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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平時,要是江晚表個態,他早自個兒給自個兒扒干凈了,還輪得到江晚動手? 可怎么偏偏是這個時候。 “誰弄的?”江晚問杜衡煊,心里騰地升起一團火,是他沒法掌控的情緒。 雖然問是這樣問,可江晚心里清楚。能把杜衡煊打成這樣,杜衡煊還不還手的,除了木家,江晚也想不到其他的人。 “真沒啥事兒,就皮rou傷,一點都沒傷筋動骨,你看我還能開車呢?!倍藕忪又澜黼y受著,他打小混擰混擰的,招惹誰都不怕。 可最見不得別人哭。以前Omega哭,表白一被拒就哭,他煩得想竄天?,F在又最怕江晚紅了眼眶,一紅他的王八心就縮得直疼。 他其實挺想自己把江晚弄得亂七八糟,弄得哭紅了眼,可那是床/上。要是在床下,他自己也沒法原諒弄哭江晚的自己。 江晚也不追問了,他爬下床,從抽屜里翻找藥膏。 他突然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一直以為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兩個人的事,可忽略了好多的其他因素。 他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家庭背景,對杜衡煊能有什么幫助?前途?事業?孩子?橫看豎看倒著看,怎么看他好像都不是那個最合適的人。 “自己把衣服/脫了?!苯磉@冰冷的語氣。與其說是生杜衡煊的氣,不如說是生自己的氣。 他沒成為杜衡煊人生路上的墊腳石也就罷了,反而還像是杜衡煊康莊大道上的絆腳石。 江晚臉色不好看,杜衡煊就可聽話了,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敢說。麻溜地就把T恤脫了。 這下子,渾身上下看起來更是驚心動魄了。 江晚站杜衡煊背后抹一把眼睛,然后把藥水兒往杜衡煊背上噴。噴了足足兩遍。江晚多希望這是神仙藥水兒,一噴,杜衡煊就好了。 外面的太陽熱/辣辣,木錦躺在病房里,面如死灰。心比病房里空調的溫度還冷。 門啪嗒一聲開了。 木錦瞅一眼門口,沒動。 “這你就放棄了?”來人火紅的發色與病房沉靜的白色格格不入。消毒水兒味兒刺鼻,他嫌惡地皺了皺眉。 木錦不搭話,望著天花板發呆,像條曬干了蹦跶不起來的死魚,瞪著兩大眼睛,眼睛里沒了神色。 沉九看看木錦的臉,紗布包了大半張臉,顯得木錦的臉更小了。 沉九沒有憐香惜玉,倒是覺得床/上的人活該?!皣K嘖,你還真是下了血本了,可是,好像沒什么用呢。我早告訴你不要走這一步棋,你不聽,后悔了吧?” 木錦知道這法子是劍走偏鋒,鋌而走險。他只是想拿十幾年的感情換杜衡煊的一個同情和一個信任。 只是最后沒敵得過一個江晚罷了。 真是輸得一塌糊涂。 不甘心也無可奈何,他認輸了。 “我那Beta的媽,從來沒有活明白過。不過她有幾句話倒是說得很有意思。她說,無論你做什么,百分之百地做,工作就工作,笑就笑,吃飯的時候要像是吃最后一頓。我覺得這話可以再加一句,死就死得透徹?!背辆乓膊豢蜌?,自顧自地坐在了沙發上。 木錦這才動動嘴,聲音沙?。骸拔疫@還死得不夠透徹嗎?” 沉九一笑:“不夠。你啊,還是不夠狠?!?/br>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杜狗錯過了一個億。 第73章 == 江晚給杜衡煊上身噴了藥,再看看杜衡煊身上的褲子,也沒有了那方面的想法了。 只是一本正經地說出了很流氓的話:“把褲子脫了?!?/br> “媳婦兒,你還在想著呢?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倍藕忪有Φ煤芊潘?,逗著江晚。知道江晚心疼他,不會罵他,就可著勁兒作起來了。 “別嬉皮笑臉的,sao斷腿了還浪呢?!苯韷褐ぷ?。伸手幫著扒拉杜衡煊的褲子。 “誰浪了?把我往床上拽,現在還扒我褲子的是誰?你實話告訴哥,是不是成天就想著勾搭哥呢?!倍藕忪佑譀]正形兒了。 不過也只是口嗨而已,現在他真沒想把江晚怎么樣。 他可不愿意兩人的第一次,讓江晚往后一回想起來,就只能想起是被一點斑點狗給睡了。 江晚心頭沒好氣,懶得搭理他。噴了藥之后上手抹勻,手速不慢,力道不小。特別嫻熟。 “媳婦兒你是不是還兼職過推拿?這手法很溜啊?!倍藕忪涌唇斫o他大腿小腿抹藥,像抹精/油一樣,賊刺激,視覺盛宴。 “沒有。只是臘月里會做臘rou,給豬rou抹料抹習慣了,順手?!苯硪皇治兆《藕忪幽_腕子,一手抹來搓去,像給豬肘子抹料。 別說,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杜衡煊一下就浪不起來了,像霜打了的茄子,奄奄一息的老狗。得,自己合著就是一大塊帶氣兒的豬rou。 杜衡煊其實挺樂意江晚垮著張俊臉數落他。特逗,像小媳婦兒數落在外面挨了欺負的老實丈夫,一邊數落又一邊心疼,說著說著自己就能掉下眼淚來。 “疼吧?”江晚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杜衡煊說疼吧,江晚該心疼了。說不疼吧,感覺又裝逼裝過了頭。于是干脆不說,只說了一句“值得”。然后把江晚摟懷里。 “誒你別抱我,一會兒碰著你哪里了!”江晚掙扎著要起來。真怕給碰著哪里,還擔心把剛上的藥給蹭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