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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那咱也算朋友吧?你今天打工嗎?不打工我們去吃飯。要打工的話我去你店里等你,等你完了我們再去吃飯?!?/br> 得,意思怎么著都要一起吃飯了是唄,江晚有點靚仔無語。 江晚已經不在火鍋店打工了,火鍋店年后生意不大好,還養著自己這么個多余的人,江晚實在不好意思,所以以備戰高考為理由辭了職。打算過些天去木雕店老板娘推薦的餐廳去看看。 好在借著住院,從杜衡煊那里得來了不少“精神損失費”和“補償”,這兩個月他媽的住院費和護工費暫時還不成問題。 “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江晚有選擇困難癥,什么事都交給別人選是最好的了。 沉九倒是不客氣,“想吃火鍋?!?/br> 這不客氣的厚臉皮樣,真是像極了杜衡煊。 誒?不對!厚臉皮的人那么多,自己怎么就偏偏又想到了杜衡煊?呸,傻子才他媽的會想起杜衡煊那笑面虎。 江晚晃晃腦袋,像是要把杜衡煊在腦袋里晃個稀碎再晃出去。 “怎么了?”沉九踩著滑板跟在江晚的單車后面,看江晚晃腦袋,以為他被飛蠅迷了眼。 “看見你,讓我想起了一個小王八?!?/br> 沉九:……不會說話就請他媽的閉上嘴好嗎? “誒慢點兒,你頭發上粘了臟東西?!闭f著沉九滑快了兩步,伸手把江晚后腦勺上的白色棉絮捏了下來,又順手摸了一把江晚柔軟的頭發。 “臥槽沉九你他媽摸狗呢?!?/br> 沉九笑起來:“牛比啊江晚,人狠了連自己都罵?!?/br> 說著又摸了幾把,江晚不耐煩地回頭拍開他的手。 一輛黑色邁巴赫迎面開了過來。 刀疤臉大叔看了一眼前面騎車的少年,“少爺,那好像是你朋友?!?/br> 這個長相他是不會記錯,那天少爺就是在他家待到了凌晨才走的。哪怕是木少爺和連二少爺的派對,他家少爺也沒有待到過那個點。 杜衡煊抬眼,正好看到一個紅發的男生,笑著抬手揉江晚的后腦勺。 第14章 == “喂,連二,想吃什么?晚上我請客?!?/br> 連丞一聽到杜衡煊說要請客,就忍不住手癢,癢得想薅這只肥羊的羊毛,“牛排吧,上次去的那家,A5級的和牛是真不錯?!?/br> 杜衡煊:“今天沒什么胃口吃牛排?!?/br> 連丞:“意大利菜?” 杜衡煊:“沒興趣?!?/br> 連丞:“西北烤羊?” 杜衡煊:“不想吃?!?/br> 連丞:“那就中餐?” 杜衡煊:“再換一個吧?!?/br> 連丞:“不然……火鍋?” 杜衡煊:“行吧,既然你想吃火鍋,那就去吃火鍋吧。就上次河邊那家,我和你還有木錦一起去的那家,我感覺還行?!?/br> 連丞:…… 杜衡煊坐在車里,遠遠地看著江晚和紅毛進了火鍋店。他一掛了電話就特想錘自己。自己跟有病一樣,一看江晚和別的Alpha在一起,就沒忍住跟了上來,跟鬼迷了心竅似的。 刀疤臉大叔的余光透過后視鏡,看到他家少爺一臉懊惱,非常不解,兩人不是朋友嗎?怎么還讓自己偷偷跟在人屁股后邊兒,跟捉/jian似的,忒不體面。 杜衡煊抽出了一支天之葉,握著打火機在手里轉了半天,最后把煙又塞了回去。 心煩,煩得很,煩得沒邊兒,看見紅毛貼江晚那么近,就更煩了,煩得想把江晚揪出來,當著他的面兒點煙,再一口一口往他臉上吐煙圈,看他咬著牙氣急敗壞讓自己別抽了。 江晚和沉九進了火鍋店,火鍋店老板胡子拉碴,綁著頭發,沒抽煙,坐在收銀臺后頭抖著腿。 一看到江晚,就開玩笑道:“怎么,后悔了?想回來了?想回來也可以,就是再帶一個來我可養不起?!?/br> 江晚想笑,可是感覺好多年沒笑了,不知道該把嘴角揚到哪個弧度,于是放棄了:“哪能回來給叔添堵,給你帶客人來了?!?/br> 兩人在店外邊兒找了張桌子,陳大姐招呼著兩人點菜。 沉九看著菜單掃了掃,抬起眼睛,笑得像引誘亞當和夏娃的毒蛇:“喝酒嗎?我請客?!?/br> “不喝,未成人不能喝酒。陳姐,毛肚再加兩份?!?/br> 沉九托著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晚,透著渾然天成的勾人?!霸瓉斫磉€沒成年啊,真是嫩啊?!?/br> 江晚嘴角抽了抽,明明都是國語,為什么從沉九嘴里講出來就這么欠揍呢? “沉九你說人話能成不?別逼我揍你?!?/br> 沉九把弄著茶杯,眼睛撇了過來,“你不是說你喜歡溫柔的人嗎?怎么?溫柔的Alpha就不是人了?” 當初江晚說溫柔的人,指的是他媽,他媽那種心底柔軟的人才叫溫柔,沉九那樣的,只能說是心里塞了鋼筋,被硬給掰彎了,掰成曲線,愣是要充溫柔。說白了就是披了人皮的狐貍,看著柔媚,其實心腸比誰都硬。江晚看得賊明白。 江晚入社會久了,能辨別出一些人,好的,他就客客氣氣的,像火鍋店老板、木雕店老板娘;蔫壞兒的,他就躲得遠遠的,像沉九,沒什么事兒是真不想見到他。 只有杜衡煊是個例外,他對外人心狠手辣到沒邊,對自己人好到沒譜。江晚站在中間,躲也不是,靠近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