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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喝醉了行動就大膽。 說什么喝醉了行動不聽指揮,怎么可能?又不是喝斷片兒了,只是趁著酒勁兒做了很想做的事兒罷了。 杜衡煊噗嗤一聲,心說自家媳婦兒就是耿直,平時說話不繞彎兒,直言骨鯁的。喝了酒,這行動力也是杠杠的,說上手就上手,一點兒不帶含糊的。 杜衡煊把柜門關上,轉身,兩人面兒對面兒,摟在一起像連體嬰。 江晚的白T恤,領口都給睡歪了,鎖骨像把抹了蜜的利器,赤/裸/裸/的露著。 杜衡煊的喉結滑動著,醞釀著,想刀口上舔口蜜。 錦城夏天分外潮濕,他覺得鼻子里潮乎乎的,氳著水汽,連帶著呼吸都重了。 “晚晚?!倍藕忪悠綍r很少叫晚晚,像把人往床上勾似的,可現在的氛圍還真有點兒那意思。 江晚喝了酒臉色就泛紅,眼睫毛還濕噠噠的,真白里透紅妥妥一人間水蜜桃。 江晚抬眼看杜衡煊,嘴唇動了動。覺得杜衡煊的眼神怎么像攢了勁兒,直往他心里頭鉆,擾得他心神不寧。 想親親。 江晚心臟砰砰砰的跳,談了這么久的戀愛,還跟第一次親嘴兒似的,青澀得可怕。 ??!真是的!心臟吵死了! 江晚心臟猛烈跳動,像敲鑼打鼓的鼓勵他,慫恿他只管大著膽兒把嘴往上湊。 他也就順了自己的心意。 杜衡煊見江晚眼睛都閉上了,一雙嘴往自己這兒湊。他的心情像坐云霄飛車,有種失重的快/感。 還等啥呀?媳婦兒都主動了,不親不是人。 于是兩張嘴兒像兩塊磁鐵,往一處兒靠。 “啪嗒!” 兩人皆是一驚,猛的睜開了眼,幾片薄唇還沒嘗到個味兒呢。 “什么聲音?”江晚腦袋還暈乎乎,沒反應過來家里還有第三個人。 杜衡煊沒好氣,眼底里全是意猶未盡,“沒啥,八成就連二摔地上了吧?!?/br> “哦,還以為啥呢?!?/br> 說罷,兩人互相看看,深情款款,想繼續干剛才的壞事兒。 “臥槽!你們干嘛呢,我剛摔了,摔地上了都,你們也不來個人拉我?!边B丞手把著廚房門,靠門框上,看兩個不正經的人干不正經的事兒。 那椅子沒扶手,他睡沉了,身子一歪就滑了下去,得虧身體應激反應即時,手先撐地上了,不然非得狗吃屎。 江晚喝醉了臉皮也厚,左臂還掛杜衡煊腰上,一點兒都沒松,就是沒敢看連丞,“???摔了嗎?我,我們沒聽見聲響?!?/br> 得,杜衡煊算是明白了,他媳婦兒是有多不會撒謊。撒謊還差著一大把火候,表情眼神全不到位,還來個磕巴。這樣能騙個鬼呢? 要是杜衡煊,那肯定不舍得揭穿。 但連丞虎啊。雙手一把抱胸前,滿口酒氣,酒壯人膽,吼起兩人絲毫不客氣,“當我傻???那么大一聲兒,整棟樓都聽見了,就你們廚房開了靜音唄?我看你倆就想背著我搞?!?/br> 杜衡煊哭笑不得,“我他媽,不背著你難道當著你的面兒?你敢看?看了你不得自愧不如?” “為啥他會自愧不如?”江晚不解。 “他小?!?/br> 連丞一聽就炸鍋了,男人的尊嚴被杜衡煊扔地上踩了,這也就罷了,而且江晚那眼里透露出的鄙夷,幾個意思???這誰能忍? “哪兒小了?他們都說是你太大了好吧?我回床率一直在線,棒得很,棒死了我?!?/br> 江晚有點懵,雖然醉著酒,腦袋反應慢,但總隱隱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八麄??誰???為啥他們都知道你的大???” “不是媳婦兒,你別誤會啊,就體檢的時候班里Alpha看見了。沒給別人用過,就留著給你呢?!倍藕忪訙惤矶呧止?,說得像是什么好寶貝給江晚留著。 男生嘛,又是Alpha,誰沒個攀比心理。上回體檢結束,一群男Alpha看見杜衡煊的就炸鍋了,害得學校里的Omega看他的眼神兒都不一樣了。 別說,自尊心滿得爆了棚。得勁兒。 江晚面紅耳赤,好在借著酒勁兒沒太明顯。 完了之后連丞打電話讓司機接走了,走的時候問杜衡煊:“你真不走?杜叔林姨可是回來了,這不比之前,你這樣兒外出留宿,膽子挺大啊?!?/br> “不是,我是怕江晚半夜醒了沒人。家里那邊,就說我去你家睡了?!倍藕忪映P室方向看了一眼。 “我靠,你又沒真去我家,萬一我爹媽說漏嘴了怎么辦?”連丞怕擔責。 “那你跟你爹媽串通一下?!?/br> “不行?!边B丞又不傻,騙杜坤他還挺心虛的。這種損己的事兒他不干。 “杜秋遲親筆簽名照兩張?!倍藕忪酉肫鸺依锖孟裼卸藕忪拥恼掌?,回頭他自己給簽兩張就是了。動個手而已,多大點事兒。 “成交?!睋p己的事兒連丞不干,不過有利可圖還是可以的。他可以酌情放低底線。 連丞不追星,可架不住他最近撩的妹子追,還追得死去活來的,也不知道圖個啥。一切美好都是表象,都是人設。沒必要,真沒必要。 送走連丞,杜衡煊關了門,關了客廳廚房的燈,走進臥室。 江晚已經睡熟了,側著身子,給杜衡煊留了個身位。 夜里起了風,要下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