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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明白萬承為什么要殺諸雍。 這事說不通,但他又認為老牛沒有撒謊,雖然邏輯不通,但萬承就是做了這件看似邏輯不通的事。 這其中應該有什么他不了解的特殊緣由。 正考慮要怎么把審訊進行下去,程錦的手機響了,是葉萊打來的,說諸夢想見他。 程錦和楊思覓便先去見諸夢。 去金夢山莊的路上,程錦問:思覓,你覺得諸夢找我們做什么? 應該是為30年前的事。 是么?沒可能是為了她兒子的事? 等一下就知道我們誰猜中了。 嗯。程錦道,對了,你為什么認為諸雍是被推下河的? 要么是他自己跳河的,要么就是別人推的。楊思覓道,你不也懷疑諸雍的車禍是謀殺嗎? 是倒是,但你說得太逼真了。 但凡你親自去作幾次案,也不至于這么容易大驚小怪。 這個玩笑的尺度有點大,把程錦給搞沉默了。 楊思覓看看他,安慰道:我倒也不是嫌棄你。 程錦有點被氣到了,微笑:你還是嫌棄我吧。 你是不是想吵架?!楊思覓氣勢洶洶地問。 不是。程錦放棄了小情緒,就像刻意忽略玫瑰上的刺,只讓自己專注于玫瑰的美麗花朵,我知道你不嫌棄我,很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那你剛才為什么那么說話? 程錦虛心地道:你來分析吧,你比我懂。 你就是恃寵而驕,知道我不會生你的氣。 是么,原來我是這么想的啊。程錦心道,就你也敢說自己不會生氣?你太不了解自己了,不,你是對自己太寬容了。 不過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說出來火上澆油。 其實我并不是不生氣,不過只要你晚上跳舞給我看,我就真的不生氣了。 程錦想說你還是生氣吧,但怕楊思覓會炸,只能保持沉默,假裝什么都沒聽到。 不過楊思覓默認他聽到并且答應了,因此rou眼可見地高興了起來。 程錦看看他,既無奈又有些愉快,就像養了只可愛又淘氣的貓咪,它淘氣時你想揍它的屁股,但它又那么可愛,你就又想親親它。 諸夢是在書房中見他們的,大家不是坐在沙發上,而是坐在會議桌旁,顯得特別正式。 諸夢把一個質感很好的木盒子推給程錦:這個給你們。 程錦看看盒子,問:這是什么? 我當時流掉的孩子,我保存下來了。 程錦: 我不知道是誰的。諸夢道,當時他們想要侵犯我,我就反抗,然后被打得很慘,被打暈過去了,所以我不知道都有哪些人對我 程錦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很后悔為什么沒有叫葉萊一起進來,有女性在場,這會兒應該會稍微好一點。 楊思覓沒有同理心,直接問:你想通過做DNA檢測查出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是的,但查不出來也沒關系,當年也查過,沒有查出來。諸夢道,我主要是想告訴你們,當年的事,我是受害者,老萬他們只是想救我,總不能因為他們救了我,就判他們有罪。 程錦點頭,加入談話,把話題引到管家身上:你知道萬承在貪公司的錢嗎?在諸雍出事前。 知道。諸夢道,他貪得也不算多,并且現在已經停手了。 當時諸雍知道嗎? 知道,我跟他打過招呼,讓他警告一下就行了,不必大動干戈。 哦。程錦就更不明白萬承為什么要對諸雍動手了,找不到他的動機。 稍后,從書房出來,程錦看一眼手上裝著木盒的精致紙袋,嘆氣:思覓,你先前還懷疑她是不是假裝自己被侵犯了。 楊思覓:那是由她的性格推導出的假想事件,雖然沒有發生,但也是合邏輯的。關于她的性格我并沒有看錯,你不覺得把胎兒流掉做成標本保存30年挺狠的? 程錦:這是有必要的。 楊思覓便道:你也是狠人,不,是狼人這是網上的說法,比狠人多一點就是狼人。 程錦:別胡說。 楊思覓:對了,我們都猜中了,她找我們既是為了30年前的事,也是為了她兒子。 不,我沒猜中,你猜中了。程錦誠實地道。 他先前猜的是諸夢找他們可能是因為諸雍,而不是因為那個被流掉的性別不明的孩子這超出了他的推理,屬于想象范疇的事物,是他不可能預測到的。 兩人邊低聲說話邊沿著回廊往外走,走到盡頭,來到了另一棟房屋前。 有人站在檐下看向他們這邊。 那人是孫友葦,程錦同他打招呼:孫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