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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一切的真相只有等到和“林棲”正式見面時,才能有機會得知了。 祈照忽然汗毛倒豎,閉了閉眼睛強壓下那股莫名亢奮的情緒,他問:“林棲的測試需要多久?” “一兩個小時左右吧?!眲⒎紧~說,“在那之前,關于你那天問我的事已經調查出結果了,你想聽嗎?” 祈照不太理解地偏頭看他。 劉方魚勾勾嘴角,說:“如果你確定要聽,那么我將視為你已經承認了你的身份?!?/br> 東風。 即使知道劉方魚是在開玩笑,但這種近似脅迫的語氣還是令祈照莫名不爽:“那你別跟我說了?!?/br> “咳咳?!眲⒎紧~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解釋說,“開個玩笑,別當真。關于那天你問我的,許東一家是在幾十年前舉家搬遷來到的臨川,他們在臨川確實沒什么親戚。不過最近因為重新調查劉和謙一案這件事,我們發現劉和謙還有一位表姐,幾年前他來到臨川也投奔過表姐一段時間,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兩人再也沒聯系過了?!?/br> 見祈照好奇心漸起地扭頭望過來,劉方魚微微一笑:“巧的是,他的這位表姐名叫王芝,正是許明懷的前妻!” 祈照低頭沉思片刻:“這么說,他們幾個人之間其實都是有聯系的?!?/br> 劉和謙與蔣陳民,許明懷兩人都存在著關聯,對他來說,一個是“大哥”,一個是表姐夫。但為什么那天凌晨祈照會聽到蔣陳民喊許明懷表哥呢? 至于那個許明懷提到的“藥”,會不會也是某種線索呢? 祈照百思不得其解,抬起頭問:“還有第二個問題呢?” 這回劉方魚卻搖了搖頭,遺憾地說:“各醫院都沒有查到有關蔣陳民的就診記錄?!?/br> “好吧?!逼碚詹徽f話了。 劉方魚看了眼正在進行測試的那扇房門,拉了祈照走到稍遠一些的角落里去,小聲而嚴肅道:“就在不久前,我們才從‘白板’那得知蔣陳民一伙人在臨川有個正在負責研究新型毒品的幫手。如果這樣的新型一經流通,那么不只是臨川的人,還有其它城市的人們都將受到毒害!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強求你去成為‘東風’,我只是想知道目前你手上掌握了什么消息,能否與我們分享?” 那天凌晨祈照打電話來要他幫忙調查一些事情的時候,劉方魚就知道祈照應該是知道了什么事,否則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去查某個人,某件事。 如果祈照愿意將這些消息分享出來,則說明,在他的心里,其實已經成為了“東風”。 關于劉方魚這個問題的回答,祈照想了很久,終于,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著劉方魚的眼睛從嘴里丟出三個字來:“許明懷?!?/br> “什么?” 祈照沒說話,而是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手指大小的透明玻璃瓶,他將瓶子舉在劉方魚面前:“TC27,或許,這應該就是你口中的新型毒品?!?/br> 白熾燈下,那瓶子里的淡藍色結晶似乎散發著致命的誘惑,盈盈輝光如同夏日夜里吸引飛蟲的明亮燭火。 兩個小時后,林棲終于走出了那扇房門。陳醫生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沓資料,招呼劉方魚過去。 “怎么樣?”祈照牽過林棲的手捏了捏。 那只手有些涼,還有些濕。 林棲沒說話,沉默著,耷拉著眼皮,整個人靠在墻上。直到祈照又喊了他一聲,他才慢慢抬眼,清冷的眸光靜靜落在祈照臉上。 一秒,兩秒……林棲還是不說話,就那樣用著一種極其寡淡的眼神望著祈照。 隨即,祈照慢慢松開了那只手,腦子里陡然冒出了一個問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還是林棲嗎? 然而很快,就在祈照松開手后不久,他極其眼尖地捕捉到了林棲嘴角的細微起伏,那一瞬間,仿佛有一根火柴掉進了干燥的柴火堆里,“砰”的一聲悶響,燃起了一大片的火焰。 “你覺得這很好玩是嗎?”祈照說,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后退兩步。 林棲愣了愣,表情眼神倏地變了,但很快那一閃而過的慌張被他的驕傲碾壓了下去,只扯了扯嘴角,打著哈哈道:“開個玩笑……” 話沒說完,就被祈照冷聲打斷。 “這他媽一點都不好笑?!逼碚照f,冷著一張臉。 林棲還從沒有見過他這副表情,好像是真的生氣了,緊緊繃著一張臉,連眼神都是涼的。似乎這樣的祈照看上去才是真的祈照,又兇又拽,帶著不近人情的冷漠。 但林棲從未主動認過錯,此時此刻也理所應當地覺得錯不在自己,因此他不僅不愿意低頭,反而不太理解祈照的火氣是從何而來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現在搞得連自己都他媽上火了。 就離譜。 強壓下火氣,林棲一字一頓道:“那你……現在想干嘛?” 忍著沒說臟話大概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祈照頓時眉頭皺得更深,但照他的性子,他懶得爭吵,覺得沒意義,干脆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行,我直接他媽的無話可說?!?/br> 祈照一路奔著大門走,只撂下這一句話和余怒未消的林棲。、 “草!”被人直接丟下,林棲氣得想摔手機,好在在舉起來的一瞬間想起來了當初買手機花出去的錢,硬生生地又把手放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