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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后他虛脫得像是跑了幾千公里,趴在蔣哥的懷里休息,鼻息灑在蔣哥側脖上,只是兩下,就被蔣哥掐著腰換了個姿勢抱著,讓他背對著蔣哥坐在蔣哥的懷里…… “咦?怎么這樣坐?”顧乖坐在蔣哥盼著的雙腿中間,很懷疑這個的姿勢蔣哥會不舒服,畢竟他的外套很涼。 蔣賀的大衣跟顧乖之前換著穿了,現在也不可能換回來,好在羽絨服都很大,寬松,將就著把顧乖套進羽絨服里,只露出個腦袋,緩了好一會兒才讓急促的呼吸平靜,像是強制性進入了賢者時間,哄還在好奇的漂亮發?。骸澳氵@樣坐能把我當沙發躺,不好嗎?” 顧乖仰頭,腦袋剛好靠在蔣哥的肩膀上,微微側頭鼻尖便碰到蔣哥的側臉,那側臉微涼,還未張口,突然就又被蔣哥低頭壓了下來! “唔……” 顧乖猝不及防地又被吻了,卻是依舊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他腦袋里是一片空白,眼尾逐漸瞇起,黝黑的瞳色更是慢慢染上不知名的暖色,直到結束,才用那微微發麻的唇瓣評價了一句:“哥,接吻真的會變暖和啊?!?/br> 蔣先生抱住藏在自己羽絨服中的顧乖,許久,無法回頭地道:“那我們在出去之前,只要冷了就親吧,一直親……” 顧乖還沒回答,隨即感覺到蔣哥的健康有強勢表達的趨勢,但這應當是正常的。記得之前相處的室友就是每天都健健康康,說這很正常。反正總不能是蔣哥喜歡他吧哈哈。 “好啊?!敝饾u上癮的小乖躍躍欲試,點點頭,對未來一發不可收拾的一切,一無所知。 第9章 危機 時間忽然過的很快。 之前等待四個小時,顧乖都感覺像是要了他的命,可開始跟蔣哥親親,時間頓時如水般淌去,流向四面八方,那水甚至像是被人灑上了汽油一樣,只是零星的一些火點,便燒起熊熊大火,著了一整片冰雪之地。 狹窄的空間里,兩個從小一塊兒長大的男人還在接吻。 稍微瘦小些的被裹在冷峻男人寬松的羽絨服里,長款的羽絨服上皺巴巴的,除了竊入其中的雪花點綴在黑色的防水布上,就是一雙漂亮到幾乎可以稱之為藝術品的百萬保單的手緊緊抓著男人的袖子。 他們這是不知道第幾次吻了。 動作已經不局限于只是側著頭啃,而是來回的轉換姿勢,以免脖子總保持一個落枕。 又一次親吻結束后,顧乖肚子咕嚕嚕的叫出聲,他睜開眼,手電筒竟然都剛好沒電,掙扎著閃爍了兩下,就徹底讓他們陷入黑暗。 顧乖怪怕黑的,但有蔣哥摟著他,他就又不害怕了,撒嬌似的閉上眼,抿了抿發麻的唇,腦袋迷糊地問蔣哥:“哥……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蔣賀胸口還起伏得厲害,幾次三番地壓下去的火氣讓他小腹隱隱作痛,但心靈的滿足大于一切生理滿足,很是疼惜地拍了拍小乖的后背,打開節電模式的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居然已經過去二十個小時了,他們被困在這未知的雪地里二十個小時。 情況不太妙。 “已經是第二天了,只不過現在還在刮暴風雪,本來就四個小時的光照被遮了?!?/br> 顧乖聞言‘啊’了一聲,不由自主地開始擔心起遠在北京的mama:“完了,我媽肯定打我電話怎么也打不通,開始到處找我了!” 他mama是大家閨秀,很文靜秀氣的一位女士,頗有些骨子里的清高,自從他父親去世后,全身心的投入到對他的教育和衣食住行中去,可以說人生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照顧他,要是發現他出事了,肯定心臟要受不了的! 顧乖的cao心不是沒有道理,蔣賀很清楚小乖的mama也就是袁佩霞袁阿姨有高血壓和先天心臟病,早年顧叔叔去世葬禮上,小乖的mama就被送去搶救過一次,后來一直很注意養生,為的就是多活幾年,健健康康的活著,相依為命地養大小乖。 不是說這種相依為命不好,只是這種愛難道不覺得很沉重嗎? 蔣先生從小旁觀著,無法想象要是自己每天被無微不至的關懷,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子,但總歸不會變成小乖這樣,成為不敢表達自己想法的孩子。 顧乖這個人,有些愚孝,起碼在蔣賀的眼里,顧乖很多時候所作的退讓直接讓他氣吐血,偏偏小乖自己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口口聲聲都是一句:沒辦法,我媽不容易。 典型事件就不說了,還是關于夢想的事情,顧乖這輩子估計都不會有什么夢想了。 再來就是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早年小乖還沒有出國深造時,每天除了書包會被袁阿姨仔仔細細的檢查打理一遍,就連頭發留什么款式,穿衣風格什么樣子,都要管。 然后就是交往的朋友,記得上初中高中的時候,袁阿姨不止一次地問他小乖在班上都有哪個朋友,有沒有早戀,有沒有跟其他同學發生沖突,三天兩頭還要聯系老師,詢問小乖的學習情況。 哦,對了,袁阿姨似乎在小乖巴黎的宿舍還弄了個嬰兒監控,就放在客廳和臥室,想起來就看看,想起來就看看,隨時隨地地透過監控軟件跟顧乖對話,監督顧乖到家第一件事是洗手,然后換上家居服,最后親眼看著顧乖吃飯,才算完。 唯一讓蔣賀覺得顧乖還有點兒自我意識的地方,就剩下小乖可算還知道不能當著袁阿姨的面換衣服,知道點兒羞恥心,不管袁阿姨怎么說‘你這個人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害羞什么啊’,小乖還是會跑去衛生間換好衣服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