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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余昂將人拋在床上,遲來的清醒也帶來懊悔和克制,他扔掉紙巾,撿起衣服套上,“我去浴室?!?/br> 明明都無法忍耐了,他能感覺到余昂對他的向往,為什么突然要把他扔開,南絮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 他起身從后箍住南絮的腰,不讓他走,“哥,你后悔了嗎?” 余昂是聽挺后悔的,但不是后悔和南絮鬧到坦誠相見,他后悔的是,在這種不清醒的情況下,若是真的發生什么,南絮該多委屈。 雖然這小孩很喜歡他,也很樂意很配合,但他不想,他喝醉了沒輕沒重,光看南絮的手腕和肩膀就知道他真瘋起來南絮可能承受不住,這種事情講究互相舒服,并不要一方無條件的隱忍。 南絮值得捧在手心里細細剝開,而不是囫圇一口吞掉弄得遍體鱗傷。 余昂抹開他手,轉身將他按在床上,低聲哄著:“我沒有,我醉了沒輕沒重,會弄疼你?!?/br> 南絮抱住他,仰頭眨了眨煙籠霧罩般的好看眼睛,用前所未有篤定語氣說:“我不怕疼?!?/br> 余昂撫摸他發頂,他想發絲這么軟的人,怎么會不怕疼。 南絮往他湊近一分,真摯地為自己辯解,“我真的不怕疼,小學五年級時我騎自行車,摔斷了手,我端著手回家愣是沒坑一聲。還有五歲的時候,我媽送我去跳舞,老師第一次讓我拉筋,我拉不來,老師就從背后壓著我,我快都快死了,也沒喊一聲疼?!?/br> 他絮絮叨叨自己如何受傷如何不怕疼,可這些話落在余昂耳朵里都變成了無條件心疼。 原來南絮并不是銅墻鐵壁,原來他所謂的堅韌都是一次次磨礪出來的。 余昂不忍打斷他,甚至覺著他多說一句,他就能多了解點他的過去。 南絮說:“后來,我突然轉到話劇專業,我媽第一次動手打了我?!?/br> 余昂心揪得疼,下意識抱住南絮點頭,“打了哪兒?還疼嗎?” 南絮從他手里鉆出來,指了指自己耳朵下方,“這兒”,他拽著余昂的手摸在被打過的地方, 余昂指尖抖了下,他甚至生出一種錯覺——南絮被打的地方還在滾滾發燙。 南絮說:還疼。 余昂心尖一抽,他連撫摸的勇氣都沒了,真怕碰痛了南絮,問他:“那要怎么止疼???” 他的動作實在太小心了,像是捧著什么稀世珍寶,渴望碰一碰卻又不敢。 南絮抱住余昂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聲音悶在對方腹部,“我逗你的?!?/br> 余昂遲緩地反應過來,先是“啊”了一聲,緊接著問他:“你逗我的???” “是啊?!?/br> 余昂怔了怔,狠狠摸了摸南絮的頭,經過這么一鬧,邪火早就壓下去,就連叫囂的那兄弟也偃旗息鼓了。 他在南絮身邊坐下,耐心地解釋:“我真不是不樂意碰你,家里什么都沒有,我也怕弄傷你……” 再說下去,仍他臉皮再厚也說不下去,臉上跟點了火似的guntang。 南絮認真聽著,漸漸變得興奮,呼吸也急促了幾分,他抓住余昂手腕,無法掩飾接近真相的熱切和悸動,“哥,所以你是愿意碰我的?” 余昂不置可否。 他起初也不敢信,自己會對南絮產生那樣的想法,他以為只是因為喝醉了,恰好南絮在身邊才不能克制,可當他去想邵瀾姜維,骨子里竟然有些厭惡,他才認清對南絮的想法,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 那一瞬間,醍醐灌頂,他對南絮是有占有/欲的。而且南絮那么熱切勇敢,他呢,之前真的對得起他的喜歡嗎? 想通了以后,他也不打算自欺欺人,“南絮,我想我們要重新定義一下我們的關系?!?/br> 南絮呼吸一滯,機械性抬頭看向他。 他碰了碰南絮臉說:“我不想跟你再試下去了?!?/br> 南絮臉色一僵,又聽見他說:“你呢,還想跟試試嗎?” 南絮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完全沒想到有這么一出,要說不想呢,那萬一余昂沒有下一步打算,他們就這么結束了?如果說想呢,終究只是緩賓之計,他想要的不是試試。 見南絮半天說不出話來,余昂笑了下,他說:“嚇著了???沒想到也有小絮哥答不上的問題?!?/br> 哥,你這叫我怎么回答啊?!蹦闲蹩嘈?,一把捂住臉,“哎喲,哥,你可難為死我了?!?/br> 余昂摘下他手,攥在手心里,溫熱的肌膚相貼,劃過一絲電流,酥酥麻麻的鉆入心里。 余昂半天不回答,南絮也猜不準他怎么想,心里七上八下。 “哥,你今晚護著我,也是因為不想跟我試了嗎?”南絮小心試探。 余昂心說小崽子心眼多的很,就沒否認,“嗯。今晚,吳總想給你找個靠山,我跟你說說過了吧?!?/br> 南絮撇撇嘴,“我知道。什么靠山啊,你之前明明說金主?!?/br> “吳總這么安排,你什么不聽安排啊,你知道你昨晚多不體面么,我從沒見你這樣?!蹦闲跖掠喟涸谛l生間說的那些話,是因為喝醉了,醒來就忘了。 他這才窺見余昂人生的一個小邊角就心疼的不行。 他很自己到他身邊太晚了,如果早些陪著他…… 早點恐怕也沒資格站到他身邊,南絮笑話自己異想天開,盡管如此,他還是想要碰一碰那個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