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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sao! 丁奕將手機一收,臉色頓時恢復如常。 “晚上再請你吃一頓?!彼D了一下,加了兩個字,“火鍋?!?/br> “好勒,爺,您說還要搬什么,全部交給小的!” 林之洲表情一變,立即樂顛顛又去搬家公司的車上拎了兩袋子下來,活脫脫一個活寶。 丁奕將剛放在地上的編織袋重新提了起來,也不能真全部讓林之洲給他搬完了。 忙活了小半天,丁奕的東西終于都搬進了新家。 “呼,累死了!” 林之洲將最后一箱子書放到了客廳的地板,整個人夸張地往沙發里一癱就不動彈了。 “喝可樂?” 丁奕從一堆東西里找出了兩瓶飲料,遞了一瓶過去。 林之洲一口氣喝了一半,打了個嗝,才滿足地長出了一口氣。 “老丁頭,你也是真狠人,說買房就買房,讓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這才幾天就搬上新房子了,不過還別說,這房子真不錯,雖然說沒什么裝修,但是看墻壁就知道是挺新的,原來的房主人沒住多久,你都不需要再怎么弄它,直接買點家具放進來就住得挺舒服?!?/br> 丁奕的視線在新房子里轉了一圈,他也挺滿意。 “也是正好碰著,就是貪圖不用再折騰裝修?!?/br> 裝修這事,丁奕不是不壞,就是太折騰了,他不想費那個精力,而且新裝好的房子,心理上也總歸覺得要再放一段時間再住進去,那又是時間。 現在這房子正好,真正拎包入住,價格也實惠,要不是原房東急著出,他也占不到這便宜。 “你歇一會兒,我稍微整理一下,晚上一起去吃火鍋?!?/br> 丁奕說完,就沒再管林之洲,先把他那些家當都分類,放臥室的,放書房的,放廚房的……真正收拾完還得花點時間。 不過丁奕最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他被炒魷魚了,暫時正好也想歇一陣,這些年他過得除了工作幾乎一無所有,但是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就算他暫時不去工作,也不會吃不上飯。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丁奕把東西稍微收拾出個樣子,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他和林之洲一起出去吃了頓火鍋。 兩人多年的室友,丁奕這一搬走,兩人都有點不舍得對方。 “老丁頭,你說我是不是也該買個房子了?我們關系這么好,我也買這個小區,最好和你樓上樓下,我們還做鄰居怎么樣?” 丁奕頭也不抬:“樓上樓下都有住戶?!?/br> 林之洲:“……呸!你這種直男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對象了!” 視線在丁奕的臉上打了個轉,又惡狠狠加了一句:“就算你長得好,身材也好,還有存款!” 越說越酸,呸! 最后,林之洲硬讓丁奕打包了一堆燒烤,又買了啤酒,兩人回去不醉不歸。 哦不,是醉不醉都不歸。 林之洲最后也沒把買來的啤酒喝掉,天實在太冷了,喝啤酒肚子里感覺都能結冰。 大冬天的,他硬在丁奕的新房子里住了一晚,抱著被子開著空調縮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丁奕讓他回家睡,他還發酒瘋,硬是懶著不走,大半夜的在客廳里拉扯的動靜實在有點大,他都怕樓下的住戶上來敲門,最后只得由著林之洲了。 丁奕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林之洲已經跑了。 至于為什么是跑,林之洲給他發了個消息,告訴他,他新家浴室的水龍頭被他掰掉了。 “跑這么快?!?/br> 丁奕也沒放在心上,準備也不告訴林之洲,他家浴室的水龍頭原本房頭就告訴他已經不太好使了,讓他自己換。 時間過得不緊不慢,但又如流水般飛逝。 周臨的旅行也到了尾聲,十幾天折騰下來,比計劃還多玩了兩天,他從高鐵下來,與龍非揮手先別后,覺得自己簡直如一條死魚一般。 好累! 他為什么想要出去玩,呆在家里躺著不好嗎? 出去的時候是一路往南,也沒有直接一天趕到昆明,倒不覺得怎么在路上費時間,回來則是從昆明出發,一路趕高鐵回來,下車已經晚上十點了。 嘶,好冷,為什么他美麗的家鄉能這么冷,是冷空氣了嗎? 阿嚏! 突然的溫差,叫剛下車的周臨直接打了個噴嚏,刺骨的寒風讓他直接縮了脖子。 還好現代的城市交通便利,這個點出租車依舊在排著隊載客。 周臨拖著行李箱,哆嗦著慢慢挪著步子,等到他的時候,司機看他樣子,還幫他放了一下箱子。 “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嗎,第一次來這里?看你這樣子,記得穿秋褲啊,今晚降溫,明天零下五度,好久沒這么冷了,不穿秋褲出來凍死個人?!?/br> “……穿,回去就穿兩條!” 到小區樓下是半個小時后的事情。 終于到家了。 周臨感覺自己就是提著最后一口氣,用毅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直奔回家。 到家了他什么也不想,直接扔了行李洗澡睡覺,飯也不吃,睡到明天晚上。 上樓,開門,扔行李。 周臨直奔臥室。 然后,吧嗒一聲,在電燈亮起的同時,他下意識瞧向腳下感覺不對的地方。 冬天的棉拖鞋一半踩在水里,鞋底吸了水的涼意后知后覺沁到腳底心,透心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