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后 第40節
林月芽脫去鞋襪爬上炕,她躺在最里側,身下的火炕剛燒沒多久,整個炕還未徹底熱起來,她凍得蜷縮成一個小團,最后她沒忍住,就直接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他們隔著衣服依偎在一起,就這樣沉沉地睡去。 東方的夜空泛起一道白光,夜幕由此開始散去。 李蕭寒醒了,他此刻身子已經恢復大半,除了覺得有氣無力之外,精神狀態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他這身上還搭著半個人。 李蕭寒想將她的胳膊推來,可剛一觸碰到,還在睡夢中的林月芽便蹙起眉頭,又將腿向上提了幾分,而那張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處。 “林月芽?!崩钍捄磷⌒宰咏辛艘宦?。 好累啊,林月芽扁扁嘴,沒有睜眼,卻又是動彈了兩下。 李蕭寒忽然用力吸氣,那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林月芽?!?/br> 林月芽終于睜眼,看到此刻近在眼前的李蕭寒時,她下意識如往常那樣,一緊張就開始握拳。 可隨即,她渾身怔住,其中的一只手像是觸碰到了什么guntang至極的東西一樣,立即彈開。 “你故意的?” 林月芽懵怔搖頭,想要連忙與他拉開距離時,卻又被李蕭寒一張大手緊緊按回了原處,兩人如今比之前還要緊密。 他啞聲問她,“學這個了么?” 林月芽望著他那雙好像要燃出火焰的眉眼,片刻后,輕輕點了一下頭。 作者有話說: —————— 前20哦! —————— 感謝在2022-04-15 23:45:11~2022-04-16 23:52: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仙女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仙女: 亂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仙女: 亂嶼 20瓶; ?不董丫? 10瓶; 梨花滿院 3瓶; 魚書 2瓶; 方文水、31462866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比個榴蓮那么大的心! 第三十四章 在阮城的那幾日里, 李蕭寒時常不在,林月芽待在屋里閑來無事,便將那本《鳳》取出來看。 她也是趁小桃不在的時候看的, 每次聽到小桃回來,她就趕忙將書收了起來, 漲紅著臉還要裝作無事一般。 她想學,且想快點學會。 等李蕭寒覺得舒服,覺得妥帖的時候, 她就可以離開了。 所以她但凡有時間, 就會在心里琢磨這些事。 起初她還是會臉紅心跳,看一眼都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后來她看得多了, 再帶著完成任務的想法,便又好像沒覺得那樣難堪了。 此刻李蕭寒就躺在她旁邊,而她正在按照書中所講的那樣,慢慢試探, 一點點挑撥。 她沒有著急,書上說了, 想要做到極致的舒適,氛圍感是最重要的。 所以林月芽用那張柔軟無比的手指, 隔著衣物反復撩動。 她小臉紅似火燒,貼在李蕭寒胸膛上不敢抬眼看他, 耳畔下面就是他倉促的心跳, 她感受到他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差不多應當是這個時候。 林月芽縱然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設, 可當她的小手真的鉆進去時, 依舊被他灼熱的溫度嚇地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感受到懷里人的遲疑, 李蕭寒忍不住翻身過來,他攬著她,湊在她耳旁,沙啞的聲音里氣息也失了往日的平緩,“后悔了?” 他呼出來的氣呵在她耳垂上,將那耳垂也染了股溫熱的濕氣,沒等懷里人反應,李蕭寒就直接含了上去。 林月芽頓時心口發麻,那股麻意直沖頭頂,讓她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開始顫栗。 她知道若是此刻再去拒絕,李蕭寒會動怒,畢竟他的火已經被點起來了,不管如何她都要去做,盡可能的讓他滿足。 帶著完成任務的念頭,她的確沒有一開始那樣慌亂了,甚至還占據了主導。 從李蕭寒的反應就能看得出來,林月芽的書沒有白看,她的悟性也是極好的,不過幾下,就讓李蕭寒的氣息開始發顫,那雙俊美的眉眼也變得迷離起來。 他沒忍住順著她耳垂就要向下去,他貼附在她纖長白皙的脖頸上,不知不覺又加了些許力道,極盡全力保持冷靜的林月芽忽然有些發慌,她不想讓李蕭寒在那里留下痕跡,她不想讓旁人看到。 林月芽的手速變得快了起來,李蕭寒果然忽地仰起下巴輕呼出聲。 李蕭寒二十多年不經女色,卻也有難忍需要解決的時候,往日里都是他自己解決,有時候疲憊至極的時候,解決完的確會有一股悵然的舒適感,可今日,他第一次被人觸碰到那里的時候,那種無法言表的陌生感,讓他一度失去了對自我的掌控。 