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找得著北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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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五娘毒不?毒! 陸五娘恨人不?太招人稀罕了! 二人都開始盼著陸清韻嫁進鎮南王府了。 長公主想了想顧孜庭那老混蛋的性子,她有種預感,那老混蛋不是個兒。 官家深吸了口氣,只將趙貴妃拉起來,讓她坐回去。 畢竟皇后還在呢,他要太出格,御史又要死諫了,他們從來都不將自己放在眼里。 想到這兒,官家眼神中的血腥又多了點,他居高臨下冷冷看著陸清韻。 他與純兒多年的深情,豈會因為一個卑微的庶女幾句話就離間了。 陸清韻小臉兒滿是決然,“臣女知道,貴妃娘娘與陛下鶼鰈情深,貴妃娘娘正是因為太在乎陛下,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容不下陛下的眼光放在其他人身上,貴妃娘娘是希望陛下被人欺負,只有她一個人對陛下掏心掏肺。但貴妃娘娘肯定知道這樣會傷害陛下,所以她才會為別人說話,希望陛下不會失了人心?!?/br> 趙貴妃氣得要吐血,你聽聽,哦她一會兒容不下別人,一會兒又恨不能容得下所有人,她得多有病才這么精分! 陸清韻感動地流著淚總結,“這就是愛情??!” 眾人:“……”神特么的愛情。 官家卻聽愣了,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容不下他看別人,純兒的野望……似乎確實是這樣的。 希望他被人欺負……官家捏著茶盞的手越來越緊。 越來越多臣子不怕他,拉攏皇子站隊,在朝堂上吵得跟集市一樣,皇后和其他的皇子也跟他不親近,背后好像確實都有純兒的影子。 只有……只有純兒一個人,是把他當正常夫君來看,還希望百年之后能跟他合葬。 官家的心突然抖了一下,他再不喜歡皇后,也不可能不跟皇后合葬,而是跟貴妃合葬,但他怎么同意的呢? 因為顧孜庭和趙側妃的悲劇,趙貴妃哀哀哭了一個多月,求了共死的圣旨。 那要是想要合葬,他就得封貴妃為后,到時候皇后這個皇太后該如何自處? 官家心里沉甸甸的,他愛貴妃,但更愛江山,他突然發現自己犯了個大忌,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帝王沒有權利專情啊…… 趙貴妃看著官家的表情,心里突然有點亂了,好像有什么脫離了她的掌控。 她恨恨看了陸清韻一眼,她倒是小瞧了這個賤人。 趙貴妃給二皇子使了個眼色。 二皇子顧允清端著酒起身,“父皇,今日乃是除夕宮宴,兒臣敬您一杯好不好?鬧騰這么久也該夠了,您覺得呢?兒臣看七堂哥似是不太舒服,是不是先請他先回王府?” 官家看了眼閉著眼的顧云川,點頭,確實不能讓佑年在大殿內發瘋,如今南蠻還需要佑年坐鎮。 “那就——” 顧云川突然睜開眼,握住陸清韻的手動了動卻沒松開,“陛下,懇請您宣旨。臣心悅陸家五娘,發乎情止于禮,特拜見過陸侍郎得了陸家同意,請陛下賜婚!” 二皇子愣了下,“賜婚?不是側妃嗎?” “臣只要陸五娘一個?!鳖櫾拼ㄌ痤^認真看著官家,“陛下應該懂臣的心思,這就是愛情?!?/br> 官家:“……” 長公主:“……” 其他人:“……” 陸清韻:“……”你要是不死死攥住我的手,讓我眼淚停不下來,我就信了。 