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后 第23節
這篇文基本不會大修,前面更新的不用看哦,大概率都是在改個別語句或者錯字。 感謝在2022-04-02 22:02:54~2022-04-03 22:07: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仙女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仙女: query 1瓶; 風林果 5瓶; 彌一 134瓶; 非常感謝小仙女們對我的支持(瘋狂筆芯),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十二章 起初李蕭寒以為是那媚藥留下的病癥,便未放在心上,只是每日晨醒時臟了褻褲,會較為麻煩罷了。 然而這次離京的半月中,李蕭寒心底隱隱生出一個念頭,林月芽是他的解藥。 她在書房陪他的那幾日,他夜里便睡得更加安穩,夢中那股涌動的野性也逐漸收斂。 可當他離開上京,夜里只要一合眼,白花花的身子就出現在腦中,心臟瞬間被火點燃。 李蕭寒快要被這種夢給折磨瘋了。應該說,他已經瘋了。 從前的他斷然不會這樣同女人親近,且還連哄帶逗,竟做些讓他后悔不恥的舉動,有這時間多看兩本書,多練兩幅字,多去琢磨案件,哪怕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也比做這些蠢事強。 一想到這些,李蕭寒便瞬間沉下臉來,他在生自己的悶氣。 林月芽見他陰晴不定,又想著方才他在耳旁低低那句“我瘋了”,便又開始在他懷里顫抖,牙根都開始打顫。 李蕭寒感受到懷中之人的恐懼,臉色愈發難看。著實無趣又可笑,他竟對這樣一個女人動了齷齪心思。 李蕭寒當即將手松開,冷冷丟下一個字:“滾?!?/br> 林月芽慌忙起身,小步快跑到門口,又忽地一頓,轉身回來取桌上的銅盆,隨后又端著銅盆跑進凈房,盆里的水自然是稀稀拉拉灑了一地。 林月芽沒看到似的,從凈房出來便直接推門離開。 一路跑回小屋,林月芽靠在門后大口喘著粗氣,緩了好半天,她才摸著桌案坐下。 桌上的早膳早已涼透,她也渾然不覺得餓,只是覺得渾身沒勁兒。 方才李蕭寒說得那些話,在她腦中不斷回放,尤其是那句“反正我這幾日清閑”,讓她心里更加忐忑,連忙將桌上收拾干凈,就去柜中取筆墨。 她不敢去想李蕭寒若是發現她這半月根本沒好好練字,會是何種臉色。 結果一連三日風平浪靜,李蕭寒人在府里,卻不曾再傳她,聽碧喜說,郡主就要到上京了。 一想到李蕭寒可能要忙于定親,林月芽再次松懈,又將筆墨收拾回柜中。 那小黃貓好像認得她了,日日都會來尋她,林月芽索性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大黃。 于是林月芽整日里不是在同大黃玩,就是在做繡活,若無要緊事,連門都不出。 這期間春蘿尋了她一次,是問養貓的事,知道是侯爺點過頭的,便也沒好再說什么,只是臨走時對她提醒道:“咱們府上有人被動物咬傷過,所以向來避諱?!?/br> 這些林月芽倒是沒聽說過,她點點頭,想著若不然找個籠子將大黃關起來。 給老夫人和郡主備的院子都已打掃妥當,年貨也備得差不多了,碧喜便又閑了下來,也不知她從何處要來了幾個竹條,同林月芽一起編了個竹籠子。 兩人連哄帶騙,好不容易將大黃關了進去,大黃卻是個跑慣的,猛然被囚,自是沒命的叫喚,林月芽左右為難。 明日郡主就要進府,若是放了它,萬一沖撞了貴人該如何是好,可若是不放它,它這樣一直嚎叫,又會擾人心煩。 左右為難時,夏河尋來了。 “你們囚著它作何?”夏河一進門就看見竹籠里嗚嗚哀嚎的大黃,質問道。 碧喜將二人的擔憂對他解釋。 夏河也蹙起眉頭,若是個人還好說,直接綁起來將嘴堵住便可,可這小玩意兒卻讓人拿它沒有辦法。 李蕭寒正在書房看書,一聲一聲的貓叫讓他看不進去,便將書扔到一旁,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著。 等了半晌未見夏河回來,李蕭寒便起身朝小屋走去。 小屋里夏河拿著帕子,蹲在竹籠前,他將小門打開,伸手要去抓大黃。 大黃左閃右躲不讓他碰,還沖他呲牙,好像隨時都會一口咬在他粗糙的手上。 夏河倒是不怕它,就是擔心手上沒有輕重將它傷了,只得慢慢和它周旋。 碧喜和林月芽在旁看得提心吊膽,還時不時小聲提醒,“輕點吶,莫傷了它?!?/br> 門口傳來一聲輕咳,三人皆是一怔,向外看去。 