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讓我坐在賓利上哭 第145節
她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整個人在短短兩秒的時間里, 直接被扯了出去。 也許是動作幅度有點大,讓本就頭暈的宋覓更加覺得天旋地轉, 她的身體朝前撲去, 視線模糊間恍惚看見了一張男人的臉在迅速放大。 近在咫尺, 眉眼愈發清晰可見。 一旁。 常曉雨直接驚訝地低叫了一聲, 叫到一半, 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見宋覓被拽出垃圾桶后, 直直朝著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撲去,半點停頓猶豫都沒有。 下一秒。 宋覓吧唧一口親在了男人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可是談總?。。?! 常曉雨差點當場去世。 宋覓絲毫沒覺得哪里不對勁,吧唧一口親在談西澤臉上,惹得男人眸光一凝,長睫輕輕顫了下,而后眸子便往右下角一斜,看見了小姑娘蓬松的發頂。 他是有些吃驚的,但他并沒有推開她。 宋覓醉得一塌糊涂,沒察覺到自己是親在談西澤臉上的,只模糊感覺到自己是撞在什么柔軟的東西上。 還有著人類的溫度。 她的臉撞在談西澤的臉上,唇落在他眼睛下方位置,是重重壓上去的。如此近的距離,談西澤注意到她化的內眼線有些漏色,暈得眼周烏黑。 男人沒有露出任何嫌棄神色,反而無聲地勾唇笑著,眼溫綿長。 喝過酒后,宋覓的口紅變得斑駁不齊,經這么一出,她直接在談西澤臉上留下了個深淺不一的唇印。這還沒完,她閉上眼睛,唇蹭著他的臉往下滑,在他臉上拉出一條長長口紅印子。 扎眼的一道鮮番茄色,歪歪扭扭的貫穿男人右邊的下半張臉。 最后,宋覓滑到男人下巴處,一頭栽進他溫熱的脖頸里。 肌膚相抵。 談西澤穿著白色襯衫,衣領棱角分明,膈得宋覓得臉不舒服,她直接伸手揪著他的衣領,利落地扯開。 啪地一聲—— 是紐扣崩斷的聲音。 常曉雨再次尖叫著捂住了自己的嘴。 “……”老天爺啊。 這是她可以看的嗎? 原本一絲不茍扣到最上方的襯衫被扯開,男人敞露出精致的喉結,弧度淺顯地滾動了下,骨線優越的鎖骨更是一覽無余。 配上冷白的膚色,頗有一番男色可餐的滋味。 沒了衣領的阻隔,宋覓靠得非常舒服,臉緊實地貼在男人脖頸處,滿足地蹭了蹭。 還吶吶囈語了句。 真軟。 談西澤:“……” 他用一只手攬住她的腰身,一只手穿過她的雙膝下方,無比輕松地將整個人打橫抱起。 一轉身,看見了傻在原地的常曉雨。 談西澤平靜地發問:“她怎么喝得這么醉?” 和大老板對話,總有種隱隱壓迫感,常曉雨憋著氣回答:“宋覓把高度數果酒當飲料了,喝了兩瓶?!?/br> “?” 談西澤沒有再問什么,也沒有任何表情,只說了個稍等。 常曉雨有點疑惑。 稍等? 等什么。 一輛黑色的布魯克林就停在路邊,副駕車門是談西澤提前拉開的,他小心翼翼地把宋覓放進去,再關上車門。 再轉身折回到常曉雨面前。 談西澤掏出一個黑色錢包,打開,從里面取出十張百元新鈔,遞給常曉雨。 “打車費?!?/br> 常曉雨沒敢接,打個車哪里用得著一千塊,只擺擺手說不用。 “拿著?!?/br> 談西澤措辭簡潔,語氣疏離卻不失禮貌,與人保持著剛好的距離感:“謝謝你照顧宋覓?!?/br> 常曉雨只覺得紳士風度撲面而來,聽大老板的話,她也不好再拒絕。 伸手接過了錢。 常曉雨目送談西澤離開上車,原先她只覺得大老板長得帥,現在覺得出手大方的大老板哪里都帥。 她不禁感慨。 