她怕顧云川失控,不動聲色拉住他的手,這一拉就放不開了。 剛才她哭得那么真心實感都沒用姜汁帕子,都要謝謝這個狗男人用掐死她的力道一直握著她的手。 官家:“咳咳……那就宣旨吧?!?/br> 趙貴妃皺眉,“陛下……” “貴妃?!惫偌移届o看著趙貴妃,“朕說,宣旨?!?/br> 趙貴妃心下一寒,柔柔垂下修長的脖頸,“臣妾是想說,天寒容易上火,您多喝點梨湯,免得咳嗽?!?/br> 官家淡淡嗯了聲,“宣旨?!?/br> 內侍高聲應道,“諾!” 所有人聽完圣旨都傻眼了,從三品家的庶女為正妃? 啥時候從三品這么值錢了? 而且剛才鎮南王說啥?只要陸五娘一個?! 被家里人帶著出來的閨閣姐兒,這會兒看陸清韻已經沒了剛才對她那么敢嗶嗶的佩服,全是酸意。 這陸五娘怎么這么好運氣! 廖氏一直跪在地上,聽完圣旨抖著嗓音哭喊,“陛下明鑒,陸家女兒有如此造化,臣婦與陸家本該感恩戴德,欣喜若狂??沙紜D不敢欺君,五娘她實在是有些……有些不守規矩,寶福殿內還欲與人私會,怕是當不得鎮南王妃!” 陸元昌黑著臉低聲喝斥,“你胡說八道什么?” 廖夫人看著癱軟在地上半暈都沒人管的女兒,跟著出聲,“陸夫人是不是胡說,陸五娘心里清楚!她與殿前司指揮使吳——” “殿前司指揮使吳祉參見陛下!”吳祉大馬金刀從外頭走進來,利落跪在殿中。 “鎮南王聽到王妃受jiejie所托,請太醫為秦府少夫人廖氏請脈,避免可能小產毀了除夕宮宴的福氣。王爺有意幫王妃一把,讓屬下帶人守著寶福殿,免得被人沖撞了?!?/br> 廖夫人和廖氏聞言愣住了,吳祉不是拿著荷包去跟人私會的嗎? 官家皺眉問,“你已經跟朕稟報過,又來稟報是為何事?” 陸清薇眼前一黑,廖三娘直接暈了過去,稟報過? 怪不得陸清韻當時一言不發,不肯解釋,她早就知道?。?! 吳祉低頭拱手,“臣要向陛下請罪,殿前司竟是讓西北賊寇過了監考進了禁衛。在守著寶福殿的時候,對方想要陷害臣在宮中與人私通,將臣逼進了寶福殿,還打暈了秦家少夫人。當時情況危急,臣將秦少夫人扶至室內,不敢打草驚蛇,因此扯下身上的荷包含糊其辭,導致廖夫人和陸夫人誤會。剛剛臣已經將賊人拿下,才敢過來稟報?!?/br> 盧夫人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吳大人聽廖家人和陸家母女指責陸五娘的時候,神色那么奇怪,感情……是知道這幾個人有鬼??! 嘖嘖……為了將臟水潑到庶女頭上,陸夫人和娘家人嘴臉真是夠難看的。 吳祉在廖氏母女和廖夫人母女滿臉灰敗中,鏗鏘有力請罪,“臣損了秦少夫人的名聲,也導致輔國將軍府蒙羞,更監管殿前司不力,求陛下重重降罪!” 趙貴妃眉頭都快皺成疙瘩了,她哥哥趙瑞諭拉著顧孜庭出去,還沒回來,她有點不太清楚詳情。 哪兒來的西北賊寇? 廖家算計陸清韻的事情她知道,那些人應該就是趙瑞諭安排的,她手中帕子越來越緊,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秦俊榮在父親的示意下,趕忙也站出來跪下請罪,“不怪吳大人以大局為重,微臣家眷在宮中失儀,乃是微臣的錯,請求陛下責罰!” 陸元昌看廖氏和陸清薇的眼神已經冷得沒法兒看了,但他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這不是計較的時候。 他也跟著跪出來,“微臣家眷不明是非,在宮中大呼小叫,失了規矩體統,乃是微臣治家不嚴,請求陛下責罰!” 廖仆射年紀不小了,這會兒搖搖晃晃幾乎要站立不住。 