低,腦袋馬上就要頂到天花板了,讓人感覺十分壓抑。 不過吃飯是坐著吃的,也還能湊合。 沒空調,老板搞了兩臺落地扇上來,對著他們吹,也還行。 鹵味味道不錯,就是辣的特別辣,不辣的就比較咸,不過下飯是真下飯。 楊思覓堅持要吃辣的,吃得臉頰泛粉,額頭鼻尖冒汗。 程錦把手伸向紙巾,然后頓住,這兒紙巾十分劣質,又灰又糙。 韓彬坐在斜對面,程錦的舉動全被他看在眼里,他從包里取出一包紙巾遞給程錦。 程錦接過,抽出紙巾替楊思覓擦汗。 穆英看看韓彬拿出來的那包包裝十分漂亮一看就很高檔的紙巾,再看一眼桌上店家供應的劣質紙巾,腦袋中的那根不通人情世故的弦突然給接上了,他有點忐忑地想,這些京城來的巡察好像都是精致人兒,他是不是不該帶他們來這種店里吃飯? 好吃,爽!小安也抽了張紙巾擦汗。 葉萊笑道:而且還便宜。 步歡:嗯,我覺得大腸最好吃,軟糯,也洗得干凈 小安打斷他:別提醒我它生前的功能! 韓彬:太肥了。 看他們吃得還挺開心,穆英心里的那點忐忑消失了,笑道:肥腸嘛,我們這邊不會把肥油剝干凈,肥點才香。 過了會兒,熱菜也上來了,其中一盆菜那個盆特別巨大,像個臉盆,這菜是酸菜雞雜,酸菜是酸蘿卜、酸豆角、酸辣椒,還有一種米白色的片狀蔬菜梗,也是酸的,口感脆爽,但看不出是什么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