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讓我坐在賓利上哭 第37節
想到這,宋覓覺得直接聯系周朗比較好,畢竟周朗是談西澤的貼身助理,有什么事情聯系他轉達再好不過。 “周助理?!?/br> 周朗下意識應:“誒?” 聽到宋覓喊周朗,談西澤闔著的雙眼緩緩睜開,平靜地看著前方,然后他聽到宋覓說:“你能不能給我一個你的手機號呀,周助理?!?/br> 周朗正要開口時,男人冰冷的嗓音強勢插進二人對話中。 “你要我助理電話做什么?” 宋覓:“……” 約你見面啊。 她噎幾秒,慢吞吞說:“你不是說下次還你西裝的時候見面嗎,我不知道怎么聯系你啊,我就想留個周助理的電話號碼?!?/br> 談西澤冷冷掃她一眼,神情不太好。 “少給別人多事增加工作量?!?/br> 宋覓:“……哦?!?/br> 這人干嘛這么兇。 周朗本想說句沒關系,但是在后視鏡里看到男人寒涼的一雙眸時,心里瞬間摸索到點什么跡象,立馬選擇安靜閉嘴。 能留在談西澤身邊做事的人,可沒有笨人,包括他周朗也是,??诓桓铱?,但情商絕對比絕大多數的人都要高得多。 在宋覓盤算著那還是發郵件聯系時,突然聽到男人冷淡地開始報出一串號碼。 “168xxxxxxxx.”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報完一遍才遲鈍地扭頭看過去。 “???” 對上談西澤深沉的視線,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啊什么啊,還不記?” “哦哦?!?/br> 宋覓拿出手機,劃亮屏幕,點進電話薄后隨口問,“周助理的號碼嗎?” “……” 沒聽見回答,宋覓抬頭去看談西澤,他正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 “我的?!?/br> “……” 宋覓啞口。 他的? 連微信號都不愿意給的人,居然愿意給手機號? 這讓她覺得有點吃驚。 “愣著干嘛?” 談西澤的下巴一抬,眼神掃一眼她手里的手機,“記?!?/br> 宋覓有點沒回過神,哽了下,說:“能麻煩談總再報一遍嗎?” 談西澤又慢條斯理地報了一遍手機號。 宋覓還有些在狀況外,連著三次都輸錯了數字,一邊悻悻地說著抱歉一邊讓談西澤重新說一遍。 在談西澤第三遍報完后,宋覓總算把正確的手機號存好了。 呼…… 終于好了。 誰料,一口氣都還沒完全吁完,就聽到談西澤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宋覓:“?” 笑什么。 緊跟著,他就幽幽開口:“怎么,存我的號碼就這么失望?” “……” 給宋覓一萬個豹子膽她也不敢承認,更何況本來就不是失望,而是有些緊張,她沖談西澤揚起微笑:“怎么會呢談總,能存您的號碼是我的榮幸!” 也不知道談西澤有沒有被取悅到,他只深深看她一眼,神色平靜地收回了視線。 車輛在這時停下。 宋覓看一眼窗外的老小區大門,開門下車。 站到地上,宋覓轉身面朝車內,雙手把挎包抱在懷里,彎腰沖車里的談西澤笑道:“談總,今天也是謝謝你的一天?!?/br> 如果沒有他來解圍,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談西澤長睫低垂,目光不知落在何處,聲色寡淡:“不用道謝,我只是不理解——” 說到這里他頓住。 宋覓:“不理解什么?” 他抬眼,轉過頭,深黑的眸鎖住她的眼:“不理解你當時為什么會選擇向陌生人求助,而不是我?!?/br> 宋覓怔忡,在他深沉的視線里久久無言。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當時的情況危急,她以為他已經離開了,也沒想過他會因為她原路折返。 “車門關上?!?/br> 談西澤淡淡出聲,“我要走了?!?/br> “……好?!?/br> 宋覓輕輕把車門關上,站在原地,在秋夜的寒風中,目送勞斯萊斯的紅色車尾燈到完全消失。 在回家的路途中,宋覓翻出電話薄里談西澤的號碼,看著上面的備注。 金主爸爸。 男人在危急關頭突然出現的畫面浮現在眼前。 他的眼是冬夜里的深海。 泱泱無涯。 宋覓的腳步越來越慢。 最終。 她停下了腳步,剛好停在一盞路燈下。 頭頂上,幾只灰撲撲的蛾子撲騰著翅膀圍繞著老舊的燈泡在飛。 有一只飛蛾盤旋在她的頭頂,她卻一點都沒察覺到,專心地刪去原先的四字備注,再無比認真地慢慢敲打出三個字。 ——談、西、澤。 第22章 談西澤抵達云水灣的時候, 時間已不早,腕表上的時針剛好指到數字十一,他經過前庭的花園, 快步地直奔大門。 老管家雙手疊在身前候在門口。 待談西澤走近,老管家立馬迎上去說:“二少爺, 老爺正在書房里等著您呢?!?/br> “好?!?/br> 談西澤不敢有半步停緩。 剛進門,談西澤便迎面撞見一個從未見過的婦人,約四十多歲, 不長的頭發在腦后扎了一個小揪,體型偏瘦, 看見他時明顯有些被嚇到, 一下杵在原地不敢動彈。 被擋了路, 談西澤被迫停住。 “二少爺,這是家中新來的保姆?!崩瞎芗伊ⅠR從后面跟上來,又向那位婦人介紹,“小敬,這是二少爺,快給二少爺讓路?!?/br> 敬蘭忙側身退到一旁讓開,低下頭禮貌地喊了聲二少爺。 談西澤稍一頷首算回應, 旋即便冷淡收回視線, 徑直抬腳朝室內電梯走去。 書房在三樓。 談西澤自電梯出來, 快步來到書房前,抬手準備敲門時卻又停下。 手懸停在半空中。 談西澤緩緩吁出一口氣, 幾秒鐘后, 才敲響了書房的門。 里面傳來父親談易渾厚的聲音。 “進來?!?/br> 談西澤推開書房門, 踏進去, 反手將門重新關上, 抬眼時看見戴著老花鏡的父親坐在黑色椅子里,手里捧著厚厚的書,一只手正翻過其中某一頁。 聽見動靜,談易沒有抬頭,而是低頭繼續看書,一邊看一邊喝著桌上的一杯紅茶,瞧著實在愜意得很。 完全把站在前方的談西澤當做空氣。 談西澤無動于衷,神情沒有任何一絲急躁或者不耐煩,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他就只是那么站著,宛如一幅動態的畫。 安靜的書房里,只有書頁偶爾被翻動的輕微聲響,時間就是在這一聲又一聲的輕微響動里溜走的。 時間來到午夜十二點。 談西澤在這過去的一個小時里,便只是站著,沒有動一下,也沒有說一個字。 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