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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啊。 他捧著蔣哥的臉,手掌心貼著的面頰上是兩行蜿蜒濕潤的水痕,他看不清切,但也不需要看得多清楚,便既難過又高興:“我愛你,蔣哥?!?/br> 小乖說著,低頭親了親蔣哥的額頭:“我不問問題啦,再也不問了?!?/br> 蔣先生卻嘆了口氣,狠狠抱住顧乖的細腰,說:“問,必須問,五十個問題對吧?不問完我把你舌頭給吞了?!?/br> 顧乖臉頰緋紅:“你……” “我什么我?繼續。你不說我自己說,以后不領養,財政大權給你,過年去你家,獲救后立馬換情侶頭像?不不,這個可能不行,我們要慢慢讓你mama接受對吧?所以這個得晚點寶貝?!?/br> 顧乖聽得樂不可支:“我沒問這些啊?!?/br> “我想說,還有什么?哦,我身邊沒有任何異性,同性都是歪瓜裂棗,你放心,長得沒有一個比你好看,當然這絕對不是說我只喜歡寶貝你的外在,你的內在我也喜歡。公司業務平常沒有需要我去奇怪場所的地方,如果你不放心以后每次出去我都帶著你怎么樣?”蔣先生巴不得帶老婆出去炫。 小乖卻當蔣哥在哄他,依舊笑著,也哄蔣哥道:“好好,一言為定?!?/br> 說完,又是一個黏糊糊的親吻,兩人粘在一塊兒,就跟烤過的年糕似的,戳開了還連著絲兒。 車子也進行了不知道第幾回的蹦床運動,搖搖晃晃的像是一艘遭遇巨浪的小船,連帶整個冰塊兒都將海面拍得嘩啦作響。 與此同時,碎冰漂流到了不知名信號區域,車內無暇顧及其他事情的兩人沒有發現他們的手機突然同時涌進無數短信,短暫的接收到這些消息后,突然有人的電話響起! “??!什么聲音???”身嬌rou貴的少爺緊張兮兮,不敢動了。 差點兒沒斷子絕孫的蔣總連忙安慰了寶貝戀人,隨后長臂往鈴聲來源一撈,看了一眼屏幕,眸色漆黑,聲音卻溫溫柔柔地說了一聲:“是電話,有信號了小乖?!?/br> 第23章 春日 被困冰原的第六天,食物充足,沒有傷病,精神狀態良好,并且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得到有信號的消息,顧乖別提有多開心了! “快接??!哥!”顧乖連忙想中途結束戰斗,偏偏又被蔣哥抱得很緊,動彈不得,他臉頰緋紅,一時間也不敢亂動,生怕發出什么奇怪的聲音讓電話那頭的人聽見。 蔣哥開的擴音,電話那頭是從大學時期就一直跟著他干的合作伙伴,鄧又珥。 人稱鄧總,已婚人士,事業心極重,跟隨蔣賀這些年幾乎以蔣賀馬首是瞻,電話一通,立馬恨不得尖叫起來,大喊道:“蔣哥!是你嗎?!媽的!你們到底在哪兒???小王子呢?我cao,袁姨一聽說小王子失聯了就坐飛機去你們那邊了,現在全世界都在找你們!” 電話那頭吵吵嚷嚷,顧乖這邊安安靜靜,窗外是永恒不變的北極之夜,遠方是高聳的冰山和悠閑散步的海獅。 偶有候鳥停在他們車前休息,這幾天時間甚至還有候鳥在他們車窗上搭了個簡易的小窩,如今里面還有兩顆蛋有待破出生命。 顧乖雙手撐在蔣哥的大胸上,眼里清清澈澈淌著思念,抿著唇,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蔣賀伸手摸了摸顧乖的臉頰,拇指擦過顧乖睫毛濃密的眼,指腹上便留下一片水色。 顧乖依戀般將自己的臉蛋干脆貼在蔣哥的手心上,聽蔣哥跟那位鄧總說:“是我,我們現在這邊有信號了,你讓劉助理找的救援飛機跟著信號定位過來就行,袁姨那邊先不要告訴她我們的消息,我們成功獲救了再去見她,不然她過來不安全?!?/br> 電話那邊鄧總一副謝天謝地的口味,松口氣道:“曉得曉得,你可趕快回來吧,咱們這邊因為你突然失聯股票都跌得不行,對了,回來后還要隔離十四天,我們這邊酒店都安排好了,單人隔離,小王子呢?他是直接去巴黎還是回國?” 顧乖習慣了蔣哥代替自己回答,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開口,誰知道蔣哥這回看向他,昏暗的視線里,蔣哥像是忽然不會替他作決定,有種奇怪的小心翼翼。 “小乖?你獲救后去哪兒?” 顧乖想了想,按道理來說,應該直接去巴黎,休假儼然已經結束了,今年好多演奏邀約的曲目還需要練習,下個月第二個周末就要開始工作了,第一場演奏就是當地知民富人女兒的盛大婚禮,這個絕對不能缺席。 “巴黎?!鳖櫣岳侠蠈崒嵳f。 蔣賀頓了頓,跟鄧又珥道:“我也暫時不回去,送小乖去巴黎,等他安頓好了再回去?!?/br> 鄧總那邊‘啊’了一聲,堅決不同意,據理力爭公司業務要緊,但蔣賀決定的事情顯然絕不改變,正當蔣賀眉頭越皺越緊,看著像是要發火的時候,顧乖忽地說:“哥,你不用送我啊,我自己能回去,感覺這次遇險好像根本不像別人遇險那樣緊張危機重重,好像就是出來露營了幾天,不用專程送我,你忙你的就好?!?/br> 顧乖理所當然的認為蔣哥事業更重要,畢竟之前還聽蔣哥剖析自我,說是喜歡賺錢。 跟他一樣是個可靠的事業型男人呢! 去吧,為了更美好的未來一起努力。 顧乖大方極了,孰不知他的蔣哥從來都不是什么事業心重的人,他只是必須有東西去承載過于龐大的暗戀,不然人生都會被他自己毀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