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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朋友吧,關系并沒有好到那份兒上去,自己不接單之后基本沒什么交流。這回見面說話還帶刺兒。 說不是朋友吧,又怕沉九聽了有點那啥。而且好歹人家也幫過自己,住院費不夠還朝人借過好幾次錢呢。 要說不是朋友,也有點狼心狗肺不是東西。 “這是杜衡煊?!苯碓掝^一轉,反過來給沉九介紹杜衡煊。 表情明顯帶了嘚瑟,像把珍藏的寶貝拿出來給別人瞧???,寶貝,我的。你說不可能,抱了歉了,那還真不是吹牛,這寶兒貨真價實,就是我江晚的。 杜衡煊攬過江晚的肩,赤/裸/裸地宣示主權。他咧嘴一笑,然后朝沉九伸出了手。 “你好,杜衡煊,江晚的男朋友?!苯又闹鳈?。 杜衡煊并不想握手,可估摸著這好歹算是江晚的朋友,再怎么打不上眼,這表面功夫也得給做足了。 沉九抽出手,蜻蜓點水一握,然后就收了回去,“沉九,幸會。都還沒有聽江晚提過這名字,不過真是一表人才?!?/br> 電光石火間,針尖對上了麥芒。 果然來者不善。杜衡煊面上一笑,心里卻咬牙切齒,你算個什么幾把東西,你也配聽說老子。 “哦,那你別介意,畢竟寶貝都是藏著不給外人分享的?!?/br> 江晚又沒瞎,他看見兩人眼睛滋啦滋啦的電流交織。很明顯兩人不對付。 “和你很久都不聯系,就是想講也沒機會講?!倍藕忪訐У眠@么用勁兒,擺明了翻了醋壇子。江晚這一句話,把兩人的關系也撇了個干凈,比小蔥拌豆腐還清白。 再說了,江晚護內,胳膊往杜衡煊這兒都拐順溜了。 杜衡煊心里美滋滋,自個兒媳婦兒就是好。心里的郁結之氣立刻順暢了,也不醋了,連看沉九也不那么火大了。 “要下雨了,我和江晚要去吃飯,就不和你多說了,以后有機會再見?!闭f是這樣說,杜衡煊可不想再見這人,最好江晚也別見他。 說罷,杜衡煊帶著江晚就要走。 “有機會,怎么沒機會,你結婚的時候。應該沒兩年了吧?” 杜衡煊一怔,回頭看沉九。 沉九笑得一臉陰惻惻的。 杜衡煊眼底的狠厲也不再遮遮掩掩,一記眼刀過去:“那就要看江晚邀不邀請你了?!?/br> -------------------- 作者有話要說: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第51章 == 兩年? 杜衡煊猴兒精,對方是個啥人他看得準。城府深的人總不愛說明話,跟拍諜戰片兒似的,就喜歡拐彎抹角。裝逼。 沉九說的兩年,旁人聽著,可能只覺得他說的是一個模糊的量詞,大抵就是幾年的意思,不準確。 但是杜衡煊一聽就懂了,沉九說的,就是正兒八經的兩年。 如果沒有取消婚約,他二十歲會和木錦結婚,確實就還有兩年了。 看來,這個沉九知道這件事。 杜衡煊還摸不透沉九的背景,但肯定不簡單。 這人吧,不作妖還好,可沉九看著就適合干缺德事兒,不干都對不起他渾身散發的作精氣質。 杜衡煊神煩,有種敵人在暗我在明的失控感。煩悶從胸腔里冒出來,像是被燒開了的水,咕嘟咕嘟的瞎幾把亂滾。 江晚倒是沒把“結婚”這事兒放心上,權當兩人隨口打哈哈呢。 連丞打開車窗,看著江晚,垮著個批臉,不太開心:“江晚,你自己說說,我發那么多消息你回了幾條?你是不一出院就把我這朋友踢開了?我屬皮球呢我?” 想吃草莓蛋糕了就把人叫過來,出院了就把人一腳蹬開。過分了。 江晚手揣兜里,臉很冷漠,其實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習慣看手機,就老是錯過回消息的時機。你別太介意?!?/br> 杜衡煊打開后排車門,把那束黃燦燦的花扔副駕上了。然后和江晚坐了進來。 連丞不聽解釋,委屈上了,“真受傷,我心里拔涼拔涼的。你得請我吃麻辣燙,溫暖溫暖我的心窩。你請客,杜狗付錢?!?/br> 連丞,明面兒上夜店小王子,暗地里就一夜攤兒小傻子。 杜衡煊沒搭理連丞,轉而扭頭問江晚:“想吃嗎?不想吃咱就換別的,中餐西餐火鍋?還是川菜粵菜東南亞菜?” 連丞心里一萬個草泥馬,杜衡煊什么時候對自己這么關懷過。杜狗你不是人,你見色忘友你他媽傷透了老子的心。 “都行,連丞想吃就麻辣燙吧?!苯碓挷欢?,容易給人高冷不易親近的距離感??僧斢袀€啥事兒,卻是實打實為別人著想的。 連丞想吃麻辣燙,那就麻辣燙吧。 “好!那就麻辣燙!我之前看了網上推薦,華西壩有家麻辣燙老店,聽說味道正宗,巴適得很。而且旁邊還有家燒烤店,據說也超贊!嘿嘿,今天終于有機會了,我要吃到撐喉嚨管?!?/br> 一翩翩佳公子,實則是笨蛋話癆。這誰能想到? 杜衡煊和江晚兩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兩口子很默契地默不作聲,選擇忽視。 別人不搭理,連丞都能自言自語說得賊起勁兒。要是再一捧哏,那更是不得了了,要廢話滔天了。 江晚低頭,湊杜衡煊耳邊,低聲問:“他是不是心情不太好,苦中作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