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柔入懷抱中 第25節
一直忍到講座結束,溫阮等不及后面的提問環節,蹭的起身,打算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過道坐的人實在太多了,她走的艱難,好多學生被打擾到,還擰著眉不悅的瞪她。溫阮又往上拉了拉口罩,邊往門口挪邊小聲道歉。 提問環節。 一男生起身問道:“許多成功人士,在創業初期都會有一位賞識他的伯樂,請問虞師哥,您有這樣一位伯樂嗎?” 虞桓:“自然是有的?!?/br> 嗯?虞桓的伯樂? 溫阮在門口停下腳步,有些疑惑望去。 她怎么都沒有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物的存在? “她在我大二那年,一窮二白、碌碌無為時出現,從此便一心一意的陪在我的身邊,用她的聰慧啟發著我,用她的溫柔包容著我,用她的美麗指引著我。我那時便想著,總不能一直這么一窮二白、碌碌無為下去,總要做出些什么,才能配的上我的伯樂。當然,我現在做的還遠遠不夠,我的伯樂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我很感激,她選擇了我,今后我還需繼續奮斗?!?/br> 提問的學生:“請問您的伯樂指的是……?” 虞桓漆黑眼眸充滿愛意,落在了第一排空著的、并沒有人來坐的位置。 “我的愛人,溫阮女士?!?/br> *** 溫阮來到大講堂外面,夜色初上,校園里亮起了燈。里面大多數學生還舍不得走,只有零零散散的人從身邊而過。 她的臉很燙,半晌還沒有降下溫度。 忽然,一人從后面抓住了她的胳膊。 溫阮嚇了一跳,回頭見竟然是徐特助。 “嫂子,我可找您半天了!電話沒接,老板的講座都要結束了!” 溫阮才想起來手機在講座開始前就調成靜音了。 小徐:“老板讓您在大堂那兒等他一會兒,他跟院長說幾句話就過來?!?/br> “哦,好的?!睖厝罴毬晳?,捂著臉又聽話的走了進去。 提問環節應該也結束了,大量人群從前后門涌了出來。 “這里人多,嫂子您注意點安全啊,我先去找老板!” 成群的學生從身邊擠過,溫阮向后躲了躲,靠著一個圓柱,等到人群散去,溫阮這才看見前臺附近,背影挺拔的虞桓和幾位系領導的身影。 周圍人多,她覺得有些悶,低頭摘掉帽子和口罩,裝進包里。 “你也來了?!卑邹绍频穆曇粼谏砗蟪霈F。 溫阮心里腹誹: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怎么一個人在這兒?虞師哥談工作不帶上你?”聲音中透出些幸災樂禍。 溫阮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小白,我不想跟你多聊一句話。但我告訴你,我跟你最大的區別不在于怎么上的a大,而在于我同樣很討厭你,卻從不曾在人面前說過你的壞話?!鄙裆淠?,“而你,就像一只見縫就跳的跳蚤,為尋得一絲蛛絲馬跡而沾沾自喜。真可悲?!?/br> 白奚芷聽的愣了,半晌,結結巴巴:“你……你怎么能說的如此粗魯?!我要告訴虞師哥,讓他聽聽你說的都是什么話!” 溫阮目露不屑,不在意的輕聲道:“你喊啊,你喊師哥看他答不答應?!?/br> 白奚芷氣急,失聲叫道:“師哥!” 她的嗓音很具有穿透力,周圍許多人都回頭,只有跟別人談項目的虞桓無動于衷,頭也不轉。 這時,溫阮眼眸流轉,故意崴了一下腳,輕飄飄的一聲“哎呦”。 虞桓卻忽然像被按了暫停鍵,停下交談,回頭,準確在人群中找到溫阮的身影,眼眸一深,大步走了過來,低聲問道:“怎么了?” “腳崴了,師哥~” 白奚芷:“…………” 虞桓沉著臉,旁若無人般彎身把她抱起來,一直抱到了大堂的沙發上。俯下身子檢查片刻,柔聲道:“在這兒稍等我一會兒,很快我們就回家?!?/br> “好~” 溫阮沒有回頭望去,卻知道白奚芷一定是氣的牙癢癢。她舒服的靠在沙發上,沒有再作理會,掏出手機,在群里發了剛剛拍的虞桓講座的照片。 【溫水:今天老公好帥,我好開心,如果能再吃到一個芒果味的甜筒就更好了~】 正發著,聽到耳邊一陣快要把地戳破的高跟鞋踩過的聲音,一撩眼皮,看見白奚芷憤憤推門離去的背影。 笑了。 不一會兒,又見徐特助冒著汗急匆匆跑了過來,手里拿著一袋蜜糖味的冰棒,遞給溫阮。 “嫂子,老板那邊還得有一會兒,沒有甜筒,也沒有芒果味的了,您先湊合著吃點?” “哇,你真貼心?!?/br> “是老板讓……”捂住嘴。 “老板讓你干嘛?”溫阮憋笑。 “沒、沒什么,老板讓我服務好您嘛?!?