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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不大,玩的還挺野?!绷謼谚€匙放書包里揣好了,然后在一片心跳聲中撿一本練習冊出來做。 畫面里的人無疑是他和祈照。臥槽,那這算什么,是之前做過的夢嗎?還是…… 林棲不敢再想了,他偷偷瞥一眼一屁股坐在身邊的祈照,大馬金刀的姿勢,好像個沒事人一樣,突然就來了火,一巴掌抽在祈照的腿上。 “我去!”祈照頓時像個彈簧一樣蹦了起來,瞪著林棲問,“你干嘛???” 他那張臉天生就長的兇神惡煞,林棲看習慣了,臉上心里都毫無波瀾地說道:“沒什么,單純手癢了?!?/br> 祈照:“……可惡?!彼贿吿统鍪謾C,一邊屁股往沙發邊上挪了挪。 祈照手機里的軟件不多,除了幾個必要的社交聊天軟件,就只有一個休閑的單機小游戲,是養青蛙的,戴著帽子的青蛙每次都會出門去旅游,玩家只需要給它準備好行李,然后等它回家。 祈照的青蛙已經三四天沒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誰撿去煮了。 他給青蛙準備好便當就下線了,然后點開微信。 群里的消息每天都是99 ,找他的也不少,但大多都是普普通通的嘮嗑。剛回完胡力滿腹的牢sao,叮叮幾聲,方齊發了幾條語音過來。 祈照轉頭看了一眼邊上正認真寫著練習題的男生,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身子,以手機背面對著林棲,然后從茶幾下面的雜物盒里掏出一根耳機線戴上。 方齊道:“給你打聽到了,劉和謙以前跟咱一樣,都是去要債。他死之前最后要的一個債,好像是一個叫王建國的人,不過沒要來錢他就死了?!?/br> 王建國?好像在哪聽到過。 祈照給方齊轉了個紅包,緊接著噠噠回復一行字:辛苦費。還有,消息可靠嗎? “應該是可靠的吧,那人以前跟劉和謙是搭檔,不過他倆共事了沒多久,劉和謙就因為意外死了?!?/br> 7:那還找得到王建國的地址嗎? “我再去探探吧。這辛苦費就不用了,咱好歹是一起看過那件事的人,怎么說都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br> 祈照的手頓了頓,半天才打出兩個字——謝謝。 他們不知道祈照到底背負著什么,但一路走來,祈照覺得自己并非完全是一個人在戰斗。 雖然很淺,但祈照確實是揚了揚唇角。 林棲筆尖一停,斜著眼瞟過來,鼻腔里發出不屑的一聲悶哼。 不知道又是在跟哪個狗男人聊天,笑的跟朵花一樣。他用一只手推開了企圖往他身上貼的來福,另一只手唰唰在練習冊上寫下答案,忽然,他聽見那邊好像傳來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聲音。 “孫子!給爺爺我唱個歌!” “……” “媽的,你裝醉!” “放屁!我……” 似乎是從祈照手機里傳出的聲音,不過本人好像并沒有發現耳機漏音了,依舊一副全神貫注的神情盯著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拖動了一下,那聲音緊跟著就變了。 他聽到了輕輕的喘息聲,時不時有人低聲著喃喃說話,說的什么聽不太仔細,但那些聲音,分明是他和祈照的! “砰!”的一聲巨響,林棲赤紅著臉把筆往桌子上一拍,一雙眼睛死瞪著窩在沙發邊角上的祈照,大聲喊道:“你在看什么???” 祈照被林棲猛的一吼嚇了一大跳,手機在半空劃出一道坎坷的弧線,隨即下落,準確無誤地砸在了那張小痞子一樣的臉上。 他下意識先把屏幕按滅,看起來也是被視頻里的內容和聲音嚇到了,兩人的臉色別無二致,都是出奇的紅,正好湊了一對年畫。 林棲像個要吃人的鬼,連來福都被他剛才那一嗓子嚇得滾回了角落里的狗窩,咬著牙扯了扯嘴角,他一字一頓慢慢道:“看什么呢?拿出來分享分享,???” 祈照:“……”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該死的,他竟然忘了那天晚上他錄了視頻,手機掉下去以后他就沒管了,沒想到雖然畫面沒錄進去,聲音卻七七八八都錄下來了。因為手機掉到了茶幾下,整個屏幕都是黑的,一片黑暗中的喘息遠比出現人物的畫面更加令人浮想聯翩,心馳蕩漾。 也不知道林棲到底聽到了多少。 祈照尷尬到選擇沉默來回避問題,緊張地別過臉去,那一砸給他腦門上砸出了一個紅印,隱隱有些疼。他聽到林棲不依不饒的追問道:“喂,那天晚上,我,我們是,是不是……” 真稀奇啊,那個驕傲不羈的小少爺好像害羞了。 祈照突然覺得有趣極了,剛一轉頭想看看小少爺害羞是個什么樣,突然迎面飛來一個紙團,又砸在了他腦門上。 緊跟著祈照也跳腳了,發出憤怒地咆哮道:“砸到我了!” 如果把現在的林棲畫下來,他的腦門上肯定畫著無數個紅色的憤怒井字符:“砸的就是你!死基佬,你到底做什么了?!” “我呸!你也是個死基佬!又說要跟我在一起,又對我親親抱抱,現在還死死不承認!” “放你個七彩琉璃屁!我親你?!做夢吧!” “草!還嘴硬!來來來,視頻為證!” 兩個炸了毛的立馬湊到了一堆,祈照把耳機一拔,手機屏幕點亮后那段視頻便自動續播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