瞧瞧,瞧瞧,一個是他廖家的孫女,一個是他廖家的女兒,一個是他廖家的外孫女,以后誰敢還求娶廖家姐兒? 他要是知道家里的女人都這么能干,早就一壺毒酒送她們上天了。 一個個的,簡直太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陸清韻先前的話起了作用,這些人才會如此誠惶誠恐的請罪,但官家怎么想的他自己清楚,看見臣子們誠惶誠恐……舒坦! 他不動聲色看了陸清韻一眼,心底默默認同了顧云川的眼光。 所以說啊,他這個侄兒要是不發瘋,才是最合他心意的那個,連挑媳婦都這樣合他心意。 官家沉聲道:“罷了,除夕宮宴鬧成這樣,簡直是荒唐至極,你們一個個在朝堂上號稱我大安的棟梁,卻連家里一畝三分地的事兒都處理不好,以后朕還怎么指望你們能替百姓謀福祉?” 不等眾人高呼惶恐請罪,他又道,“陸愛卿和秦愛卿在家面壁思過一個月,處理好家里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br> 陸元昌和秦俊榮趕忙謝恩。 廖仆射顫巍巍跪出來,“老臣也有罪,沒能教導好家中姐兒,求陛下責罰??!” 官家點頭,早想收拾這個老東西了。 “廖愛卿年紀大了,這些年為我大安兢兢業業,忽視了家中姐兒的教養也是有的,朕不罰你?!?/br> 官家特別和顏悅色,“愛卿就提前致仕,讓你家大哥兒頂了工部侍郎的缺,工部尚書任尚書省右仆射,工部侍郎升任工部尚書,廖愛卿以后多注意家中子嗣的規矩和教導吧?!?/br> 廖仆射老淚縱橫,顫巍巍謝恩,“多謝官家圣恩?!?/br> 工部侍郎就是個天天跟泥巴木頭打交道的地方,廖家以后再無人在三省,氣數要到頭了??! 可他就是哭死也不敢埋怨,圣恩浩蕩,是他沒教養好家里的姐兒。 至于一直低頭等罰的吳祉,官家面色冷了下來,正好這時趙瑞諭進來了。 他只聽到官家淡漠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 “吳祉你枉費朕的信任,讓殿前司被賊人偷窺,致使朕和皇城的安危不穩,此乃抄家滅族的大罪。念在你將賊寇抓獲,也算將功補過,剝去你殿前司指揮使的官位,打入西北軍為百夫長,去前線為大安守衛邊疆,彌補過失吧?!?/br> 吳祉倒吸了口涼氣,那不就是把他交給趙瑞諭處置? 他咬著后槽牙謝恩。 一旁趙瑞諭皺眉,什么賊寇? 他抬起頭看了眼meimei,見meimei面色不好看,而二皇子又沖他搖頭,趙瑞諭心下發沉,沒急著說話。 等出了宮搞清楚發生了什么再說也來得及,反正吳祉被他捏在手掌心跑不了。 待得眾人出宮的時候,已經過了子時,今天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身為熱鬧的一份子,都夠盡興的。 安平十四年,來得格外精彩一些。 甚至很多人都非常清楚,等過完了年,還能更精彩。 尤其是盧夫人,心里盤算著,以如今能肯定的八卦來說,估計到龍抬頭之前,京城里的秦樓楚館,茶樓酒肆,大樹下,小河邊,都少不了下酒菜了。 宮里發生的事情很熱鬧,除夕宮宴后的煙火也很驚艷壯觀,可陸清韻偏覺得,萬籟俱靜后,頭頂那抹淺白月色更讓人心里安寧。 就在她抬頭看天的時候,胳膊被輕輕拉住了,是顧云川。 “我跟陸侍郎說好了,送你回府?!?/br> 陸清韻莞爾一笑,“好啊?!币苍摵煤酶闼阗~了。 陸元昌被廖氏和陸清薇這番折騰,折騰的要閉門思過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