/br> “真乖,轉告你老板,就說我對你的服務很滿意,讓他把服務費一起加到你的年終獎里?!?/br> “……謝謝嫂子!” 第二十章 重返校園 因為第二天還有活動,當晚他們就住在了a大校園內的招待所里,學院安排的是一間套房。 溫阮躲在里屋吃零食,此次回校的校友眾多,虞桓在客廳和前來拜訪的人說話。 晚上十點多,等人都走了,虞桓推開臥室門進來。 賓館設施有些老舊了,室內燈光溫黃,溫阮靠在yingying的床頭看電視,頭發未干套著發帽。不大的床頭柜上放著一罐酸奶,和灰色的電話擠在一起。 聽到虞桓進來,溫阮轉過臉來,腮幫子“咕唧咕唧”的往嘴里送著海魚條,像一只白白嫩嫩的小倉鼠。溫阮眼珠子一提溜,忽然使壞似的朝他勾勾手,嘴里緩緩把東西咽下去。 虞桓在床邊解開襯衣的扣子,準備去洗澡。 溫阮的視線落在緊實的胸腹上,忽然眼中閃爍出惡作劇的光芒,伸手把他的領帶拉下來,在虞桓錯訛的眼神下,迎頭送上一個熱情的深吻。 唇齒相交,一室旖旎……許久,溫阮直到將自己口中的魚條味全部渡了過去,才慢慢放開他,鼻尖相抵,俏皮壓著嗓音問道:“好吃嗎?” 甜美滋味倏然脫離。 虞桓眼睫低垂,似不滿對方停下,喉嚨低哼,繼續按過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溫阮被吻的氣喘吁吁,昏天黑地,只覺得舌腔都要被卷舐干凈,好不容易逮到空隙,輕喘著問道:“你……你不是最討厭這種海鮮魚條味了嗎?” 虞桓眼眸閉合,睫毛濃密如鴉羽,只一瞬又貼了上來,神情投入:“什么魚味,明明是貓貓味?!笔终茰責嵩谧圃谘g,聲音如醇厚美酒從喉嚨里滑出。 “我好喜歡?!?/br> …… 溫阮突發奇想的惡作劇并沒有達到預期效果,自己反而被吃抹干凈,渾身酸軟訕訕的窩在床邊,看著虞桓在給她剝芒果。拿小刀切成小方塊,一口一口喂給她吃。 “阮阮,明天上午院里有個研討會,一起參加嗎?”虞桓一邊伺候著,一邊開口。 溫阮懶散地搖搖頭:“不想去,我去找鶯時玩兒?!?/br> 虞桓縱容輕輕一笑:“好,那中午的冷餐會,總該輪到陪我了吧?” 聽著驟然委屈的語氣,溫阮靜默幾秒,只得點了點頭。 虞桓笑了:“注意聽我的電話?!?/br> *** 第二日早上,虞桓獨自一人去了會場,溫阮則慢悠悠的吃完早餐,拿上相機在校園里找貓。 許多年過去了,小奶牛已經成為了老奶牛,每日睡覺的時間變多,溫阮在它喜歡活動的圖書館附近找了好久,才終于在一片陰涼的樹叢后發現了它的身影。 隨著體能的下降,黑白相間的毛發不及從前有光澤,眼角分泌物也增多了。溫阮畢業后委托照顧的師妹說過,曾經有同學想要領養小奶牛,但小奶牛在外野慣了,脾氣又壞,實在無法適應室內的生活,最終無奈還是放回了校園。 聽到腳步聲,小奶牛警惕的睜開了眼睛,盯向溫阮。溫阮站住不動,輕輕蹲下身,朝它伸出手來。 老貓碧綠的眼珠子盯了一會兒,開始挪動年邁的身子,慢慢向著溫阮走來。 溫阮終于摸到了它的頭,掌心被熟悉的蹭了蹭。 像是老朋友重逢在打招呼。 眼眶忽然有些發熱,溫阮輕輕撓著它的下巴,喃喃道:“小家伙,都說貓是七天的記憶,你還記得我嗎?” 小奶牛的喉嚨里的“咕?!甭曈行啙?,像是不滿意自己還被叫做“小家伙”,瞳孔淡淡的,不太不聚焦的樣子。 溫阮換了只手給它撓癢,繼續念叨:“我說你呀,這么多年了,脾氣就不能改改?有好日子不過,非要在外面流浪?!?/br> “總有一天,你會打不過別的貓,保不住這個地盤的?!?/br> “嘶哈——”老貓沖她呲起牙。 溫阮并不怕,干脆把它抱到了腿上:“喂,跟我回家吧?” 老貓碧綠的眼睛瞇成一條縫,似是在思考。 “家里面有個跟你一樣暴躁的meimei,我不拘著你,你倆一起鬧,好不好?” 誰知話音未落,老貓掙脫她的懷抱扭頭就跑,溫阮急匆匆起身,卻已不見了蹤影。 溫阮怔怔望著它跑掉的方向,半晌,嘆了口氣,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 剛剛蹲的久了有些腳麻,轉身往回走時,不小心往旁邊一歪,撞到了個人。 “哎,對不起——”溫阮急忙道歉,低頭幫忙把對方掉了一地的文件撿好,遞了過去,“……”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這兒?” 她和薛明辰異口同聲道。 薛明辰皺起眉,把文件整理好,上下睨來:“你那只黑白貓還在?” 溫阮微微驚訝:“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一只黑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