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捕溫柔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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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的房子在市中心某一高檔小區的大平層。地理位置極好,離商圈和金融圈都很近。 站在落地窗前放眼望去,幾乎能將整個市中心收入眼底。 不難想象,等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時,從這里俯瞰江城繁華的夜景,霓虹燈閃爍,萬家燈火接連成片,該有多迷人。 小張將行李箱放在玄關處擺好,又將鑰匙交到宣清手里,就離開了。 她這才開始仔細打量起這間房子。 極簡的裝修風格,利落的線條,冷淡的氛圍,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 陽臺上擺著一件雕花的金絲檀木茶桌,也是房間里唯一一件不屬于黑白灰色系的家具。 宣清素白的指尖撫過桌角的雕花,忍不住輕笑: 這倒是他的風格。 往里走,除了書房,衣帽間和健身房,還有兩間臥室。 一間是主臥。 門沒關,宣清站門口大致掃了了一眼,聞到了熟悉的清冷木質香氣。 黑色的床單,灰色的窗簾,白色的落地燈,看起來很有質感,但也顯得格外冷清。 這是季衡的臥室。 另一間在斜對面,面積要稍微小一點,算是次臥。 里面很干凈,大床上床單被罩是嶄新的,衣柜里也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人居住過的氣息。 宣清斟酌了一下,把自己的行李箱提到了次臥,將衣服通通掛進去,占滿了衣柜。 至于那份她簽過字的婚姻合約,和鉆戒盒子,則被宣清鎖進了梳妝臺最下方的抽屜里。 行李箱里的東西收拾好,她又下樓去超市買了一雙居家拖鞋,還有洗漱用品之類的東西。 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個擺攤的老爺爺,三輪推車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綠植盆栽,一眼望去青蔥一片,格外舒心。 想起季衡家里冷冰冰的氛圍,宣清買了一盆小小的仙人球回去。 付錢的時候,老爺爺信誓旦旦的說他賣的仙人球都會開花,讓她放心養。 宣清回家后把仙人球擺在次臥的陽臺上,然后環視一周,勾起唇角,滿意的拍了拍手上的塵土。 總算有點自己家的樣子了。 手機鈴聲響起來時候,宣清正在廚房做午飯。 按下接聽鍵,母親質問的聲音就迫不及待的鉆了出來。 “上次吃飯帶你見的陳阿姨的那個兒子,你們兩個后來就沒再聯系過嗎?” 宣清一邊將熬湯的火關上,一邊回應:“是的mama?!?/br> 何止是后來沒再聯系,他們當時壓根就沒有互留聯系方式。 為的就是斬斷一切可能性,不留退路。 “是覺得不合眼緣嗎?還是覺得他性格不行?你也不早點跟我說……”宣母還在電話另一端喋喋不休。 “既然這樣你今晚就回家一趟,媽這邊還有別的人選,晚上就安排你們見一面。后續多著呢,你要是想挑就再挑挑……” “媽?!毙迦滩蛔〈驍嗄赣H的話。 感受到她的抵觸,宣母有幾分不悅:“怎么了?” 宣清頓了頓,輕聲道: “我結婚了?!?/br> “什么?” 宣母皺起眉,不可置信。 于是宣清又重復了一遍: “媽,我結婚了?!?/br> “您不用再給我相親了?!?/br> 語調雖輕柔,但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和鄭重。 另一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宣母知道宣清從小就是個乖孩子,從來不說謊話,所以她也壓根沒想過宣清會不告知父母,悄無聲息的就跟別人結婚了。 她原本以為,宣清偏要進娛樂圈就已經是她最大的叛逆了。 沒想到,更大的雷竟然在這里。 