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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賀微怔,隨后無奈又像是被泡在蜜里的蜜蜂那樣,明知沉沒便死,但就是不想振翅飛走:“我怕太明顯你才是會害怕?!?/br> “怎么會?誰會害怕男朋友特別愛自己呢?”顧乖不解。 “也是……”蔣先生輕笑,“那小乖,我現在要吻你一小時,可以嗎?” 顧乖笑著,粉面桃花:“可以哦,蔣哥?!?/br> 第20章 回吻 被困冰原的第一百二十個小時,顧乖跟蔣哥的關系發生了質的變化,做什么都得粘一起,顧乖才覺得高興。 早上刷牙,顧乖站在前面,蔣哥就站在后面,兩人嘴里都包著一團泡沫,偏偏刷著刷著,顧乖臉蛋就被親了一下,他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羞答答地也親了親蔣哥的下巴,兩人什么都沒說,卻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早餐依舊是麥片,牛奶沒有了,就干吃麥片。 顧乖的智齒最近被冷得都不發炎了,嚼麥片也不怕太硬,蔣哥卻好像很怕他吃得不舒服,好心拿糖水去泡,顧乖吃著既覺得味道怪怪的,但又絕不剩下一點,心里滿滿當當都是被細致照顧的暖意。 “一會兒可以洗個頭嗎?”顧乖忽地說。 兩人坐在車里還在吃麥片,顧乖看了看窗外的好天氣,發現自己所在的冰塊兒飄得距離岸邊很近很近,說不定什么時候冰塊兒就卡在岸邊不動了,屆時他們也好脫離這漂流的險境。 一切都好像是在朝著好的方像發展,但透過窗戶看見自己的倒影,顧乖覺得自己現在形象實在有夠糟糕,頭發跟雞窩沒兩樣了。 蔣哥還好,本身就是粗硬的發質,再怎么睡都像是抹了十層發膠那樣有型。 蔣先生哈哈笑了笑,伸手捏了捏顧乖的臉蛋:“什么時候了,還注意這個?” 顧乖嘆了口氣,心想也是,現在這種時候,用冷水洗怕感冒,用熱水洗的話又怕浪費燃氣,雖然他感覺自己跟蔣哥肯定會獲救,但在獲救前節約物資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對吧? 顧乖很懂事的沒有多說什么,卻聽蔣哥又說:“一會兒我給你燒水,干脆再擦擦身體吧,昨天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吧?” 小乖詫異地看向蔣哥,隨即擺了擺手:“我就是隨口一說,還是不要浪費的好?!?/br> 蔣先生依舊捏著小乖的柔軟臉蛋,別提有多溫柔地說:“東西就是拿來用的,你看,我們是不是快要靠岸了,等靠岸我們就想辦法把車子開上岸,到時候看方向開車回去,而且不是還剩下一顆信號彈?到時候跟我們點燃的篝火一起作為信號,要不了多久肯定會被找到的,那還節約個什么?怎么舒服怎么來?!?/br> 這些話樂觀得不像是居安思危永遠做最壞打算的蔣賀所說的話,偏偏他就是如此開口,舍不得小乖受苦。 “真的?!”顧乖眼睛都像是星星一樣亮晶晶的,好像已經確定被找到了似的,一聽說可以擦擦身體,渾身好像一下子都癢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擦。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蔣賀說完,看了一下手表,距離現在長達六個小時的白天,他們擁有的白日時間還很長,可以休息休息再去燒水。 車外的魚竿還在自己釣魚,不用守著等于上鉤,守著魚哪有守著顧乖有意思? 蔣先生頗有些戀愛腦的放縱著自己,潛意識總還是有些悲觀,總覺得這段時間怕是最美好的日子,等獲救便再不會有現在這樣純粹只屬于彼此的時間。 顧乖也喜歡這樣安安靜靜跟蔣哥呆在一起,不時被蔣哥親親這里親親那里,很害羞,又很喜歡。 親著親著,都是兩個大男人,自然有有了感覺,于是車子繼續它搖晃的使命,在兩個小時候停止‘吱呀作響’的命運。 兩小時后顧乖癱軟在后座上,渾身皮rou粉嫩濕滑,無力的小臂垂在座位外面,被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羊毛衫的蔣總溫溫柔柔拉上去,放回羽絨服里,然后又落了個吻在小乖額頭:“我去燒水?!?/br> 顧乖睫毛都是濕噠噠的,不堪重負似的撩了撩,羞赧無比又充滿勇氣地回吻了一下蔣哥的臉蛋,啞聲說:“好,快點回來,不然我會想你?!?/br> 蔣先生心臟都被暴擊一般,沉甸甸的飽含被回應的受寵若驚:“好,很快?!?/br> 顧乖等蔣哥回來的過程,原以為會很久很久,但實際上他累得直接睡了過去,根本沒機會感受時間的流逝。 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后腰酸軟到像是快廢掉,人卻暖暖和和,身上也清清爽爽,回頭一看自己正窩在蔣哥懷里,蔣哥開了小夜燈,做了一頓豐盛的魚rou番茄鍋,還沒開火,正在一邊摟著他看書,一邊等他蘇醒。 窗外是永遠看不膩的北極極光,夜晚的北極海面波光粼粼,壯觀美麗,不遠處的岸邊是熟睡的海獅群,偶爾有無聊的海獅發現他們這邊正在發光的汽車,一個噗通跳入水里,又鉆上他們的冰塊兒,圍著他們的車子繞了一圈,滿頭問號。 顧乖一醒來便見窗外趴在冰面上看他的海獅,立即便被可愛到微笑,連忙回頭想喊蔣哥一起看,卻是回頭便被親了一下。 “睡好了?”蔣哥放下手里翻爛了的雜志,鼻尖蹭過顧乖的脖頸,最后又落了個吻在喉結上,說,“可以吃飯了,小乖?!?/br> 顧乖縮了縮發癢的脖子,興奮極了地跟蔣哥說:“你看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