宋覓是真的好福氣,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 談西澤回到車上,兩座布魯克林的車廂不如四座寬敞,沒有開窗戶,空間里彌漫著濃郁酒氣,啤酒和果酒混雜著的味道,又重又甜。 副駕上,宋覓歪著腦袋,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也不知有沒有睡著。 還沒有系安全帶。 談西澤朝她探過去身體,伸手拉過安全帶替她系上。 可是剛剛才系上,宋覓就皺著眉哼唧一聲,用手去扯安全帶,嚷著:“解開——!” 談西澤:“……” 他按住她胡亂扯安全帶的手,溫聲說:“不能解開?!?/br> 宋覓醉倦地撐開眼皮,半睜朦朧的眼看見男人臉龐,她不理解,盯著他的眼睛固執地說:“就要解開嘛?!?/br> “……” “勒得慌嗚嗚嗚?!?/br> 語氣是明擺著在撒嬌。 搞得談西澤垂臉低低發笑,胸腔和肩膀輕輕顫動著,悅耳男音泛濫在整個車廂內。 曖昧氣氛,重重包裹。 車窗玻璃,映出小姑娘滿面酒紅的臉,還有男人精致含笑的側顏。他抬手,揉了揉她嬌白的耳垂,食指指腹摩過后方那粒形狀飽滿的朱砂痣。 “怎么這么可愛?” 兩人的臉近距離地相對,她沖他燦爛地露齒一笑,牙齒潔白,酒窩顯出來地撒嬌道:“既然覺得可愛,那你怎么不親親我?” “……” 談西澤喉結滾動了下,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到她水潤的兩片唇上,聲音啞了幾分,緩緩問:“……親哪兒?” 宋覓仰著臉,瞇眼笑著看他,然后嘟起了嘴巴,模樣看上去格外嬌憨可愛。 談西澤卻沒有親下去,而是用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失笑道:“在你喝醉的時候親你占便宜,那我成什么人了?” 他抽身坐好。 車廂內溫度適宜,談西澤打開車載音樂,放的是勃拉姆斯的協奏曲。 旋律浪漫悠揚。 在如此舒服的環境中,宋覓瞌睡來得很快,沒一會就歪著腦袋睡熟過去了。談西澤默默開著車,沒有說話,只把副駕的座椅放了下去,以便她可以躺著休息。 車程總四十分鐘左右。 快要到宋覓家的時候,宋覓突然哼哼唧唧地從副駕上爬起來,佝僂著背,捂著肚子。 見狀,談西澤急忙靠邊停了車。 他伸手落在她肩膀上,身體傾過去,語氣關切:“怎么了?” 宋覓抬起臉,小臉上表情痛苦。 談西澤:“哪兒不舒服?” 宋覓雙手抱著肚子看著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好想吐……” “……” 談西澤沉默了兩秒,說:“再堅持下,馬上到你家了?!?/br> 宋覓伸手抓住他的一只手臂,正要說她想下車,卻沒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嘔意,下一秒直接張了嘴:“嘔——” 談西澤一低頭,就看見自己遭殃不淺的西裝外套。 對于有潔癖的人來說,這簡直是一場災難。 談西澤哭笑不得。 等宋覓吐夠了以后,談西澤下車,脫掉完全弄臟的西裝外套,攏在一起,隨手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里。 然后再回到車上。 十分鐘后,賓利緩緩駛進小區里。 停在宋覓家門口。 考慮到宋覓母親認識他的情況,談西澤并不打算直接去敲宋家門,他從她包里翻出手機,拿著她的手解了指紋鎖,從通訊錄里翻到宋尋的號碼。 直接選擇撥通過去。 凌晨一點的時間,宋尋早就睡下,被吵醒時還有起床氣,接聽電話的語氣更是不耐煩:“……姐?干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