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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他除了是一檔真人秀節目的固定成員,再沒有其他的通告了。 今天有些特殊,他起床后看到了劉哥的消息,叫他去公司進行單獨培訓。 他有什么需要培訓的? 演技方面拿得出手,唱跳水平已經達到高水平,已經很難請到能教他的老師了。此時的公司不會拿出大筆資金去請那些頂尖名師來教他,更多的時候他都是獨自在練習室練習。 就連表情管理也訓練過千百次,他現在懟人不帶臟字,嘲諷時嘴角的弧度都透著從容優雅。 可惜無論他怎么問,劉哥都沒回答培訓內容。 語氣卻特別誠懇,求他來公司一趟。 他換了一身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乘坐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庫,助理已經啟動了車子在等他了。 他坐進車里,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拿出手機刷了一會兒。 風波似乎平息了一些。 到達公司,劉哥看到他之后笑得格外真誠,讓冉述開始到處尋找兵器。 每次劉哥這種狀態,都意味著之后沒有好事發生,現在找一件趁手的兵器,發飆的時候還能揮舞兩下發泄。 冉述的人生準則——我不痛快,誰也別想痛快! 劉哥趕緊按住了冉述即將拎起臺燈的手,諂媚地笑:“兩個小時,就兩個小時?!?/br> “什么兩個小時?” “只培訓兩個小時,??偘才诺?,只要你表現好了就能翻身?!?/br> 桑獻那狗逼安排的培訓? 他能安排出來什么東西?! 怎么?以床為范圍的廣播體cao姿勢大全?他跳舞的柔韌度都要感謝桑獻,畢竟是被桑獻按了多年練出來的! 冉述張嘴想說什么,看到劉哥居然穿著那件四年前他送給劉哥的外套,當即心軟了。 他最近不景氣,劉哥也跟著沒什么像樣的收入,劉哥家里還有一對雙胞胎要撫養,平時不言語,然而生活壓力他看得出來。 這種感情牌都用上了…… 偏在此刻蘇點點走進了公司,看到冉述和劉哥兩個人,當即笑出聲來:“前輩,怎么淪落到給公司修燈了?不至于吧?” 冉述回頭看向他,笑道:“我這不是看到你來了,想找盞燈照亮你走過的路,天打雷劈的時候老天別劈歪了位置,連累了別人?!?/br> 蘇點點毫不在意地回答:“不好意思,新東家要單獨見我,和我談之后的規劃。我聽說……他似乎沒打算見你,還給你安排了培訓,好好學啊,前輩?!?/br> “你也好好談,你那簡單的人生確實需要好好規劃規劃?!?/br> 蘇點點又一次語塞,努力思考,冉述的話里有沒有其他的內涵。 似乎……也沒有什么內涵? 他是不是還沒想透? 殊不知,冉述是在他的話語里得到了信息,知曉桑獻此刻在公司,所以分了神。 他覺得,他不應該為難劉哥,他應該直接去找桑獻。 然后一臺燈掄死他! 蘇點點離開后,冉述原地站了片刻最終妥協,面無表情地放下臺燈,跟著劉哥進入了培訓室。 走進去,并沒有他想象中的畫面。 房間里只坐了一位中年男人,體型偏瘦,臉上有著菊花般的褶皺,聽到開門聲后緊張地整理衣服,在冉述進來后,他還快速地擦了擦額頭的汗,似乎比冉述還緊張。 冉述很意外,卻還是調整好情緒主動問好:“你好?!?/br> “你好你好?!蹦腥擞兄毺氐目谝?,冉述一時間沒能聽出是哪里的口音,走過來和冉述握手,“我是你的家庭教師,我姓龐?!?/br> “哦,龐老師你好,你是教什么的?” “我教小學《思想品德政治》?!蹦腥诵α诵?,很是憨厚,“我也沒想到會有人請我做家庭教師補這一科,我還是第一次接到這種工作,有點緊張?!?/br> “思想……品德?”冉述難以置信地問。 “沒錯,委托人說你是政治立場沒有問題,讓我主要抓你思想品德方面的教育?!?/br> 冉述:“……” 他很想現在就沖出去,重新拿起那盞臺燈,接著找到桑獻,將臺燈砸在桑獻的頭頂! 他想在桑獻的腦袋上開個大洞,這件事他想了很久了。 然而看到龐老師忠厚老實的模樣,冉述不想讓他處境尷尬,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詢問:“現在允許老師接家教的活兒嗎?” “我啊……現在不算是老師了?!?/br> “退休了?” “學校沒了?!?/br> 冉述入座的動作一頓,詫異了一瞬,聲音低了一些問道:“怎么?” “其實沒了是好事?!饼嬂蠋煾诹怂膶γ?,笑得很純粹,是那種發自肺腑的真摯笑容,“我當初見鄉下的孩子沒地方上學,就尋了一處地方做了學校,勸說村民送孩子來上學。老師不夠,我就又做校長,又做老師。 “后來啊,大家漸漸都搬離了村子,孩子們到了大地方也能有更好的上學條件,是好事。我那個學校啊,的確委屈他們了?!?/br> “學校沒了之后,您可以去別的地方做老師??!”冉述的稱呼由你換成了您,態度也更好了一些。 “我沒有證,也就在我那所學校學生們不嫌棄,實在是那所學校招不來老師,我只能上了。而且我年紀也大了,工作不好找。學校沒了之后,這還是我第一份工作,很驚喜,感謝你能給我這個就業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