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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驚愕,一下瞪大了眼,一雙桃花眼水汽泛濫。遲疑了片刻,又閉上了眼睛。情難自禁,輕顫著承接了杜衡煊的愛意。 他對杜衡煊又不是沒有欲/望,所以他立馬繳械投降了,任由杜衡煊的舌頭在他嘴里橫沖直撞,攻城略地。 路燈下的影子將兩人的身影拖得長長的,兩人依偎在一起,影子看起來像一個人。 漫長又深情的一個吻。兩人連體嬰一樣貼在一起,呼吸灼熱,像暗中較著勁兒,誰先松了口誰就輸了一樣。 香津濃滑,舌尖抵繞。 嘴唇分開時,江晚大腦都快缺氧了,喘著氣,臉色漲紅,眼底水潤潤的,眼角也染上了緋紅??吹枚藕忪佣寂蛎浟?,這衣服都還沒脫呢,要到時候真到了那一步,江晚得是個什么磨人樣兒。 光是想想,杜衡煊都難以自持,想連人帶骨頭地吞進肚子里去,想把江晚弄得亂七八糟。 “感覺還行吧?”杜衡煊滿意地舔舔嘴唇。 他沒這樣吻過,無師自通,自信心滿滿。捋了捋頭發,展示著驚人的性/吸引力。當然杜衡煊不是炫耀,就是想暗示江晚,老子大帥比,隨時都能對你開屏。 江晚整個人都軟了。一整個大高個兒的,被親得魂兒都軟了。從一條筆直的脊椎骨,到兩條修長的腿,都酥酥麻麻的,像過了電,有些受不住。 他能感覺到杜衡煊的技術很好,很舒服。自己腿都他媽的軟了,這技術能不好嗎?但是心口卻突然酸疼了。 他推一把杜衡煊,臉色不是很好看。 杜衡煊懵了,什么意思啊這是?難不成自己的吻技,其實爛得一塌糊涂?被江晚嫌棄了? 杜衡煊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自尊心碎了一地,但還是把江晚摟得很緊,扶在江晚腰上的手壓得死死的?!霸趺戳诉@是?” “你是不是和很多人親過?” 熟了才能生巧,杜衡煊這技術得是打磨了多久?江晚一想到這,就難受了。他不是想翻陳年舊賬,就是難受,他這樣兒的,肯定比不上杜衡煊以前的人。這是生自己的氣。 杜衡煊一聽這話,自尊心霍然而愈,又占領了高地了,到達巔峰了。忙不迭地哄懷里的人:“天地良心,我真只親過你一個,我真的,沒騙你?!?/br> 杜衡煊信誓旦旦,甚至都想摸出手機給連丞和小松打電話,讓人證明自己沒親過別人,連木錦都沒親過。 “你別騙我,你一騙我我就信了啊?!苯戆研陌舶卜€穩地咽進肚子里后,這才覺得丟臉,真是他媽的丟臉丟到家了,這點事兒居然都要斤斤計較,真的很不夠爺們兒,一點都不酷。 “我不騙你。我正經人,正經一Alpha,專不騙Beta?!倍藕忪右荒樥?,看著挺像那么回事兒。 要說江晚讓人喜歡的點,那可太多了。不矯情,不說虛話也是一點。有啥說啥,喜歡就說,不高興了也說,說出來他杜衡煊就能給解決了。直白得不費勁兒。 “嗯?!苯肀且糗涇浀?,觸在杜衡煊耳邊,杜衡煊的耳朵就快受不了了,燒得快融化了。 他對江晚的那點兒心思,不是光嘴上說說而已,他走心,也走腎。經不起江晚撩撥,一撩撥就上火,喝十壺頂級綠茶都泄不了的火。 杜衡煊站得筆挺,像棵樹,把江晚抱得結實。江晚腿還發軟,沒緩過勁兒,掛在杜衡煊身上,像樹袋熊掛在樹上。他下巴磕在杜衡煊肩頭,一垂眼,能看見杜衡煊光滑的后頸,那里有腺體。 “杜衡煊,你是什么味兒的信息素?”以前江晚聞不到,他就沒在意?,F在他想知道了,連杜衡煊上樓梯先邁哪只腳,他都想知道。他覺得他跟著杜衡煊學壞了,他以前不這樣,現在有私心了,有不愿意分享的感情了,也有想了解個透徹的人了。 “冷杉的,你知道是什么味兒嗎?” 江晚把鼻尖往杜衡煊脖子上蹭,使勁兒聞,呼吸撲在杜衡煊脖子上,杜衡煊頭皮發麻,差點一個激靈哆嗦起來。 “誒誒,干嘛呢這是?注意點兒影響啊?!倍藕忪佑X得這可太刺激了。聞腺體意味著什么,江晚可能不知道,但杜衡煊就門兒清楚了。 要說求/歡什么的,杜衡煊可就來勁兒了啊。主要這公共場所的,不合適?;亓思覑墼趺磁趺磁?。 江晚確實不知道聞腺體的意思,但看杜衡煊的反應,也猜出了個幾分。畢竟,狗求歡都會聞屁/股。狗王八也是狗。 心虛了,不好意思了,江晚轉身往前走。???,要挽回點兒臉面。 杜衡煊搖著一整條大狼尾巴,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哥的接吻技術是不是特好?” “也就一般吧?!?/br> “那你臉紅什么?” “誰臉紅了?我高原紅,天生的?!?/br> “好好好,高原紅,天生的?!倍藕忪又貜椭淼脑?,捏著江晚的手心兒,用手指輕輕地畫圈兒?;钕駛€老流氓,勾搭清純男高中生。 江晚心里頭的事兒,什么都掛在臉上,杜衡煊這老jian巨猾的狗眼,一眼就能看透,想藏都藏不住,純粹得緊。 “杜衡煊,其實我那會兒有點吃醋了,就算你親過嘴,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可我就覺得難受。我是不是跟你學壞了?” 江晚覺得自己剛才較真鬧別扭,無理取鬧得像個杜衡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