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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學生……實在是沒什么情丨趣可言。 顧嶼有駕駛證,雖然是剛考下來的,但在市內開車非常合法。 回憶起他一言不發翻出駕駛證扔在自己腿上的景象,祁青暮抿著唇,嘴角悄悄勾起,弧度微不可查。 車子在路上穩穩行駛,與顧嶼的張揚性格不符的是,他極其遵守交通規則,甚至在行駛的過程中,全神貫注的樣子與平時判若兩人。 倒不是說不應該遵守交通規則,而是見識過太多有權有勢就挑戰法律底線的公子哥,顧嶼在這方面表現的還算乖巧。 開過一段路,祁青暮望著窗外模糊的景色,冷不丁出聲道:“這不是回酒吧的路?!?/br> 顧嶼突然壞笑一聲,語氣懶散道:“帶你回我家怎么樣?我今天幫了你這么多次,陪我睡一晚應該沒什么大不了吧?” 又開始了。 對于這種比自己小的人,祁青暮總是抱著看熊孩子的心態來看待。所以當顧嶼提到‘睡一晚’的時候,祁青暮差點就想問: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睡一晚’嗎? 幼稚,猖狂,盛氣凌人。 見他不回話,顧嶼笑得更加惡劣,“害怕了?還是說你想用別的方法補償我?” “這是回南大的路?!逼钋嗄河行o奈地說道:“如果我是一個不認識路的人,可能真的會害怕吧?!?/br> “我隨時可以調頭?!鳖檸Z斜睨了他一眼,不認輸地說:“或許你說兩句好話來聽聽,我就會順利地把你送回學校?!?/br> “你想聽什么?”祁青暮好脾氣地問。 “需要我來告訴你?”顧嶼哼了一聲,“自己想?!?/br> 祁青暮沉默半晌,看著前方的雨路,用那極其溫柔的嗓音緩緩低語。 “謝謝你送我回去?!?/br> 車內的光線很暗,叫人看不清隱藏在皮囊下的真實情緒。只是寂靜蔓延,將原本雨天寒夜所帶來的冰冷驅散。 祁青暮最終還是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寢室。 大雨滂沱,絲毫沒有減緩的架勢。祁青暮沒有淋到太多雨,卻帶了夜里寒冷,回到寢室打開門,熟悉的溫暖包裹了全身。 “你今天回來好早,還沒到零點呢?!标懽x在打游戲,還沒睡,看見祁青暮回來,驚喜地睜大眼,“你們老板終于良心發現,不讓你熬得那么晚了?” “一點小意外,不是從酒吧回來的?!卑褌銚伍_放到陽臺上控水,路過程幾何的床鋪,看到上面鼓起一個被子包,“幾何回來了?” “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什么也沒說,八點多就睡了?!?/br> “那我們小聲點說話?!逼钋嗄簱Q了衣服,脫外套時摸到口袋里的手機,頓了頓,而后淡然地拿出來。 上面已經沒有通話顯示了,很顯然,對面的人掛斷了電話。 祁青暮打開通訊記錄,最近的一次通話長達二十八分鐘。 他瞇了瞇眼,斂下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孟洋洲今天回來了嗎?” 陸讀開了罐可樂,隨口道:“回來了,晚上又走了,估計泡弟弟去了?!?/br> 每次猜測都是‘泡弟弟’這個理由。 “他去找我了,但是我沒在?!逼钋嗄赫f道:“估計是想等我一起下班,但是今天我被顧客帶出酒吧了?!?/br> 陸讀愣了一下,“你被帶去哪了?” 祁青暮無奈地笑:“這是重點嗎?” “怎么不是重點!”陸讀擰眉,難得嚴肅起來,說道:“酒吧那個地方本來就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你可別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是你老板讓你去的嗎?那些客人有沒有對你怎么樣?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出事了要先給我們打電話!” 祁青暮順從地聽訓,心里暖烘烘的,等陸讀嘮叨完,他才回答道:“放心吧,是老顧客,沒對我做什么,反而見了見世面?!?/br> 具體發生了什么祁青暮肯定不會說,但從結果出發的話,這一天他雖然過的很混亂,但是卻見識了太多不一樣的東西。 陸讀不相信,“見什么世面了?” “我去了新萊斯?!?/br> “……” 對于普通家庭出身的陸讀來說,新萊斯那樣的高級會所確實是挺有排面的。 無聲地灌了口可樂,陸讀認真地問祁青暮:“你們酒吧還招人嗎?像我這樣的大概需要多久才能養成一個能帶我去新萊斯的老顧客?” 祁青暮笑瞇了眼。 正當兩人說笑之際,寢室的大門毫無征兆地被打開。身形高大的孟洋洲面無表情地走進來,走廊里的燈更亮,將他的身影照射進來,無盡拉長。他冷漠的像是冬日的寒冰,陷在陰影中的表情陰森可怕,沒有看祁青暮和陸讀一眼,徑直進了浴室。 感受到一絲寒意,祁青暮走過去把寢室門關上,上鎖。 “太可怕了?!标懽x嘖嘖搖頭,“這難道就是被放鴿子后的黑化孟二二嗎?” “我會道歉的?!逼钋嗄赫f道:“我本來是想回去的,但是被顧客直接送回了學校,我也不太好意思讓他把我送回酒吧去?!?/br> 和顧嶼的矛盾本來就挺深了,對方又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熊孩子,祁青暮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盡量不去主動招惹,更不會主動送上去把柄方便對方反擊。 “不是你的問題?!标懽x安撫道:“你快睡吧,看你睡了他還能打你一頓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