黃昏的余暉將李蕭寒身影拉得極長,他原本就生得高大,再加上向來不茍言笑,往日里便叫人覺得敬畏,此刻身影落入余暉,整個人都帶著淡淡光澤,顯出些許柔和。 林月芽與碧喜匆忙行禮。 夏河喚了一聲,便也立即起身,只是起身時忘記關門,大黃“噌”一下就鉆了出來。 這一出來就朝外跑,李蕭寒沒說話,躬身一把將大黃提起。 林月芽緊張地提氣,兩步就沖到李蕭寒面前,即便她沒說,也能叫人看出來,她是怕李蕭寒傷了大黃。 李蕭寒沒來由就想生氣,在她眼里,他就這樣可怕,連個小貓咪都要欺負不成? 李蕭寒冷著臉將大黃扔到林月芽懷中。 大黃落在空中失了平衡,整個身子驚得亂扭,落在林月芽懷里時一不小心就將她手背上爪出一道血痕。 李蕭寒蹙眉,上前又是將亂蹬腿的大黃提起,丟到一旁傻眼的夏河身上,“抱住了?!?/br> 夏河一把將大黃按在身前。 林月芽還想要去安撫大黃,卻被李蕭寒拉住手腕,他語氣不耐地道:“先管好你自己?!?/br> 說著,他便拉著林月芽朝外走。 夏河抱著大黃快走兩步追上去問:“侯爺,這貓該如何處置?” 一聽到“處置”二字,林月芽滿眼都是懇求地看向李蕭寒。 李蕭寒腳步頓下,回頭對夏河道:“打它掌心十下,再將它放了?!?/br> 夏河茫然地看看懷中小貓,又追了兩步出去,“可是侯爺,明日郡主便要到了……” 李蕭寒一個眼神過去,夏河立刻閉嘴。 他眉眼微沉,說話時散著寒意,“做一個木牌戴它身上,寫清楚是云騰院的?!?/br> 說完,李蕭寒便拉著林月芽去了主屋。 侯府傳遍的事,李蕭寒怎會不知,只是他一直未曾表態,夏河便以為他是默許了,畢竟那些傳言有鼻子有眼,好像侯爺這么些年不近女色,都是為了等郡主及笄。 可就在方才,李蕭寒扔下那句話后,夏河心里便清楚了,侯爺不會應下這門親事。 李蕭寒一進主屋,便松了手。 林月芽不知他又要干什么,縮著脖子站在屋里不敢動。 李蕭寒走到一個矮柜前,將柜門打開,里面放著大小不同,各式各色的藥瓶,見身后沒動靜,李蕭寒回頭看林月芽還在原地愣著,極無奈地道:“怎么,是想讓我伺候你凈手?” 林月芽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搖頭跑進凈房,她在凈房里將傷口洗凈,出來時看到李蕭寒端坐在紫檀卓旁,上面擺著三個藥瓶,還有紗布剪刀。 “過來?!崩钍捄疀]有看她,低頭剪著紗布。 林月芽心有抗拒,腳步就慢了下來。 李蕭寒看她一眼,淡道:“若想留疤,便再慢些?!?/br> 對于尋常女子而言,聽到這句話勢必會立刻跑過來,可對于林月芽而言,留不留疤當真無所謂,她后背上到現在都還有祖母當年抽她時留下的鞭痕。 無所謂的,她又不是名門閨眷。 但是怕李蕭寒生氣,林月芽還是象征性快走兩步來到桌旁。 她伸出雙手去接紗布,李蕭寒又是斜了她一眼道:“坐?!?/br> 林月芽看出李蕭寒是要做什么,但她心里不情愿,于是站著不動,沖李蕭寒開口:奴婢自己來。 李蕭寒根本就沒看她,猜也猜得出她在說什么。 “莫不是想直接坐我懷里?”他索性逗她。 一聽這話,林月芽徹底放棄抵抗,立刻乖乖坐下。 李蕭寒看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揚,“手?!?/br> 林月芽別扭扭抬起手,伸到李蕭寒面前。 李蕭寒將她手心搭在掌中,冰冰涼涼的,莫名有幾分舒服,他低頭一看,真行,這樣深一道口子,她能忍到現在。 李蕭寒不由又多看了林月芽兩眼,她面上除了對他的害怕外,的確沒有看到忍痛或者委屈的情緒。 “這是止血的,會略微有些蜇疼?!彼麑⒑稚幤坷锏姆勰┑乖趥谔?。 他動作輕,語氣緩,林月芽從未見過如此的李蕭寒。她偷偷用余光打量。 李蕭寒動作嫻熟雅然,區區上個藥的事,在他手中就像在做茶藝。 林月芽不禁疑惑,難道勛貴子弟們連上藥都是要學習演練的? 擱下藥瓶,李蕭寒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吹。 這股溫熱的氣息,一下就讓林月芽頭皮發麻,她慌忙別開臉,掌心在不知不覺中被李蕭寒炙熱溫度染燙,臉頰也不受控制地浮出一抹緋紅。 她將頭垂得更低。 李蕭寒拿起另外一個小瓶子,抬眼看她,“這個是消疤痕的,不疼?!?/br> 林月芽剛一點頭,手背上頓感一股鉆心疼痛。 她立即蹙眉看去,正正就對上李蕭寒那雙深邃的眉眼,“我當你不知道疼?!?/br> ???他是故意的。 林月芽滿臉寫著不可理喻,她怎么會不知道疼,只是與對李蕭寒的恐懼和抗拒比起來,這點傷口便算不得什么了。 他的確是故意的,誰讓她不識好歹。李蕭寒收回目光,繼續上藥,動作也不似方才那般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