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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煊頓時吐了口氣,還好,沒傻透。 看杜衡煊松了口氣的樣子,江晚吸了吸鼻子,心里頭難受,于是扭過了頭,怕杜衡煊看出他臉上的異樣。媽的,暗戀一個人真他媽心酸。但有什么辦法?誰讓他喜歡上了人家,他活該,他就得受著。 “走吧杜衡煊,劉哥該等久了?!?/br> 杜衡煊多精一人,一眼就看出了江晚的不對勁,他杵著拐快步跟了上去,伸手去拉江晚,想問他怎么了。 江晚正不樂意著呢,一甩手,打在了杜衡煊某個不可描述但可以膨脹的部位。 杜衡煊雞飛蛋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怎么,得不到的就想毀掉嗎?” “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痛嗎?”江晚有些慌了,看見杜衡煊吃痛的樣子,自責又擔憂。 杜衡煊咬咬牙,都已經痛得沒譜了,還sao得沒邊兒地問:“痛,給揉嗎?” 江晚臉一紅,羞恥到口不擇言:“杜衡煊你賤???” 杜衡煊順口回道:“那你就是劍鞘?!?/br> “滾!”江晚面紅耳赤,扔下杜衡煊扭頭就走了,再不想去管杜衡煊了。怎么能有這樣的人呢,瞎幾把亂撩,sao話sao得沒譜。自己可是喜歡他啊,再說,再說就受不住了,再說自己就他媽當真了,杜衡煊就后果自負去吧。 雖然剛才只是短暫地觸碰,江晚就發現了那不是俗物。Alpha果然就是不一般。他這樣想著,又為著有這種想法的自己,更是感到羞愧難當。 從寺廟回來的第二天,杜衡煊有些苦悶,他想不通,怎么昨晚下山的路上,江晚突然就情緒低落了。他想不通,真想不通。這事兒在他心里憋大半天了,百轉千回的,像掛著誘餌的魚鉤,在他心里鉤來鉤去。 其實憑著他的雙商,不費吹飛之力就能想到原因。但是他真沒想過江晚會喜歡自己,會為了自己的話上了心,所以壓根兒沒往那方便想。 再聰明的人,喜歡上一個人都會變成一個傻子,撥不開迷霧,看不清真諦。 正苦惱著,收到了連丞的消息。 ——連二:【杜狗,你這都第三天沒來了,木錦跑來問我,你也知道我這人沒啥優點,就實誠,也瞞不住,他一要哭我就沒辦法了。另外,他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了?!?/br> ——連二:【放心,我已經打了圓場了。不過你先別急著給他提退婚的事,我怕他承受不住?!?/br> 杜衡煊剛把【你是怎么給木錦說的】發出去,就聽見了病房外的敲門聲。 “進來?!倍藕忪邮掌鹆耸謾C。 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纖細的人兒。 “衡煊?!?/br> “誒?木錦你怎么來了?”明知故問,裝得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我不能來嗎?你想要瞞我到什么時候?還是你根本不打算告訴我?”木錦微蹙著眉,擔憂寫了一臉,比黛玉還楚楚三分。 “不是什么大事,怕你擔心就沒告訴你,反正過兩天就好了?!倍藕忪記Q定好了退婚,但和木錦畢竟也是十多年的情誼,沒有愛情,也是或多或少有友情和親情的,沒辦法冷漠對待。 “傷得怎么樣?還疼嗎?”木錦的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轉兒了。杜衡煊覺得自己但凡說出個“疼”字,那眼淚保證斷不了線。嘖,頭疼。 “沒事兒了,早不疼了,真的?!苯砑t了眼落淚的時候,杜衡煊能跟著揪心地疼,但是其他人哭,杜衡煊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想把人眼睛縫住。 “別騙我了,樓梯上摔下來能沒事兒嗎?”木錦坐在病床上,淚光盈盈,“我全都知道了?!?/br> 全都知道了?知道什么了???連丞不是說打了圓場了嗎?所以他到底打了個什么鬼???給木錦說了些啥???杜衡煊有些懵,最后決定以不動應萬變。 “我都聽連丞說了。你為了他,竟然傷成了這樣?!?/br> 嗯?這是……知道了自己和江晚的事?看樣子是的。杜衡煊想著木已沉舟,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拔覜]有辦法對他坐視不理?!?/br> “你覺得你的命,還不如他的命值錢嗎?狗怎么能跟人比呢?我知道你們的感情,旁人比不上,可是你也想想關心你的人的感受行嗎?” “狗?”杜衡煊沒想到木錦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怎么能罵江晚是狗?杜衡煊突然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認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 “我知道,你一直把多比當家人,我明白你和多比的感情,但是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好嗎?” 嗯? 啥玩意兒? 怎么扯到多比了? 杜衡煊懵了,他開始思考,自己和木錦是不是不在一個頻道上。于是試探地問:“我是為了救多比,摔下來了嗎?” 多比是杜衡煊的薩摩耶。 “難道不是嗎?” 杜衡煊這就明了,雖然不清楚連丞具體是怎么編排的,但八成給木錦說的是,自己為了救多比,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大概是的吧?!倍藕忪拥哪槼榱顺?。見木錦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又一顆,無止盡似的,木錦是真的擔心他了。 杜衡煊沉默了,半晌,開口道:“木錦,別哭了,我不值得你為我哭?!?/br> 木錦啜泣著:“你不要我哭,那你就好好的。我就只想要你好好的?!?/br> 這么直白的關心,讓杜衡煊一下子語塞了,一肚子拒絕的話憋著說不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