這種感覺不是單單可以用舒適來形容的,實在無以言表。 李蕭寒的理性從一開始就在告訴他,不該在此刻做這樣的事情,可當林月芽反復觸碰的時候,理智便被一點點瓦解,甚至還發出了那樣的聲音。 李蕭寒隱約覺得有些難堪,可偏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要繼續…… 最后結束的剎那,他悶悶地哼了一下,隨后緊繃的身子逐漸恢復了平靜。 林月芽的手腕酸的開始發顫,這在她的意料之外,她記得那次在凈房的時候,李蕭寒很快就會結束,正是因為她以為李蕭寒不會讓她太辛苦,才將這一章反復看了好幾遍,她想著能用手就能將他伺候妥帖,且又不會太累,這簡直要比肌膚相親合算得多。 可今日的李蕭寒不知怎地,竟同那時候不一樣了,他為何需要這么久,久到林月芽得手腕此刻連抬都抬不起來,僵硬到沒有一絲力氣。 最后結束的時候,李蕭寒的褻褲濕了,好在昨夜睡覺前,林月芽幫他洗漱的時候就將干凈的衣褲都拿了進來。 李蕭寒起身開始換衣褲,林月芽轉著還在發麻的手腕,慢慢挪到他身旁,目光一直盯著他的臉看。 李蕭寒側眸看她,便覺得那張小臉比往日里又順眼了不少,“怎么了?” 他問的時候,臉頰竟莫名其妙有些發熱。 林月芽對他道:方才可覺得舒服? 李蕭寒眉梢微抬,“嗯”了一聲。 如此甚好,手腕上酸痛便值得了,林月芽唇角上揚,又對他道:妥帖嗎? 李蕭寒手上的動作忽然一頓,他眸子沉了沉,語氣也涼了幾分,“不妥帖?!?/br> 林月芽眉心倏然蹙起,她不解地看著他,明明方才他的表現同書上畫的一樣,連聲音都是那樣的享受,怎么可能不妥帖。 面對林月芽質疑的目光,李蕭寒沒有理她,站起身將衣服整理好。 林月芽從炕上下來,連鞋襪也沒顧上穿,直接就將李蕭寒拉住,她站在他面前,仰著頭對他一字一句地開口:你方才說了,你很舒服,既然舒服,為何覺得不夠妥帖? 見李蕭寒不說話,林月芽便覺得生氣,就好像被玩弄了一般,她漲紅著臉,又去將炕上被卷起的那條臟了的褻褲拿到李蕭寒面前。 她質問:你說謊,都這樣還不妥帖嗎? 李蕭寒冷眉瞬蹙,一把將那褻褲奪過去又扔回炕上。 林月芽知道李蕭寒此刻不悅,可她就是要告訴他:昨夜我完全可以自己走,將侯爺丟在那里,可是我沒有走,因為我們之間有約定。我可以遵守,侯爺為何不遵守? 李蕭寒看她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方才生出的那股莫名的憤怒竟忽然散了大半。 他目光垂落在她那雙因為生氣而忽略了的小腳丫上。 他冷笑一聲,將她攔腰抱起。 林月芽猛然失去重心,下意識就緊緊抓住了李蕭寒的胳膊,她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道:放我下來!我還沒說完呢。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李蕭寒將她放在炕邊,拿出帕子蹲在她面前,一邊幫她擦著腳底,一邊慢悠悠道:“我若是說妥帖,你便會提出要我將你放了,是么?” 他抬眸看了眼她,林月芽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將腳收回去,卻又被李蕭寒一把拉住,“怎么不說了,被我說中了是不是?!?/br> 是又如何,這難道不是應該的么?林月芽將臉別過去不看他。 李蕭寒忽地又是一聲冷笑,“所以你以為,就方才那樣,便算伺候妥帖了?” 林月芽望著他:不然呢?你都、你都那樣了。 “哪樣?”李蕭寒問。 林月芽臉噌地一下又紅了,她沒好氣地道:到底妥帖不妥帖,侯爺心里比何人都清楚。 說完,林月芽扭頭不再看他,在她心里,李蕭寒已經毫無信譽可言了,與他說再多都無濟于事。 李蕭寒沒有動怒,他將那雙小腳擦凈,又開始幫她穿鞋襪。 林月芽伸手要自己來,李蕭寒在她手上敲了一下,力道不算小,林月芽看著被抽紅的手腕,不由蹙眉:你怎么這樣? 李蕭寒始終帶著淺淺的笑,他沒有理她,將那鞋襪穿好后,起身坐在她面前,認真與她講:“你我對妥帖的定義不同,就方才而言,舒服,卻還不到妥帖?!?/br> 林月芽心里還氣著,壓根不想聽李蕭寒又亂扯一通來忽悠她,她沒讀過什么書,又不能說話,只能吃這樣的啞巴虧。 所以她依舊不吭聲,也根本沒有看他。 李蕭寒見她還是一副氣惱的模樣,不由想笑,“你當真以為,只那樣便能讓人妥帖到將你放了?” 林月芽實在沒忍住,扭過臉來沖他道:那不然呢? 李蕭寒道:“你往后再學啊,若是將一本書都學會了,我如何能不妥帖?” 林月芽快要氣死了,那日在書房的時候,李蕭寒明明不是這樣說的,他的原話林月芽每一個字都記得,他說的是“學,學會了便學,學會了便能伺候妥帖?!?/br> 如今他不承認了,真是什么話都讓他說了。 若她當真將一本書都學會了,到時候李蕭寒可能又會說:這本書學會了又如何,我這兒還有一本,你若是將這本也學會,我肯定放了你。 一本又一本,反正李蕭寒是個瘋子,且還是個愛看書愛學習的瘋子,他總有辦法弄來各種各樣的書,天底下這樣的書肯定不止一本,她要學到什么時候,學到老嗎? 林月芽越想越氣,氣到完全不想和李蕭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