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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樓的按鈕按不下去,姜聞晝罵了一句,先搭到四樓,再從安全通道跑上去。 助理幫姜聞晝聯系了魏淮依,魏淮依今天確實邀請了趙康和何揚,兩個人都在昆布預定了房間。 姜聞晝感覺心臟都要爆炸了,他低估了何揚下三濫的程度。 他想對陳最做什么呢?趙康那個猥瑣老頭,姜聞晝聽李少華提起過,說他偏愛有淚痣的演員。 如果姜聞晝看過趙康最新的片子,他會發現男主角的眉眼都和陳最很相似。 姜聞晝分不出精力來思考,他覺得很害怕,于是在撞開小酒館門的時候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姜聞晝聽到了一聲悶響,是人摔倒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他嚇得睜開眼睛,卻發現倒在地上的人自己并不認識。 陳最胳膊撐在吧臺上,頭發有些亂。 地上倒著三個男人,看起來被揍得不輕,都抱著小腹在呻吟。 陳最抹了把唇角,把領帶扯下來,胡亂地給自己的手腕包扎了一下,腳邊是個摔破的酒瓶。 “陳最......”姜聞晝傻在那里。 陳最看過來,眼里的狠厲還沒有褪盡,他看到是姜聞晝,就笑了笑,好整以暇地問:“彩排結束了?” 作者有話說: 我們最最每周有空必去的課:自由搏擊 第34章 姜聞晝黑著臉,一個大跨步拉住陳最的手,把人往外帶。 “何揚人呢,我要打死他?!苯剷兟曇舳荚陬澏?。 “姜聞晝?!标愖盥曇舻拖氯?,他的呼吸變得沉重,“叫你助理過來?!?/br> 姜聞晝猛得剎車,手沒有松開。 陳最的手在抖,他被姜聞晝拉著,卻像失去了站立的力氣,他慢慢蹲下去,捂住了自己的臉。 “陳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姜聞晝嚇壞了,他也蹲下來。 陳最很重地喘氣,從牙縫里擠出話來:“拜托,離我遠點,收收你的信息素?!?/br> 姜聞晝這才發現陳最的狀態很不自然,他雖然捂住了自己的臉,但露出來的后頸皮膚卻泛起不自然的紅,上面還有一層薄薄的汗。最奇怪的是,陳最的信息素聞起來粘稠濃重,簡直像是個發情的Omega。 “何揚做了什么?” 陳最沒有回答,他咬著唇,像是在極力忍耐。 姜聞晝沒見過這樣的陳最,陳最明明應該是強大的,高不可攀的,是應該像剛剛那樣,不管來幾個人都能揍趴下的那種傲慢迷人的姿態。 姜聞晝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用一個擁抱的姿勢裹住了他。 姜聞晝感受到陳最的抗拒,他收緊胳膊,有些強硬地說:“我不會離你遠點的?!?/br> 姜聞晝湊上來,像一只安慰犬那樣,蹭了蹭陳最的側頸。 “相信我,好嗎?” 陳最抓住了姜聞晝的衣襟,同時放棄了抵抗,他的聲音輕得快要聽不見:“我不要待在這里......” 姜聞晝抄起陳最的膝彎,另一只手環住他的背,干凈利落地把人抱起來:“我會帶你離開這里的,哥哥?!?/br> 梅麗酒店就在附近,助理開車,姜聞晝和陳最一起坐在后排。 陳最靠在姜聞晝身上,他的頭發亂著,蓋住他一半的臉,姜聞晝這才發現陳最的臉真的很小,精致漂亮的,讓人想要不斷靠近。 陳最在很輕地喘|息,汗珠沁出來,混著奇怪的帶著苦味的信息素。 姜聞晝摟著他,側過臉,不敢再看他。 原來欲|望是旋渦,姜聞晝喉嚨發干,他很后悔,沒有多吃一點抑制劑。 在美國讀書的時候,有朋友拉他看片,也邀請他參加一些玩得很開的派對,姜聞晝都不是很感興趣。他成長中的那些生理欲望,好像都被音樂和創作消弭了。 姜聞晝很早就找到了自己愿意傾盡一生的事業,這種滿足感讓他覺得很充實,以至于他的易感期都比較平和。 一直以來,他對信息素的感受就比較遲鈍。 這一點,他很像他的父親,姜亦賢是不會被誘惑的人。 他告訴姜聞晝,被欲|望裹挾的人,是心理不夠強大的人,犯錯之后也會以此為借口。 姜聞晝側著臉看窗外,燈光和景色飛快地往后退,大概是因為他們挨得太近,陳最的呼吸和心跳無比清晰地傳遞到了姜聞晝身上。 姜聞晝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對一個特定的人產生了欲|望。 這跟自己紓解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想要占有,也想要破壞,最好把陳最弄得不像他自己。 狹小的車廂里,有什么東西在膨脹,姜聞晝閉上眼睛,突然覺得很難過。 他想,哪怕陳最喜歡他,像陳最這樣驕傲的人,也會覺得擁有這樣想法的他很惡心吧。 畢竟他現在心里所想,和趙康也沒什么區別。 下車之前,助理給兩個人噴了大劑量的信息素抑制劑,酒店也已經幫他們清了場,保證他們從停車場到房間,不會碰到任何一個人。 醫生在房間里等他們,姜聞晝把陳最放在床上,直接轉身出去了。 姜聞晝先給自己注射了一支抑制劑,然后掰了兩片藥吞了。他討厭注射器也討厭苦味,但一想到陳最蹲在那里,把自己縮成一團,用他從未聽過的,那么絕望的聲音說讓他離開,姜聞晝就覺得心里很痛,他想要苦味和疼痛蓋住這點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