女兒跟別人結婚了,她連什么時候領的證,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沉默良久,宣母才控制住情緒開口:“什么時候?跟誰?” 聲音聽起來嚴肅,細聽尾音卻有些抖。 她生怕宣清是胡亂嫁了個人,萬一遇人不淑…… 宣清握電話的手緊了緊,深吸一口氣: “三天前。跟季衡?!?/br> “季衡?哪個季……” 宣母聲音一滯,欲言又止:“你是說……小衡?” “沒錯,是他?!?/br> 就是我們曾經的鄰居季叔叔的兒子,外公的至交好友季爺爺的孫子,剛回國沒多久的那個季衡。 “你們兩個怎么會?”宣母下意識嘀咕道:“我記得小衡他不是喜歡尤家那姑娘嗎……” 尤家尤玉瑤,就是季衡那個差點訂婚的白月光。 也不怪宣母疑惑,當年整個江城都在傳季尤兩家快要訂婚了,他們這些長輩沒有不知道的。 可傳聞滿天飛了一個月,兩家的婚事卻沒定成,隨后尤玉瑤毅然決定出國深造。 她前腳出國,季衡后腳辦完畢業就追著也出了國,格外迅速,前后時間不超過一周。 其余幾家的長輩們聚在一起談論的時候,還唏噓了一陣,都說季衡這孩子專情一類的。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br> 宣清打斷了母親的回憶。 她清了清嗓子:“現在重要的是:季衡回國后我們兩個一見如故,覺得彼此都非常合適,所以就結婚了?!?/br> 宣母還想說些什么:“可是……” “沒什么可是了,mama?!毙鍥]有絲毫停頓,“你讓我相親不就是想找一個好的聯姻對象嗎?” 她的指尖有節奏的輕輕叩擊著大理石桌面,語調帶著幾分篤定的輕松感:“季衡不就是嗎?整個江城還有比他更好更完美的嗎?” 宣母自己就夸過季衡是這一輩兒的孩子里最優秀最有能力的。 所以她內心也十分清楚——當然沒有。 無論從哪方面看,季衡都是最好的選擇。 電話掛斷,宣母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轉身準備上樓時,卻看到了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程跡。 少年站在玄關處,黑發凌亂的支棱在額前,垂著眉眼,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宣母扶著樓梯扶手探過頭叫他:“小跡?” 程跡像是被人從思緒里猛的拽出來一般,抬起頭:“伯母?!?/br> 宣母看他的神色異樣,有些擔心的詢問道:“怎么這時候回來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少年往前走了兩步,不動聲色的抿了抿發白的唇,彎起嘴角,盡量讓自己的神色顯得自然。 “我沒事,我就是回來拿兩本書?!闭f著他抬手指了指二樓自己的房間,有些懊惱的模樣:“上次回家走得急,忘了把課本帶回學校了?!?/br> 應付完宣清的母親,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樓拐角處,程跡的上揚嘴角就瞬間垮了下來。 那通電話,他基本上全都聽到了。 有那么一瞬間,少年烏黑的瞳仁里閃過一絲茫然和無措。 清姐她,結婚了…… 季衡。程跡在心底慢慢念出這個名字。 上次在家門口,他騎著機車隔著頭盔迎上男人淡漠的視線,滿是警惕和敵意。 他可從未忘記過清姐緘默且消沉的那段時間。 少年舌尖頂住腮幫,磨了磨后槽牙,眸色晦暗,如同浸了寒冰。 三年前就是你。 如今,又是你。 第18章 、誘捕 “我說, 你這兩天到底怎么了?” 丁澤楷側身靠在吧臺上,單手著撐頭,頗為郁悶的看著眼前閉口不言的少年。 晚上的熾烈酒吧正是一天中最喧鬧的時候, 半明半暗的燈光在上方閃爍,巨大的音樂聲振的人耳朵隱隱作痛。 兩人身后的卡座上,年輕的男女們三三兩兩做在一起, 或端著酒杯聊天, 或湊在一起親密嬉鬧, 借著昏暗的光暈, 曖昧不明的氛圍在人與人之間暗涌。 程跡一仰頭,將手中剩余不多的酒一飲而盡,隨后將空杯推給調酒師, 骨節分明的手在黑色大理石桌面上敲了兩聲, 聲音暗?。?/br> “再來?!?/br> 丁澤楷頭疼的皺了皺眉, 而后隱晦的對調酒師使了個眼色,意思很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