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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感。 靠,是太他媽缺這個了么。 當這個矯情得不像樣的詞語出現在腦海中時,林九昕差點沒上手給自己來一下。 好在看到這個人之后一系列的神cao作 停下來對步行街對面那幾個人一個勁兒傻笑,被灑水車澆了一褲腿,蹦蹦跳跳坐上長椅,又狼狽地把手機掉到半米開外 他算徹底從剛才對謝霖升起的那種莫名感受中拔了出來。 見到林九昕,謝霖臉上閃過驚詫,隨后神色凝重地接過手機,盯著他看。 你沒跟他們一起走? 林九昕一愣。 謝霖又問:什么時候看到我的? 男人面子大過天。 林九昕有點想笑:我買水去了。說著,隨意一指謝霖身后,一家便利小超市。 謝霖扭頭看了一眼,再回正,面前的人正從書包拿出水:你這兒吹晚風? 松下一口氣,謝霖沒理他。 哎?林九昕打算犯一犯賤:你褲子怎么濕了? 剛松的氣又吸回去,看著謝霖苦惱地皺眉,悶聲抱起胳膊,林九昕內心笑不停。 點到即止,再過就虐人了。 一屁股坐到謝霖旁邊,林九昕把一側耳朵掛著的口罩重新拉好,戴上。 倆人誰也沒說話,只有那瓶水在某人手中晃啊晃,發出水流拍打塑料瓶的獨特聲音。 晚上的涮鍋料配咸了。 謝霖嘖了一聲,向林九昕伸手:給我喝一口。 感冒。這人說。 快讓我感一次吧,我就沒得過。謝霖有硬搶的架勢。 林九昕沒由著他,身體一轉,直接把剩下的半瓶水倒身后草坪上。 寧可喂花花草草也不喂他,謝霖手指快要戳到林九昕臉上:晚上給我戴口罩睡覺啊,摘了我抽你。 要渴死他的罪魁禍首笑著點了點頭。 夏末夜晚,習習涼風。 還別說,除了那半條濕透的褲子被風吹得有點過于酷爽,這種伴著快要入秋的溫柔小風,還真挺舒服的。 謝霖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兩個人,一把椅子,一條長街,一片月色,不知不覺呆了蠻長時間。 這期間,林九昕去超市給謝霖買了瓶水,順道捎來幾條口香糖,又不知用什么方法搞到一包煙,兩人嚼嚼糖,抽抽煙,誰也說不清誰先起的話題。 暖暖是那個謝霖手指夾煙,指了指自己耳朵。 林九昕點點頭,因為嗆了口煙,被謝霖以嗓子狀態不適合抽煙為由給他掐了,他現在只能嚼口香糖解悶。 最后一點甜嚼完了,滿嘴寡淡。 不是你到底什么毛???林九昕有點煩了,就沒弄明白怎么謝霖這樣一個直男硬漢非要添點mama味:能別管我了嗎? 你早不說?謝霖眼神小刀一樣砍過去:早說我昨晚就讓你干到40度,燒到肺炎住院,正好臥室我一個人享用。 林九昕: 或者,謝霖向長街中間那個音樂噴泉瞄了一眼,壞笑地看他:我現在也可以為獨立臥室爭取一把。 不由林九昕分說,他故意帶上氣勢,逼近他 步行街便于行人休息的椅子一般不會短,坐時身后空出一大片,即便這樣,林九昕也沒動,像等著謝霖過來,他不會怕,更不會在任何壓力下示弱。 對此,謝霖有著非常深刻體會。 注視著謝霖的林九昕是沒動,卻幾不可查地顫了一下睫毛。 那種每一處細節都在靠近中放大的感覺令林九昕不經意地漏掉半拍呼吸,單眼皮下濃黑的睫毛,高聳的鼻梁,顴骨上淡淡的痣,甚至月光下那一層細小柔軟的汗毛都清晰可見。 林九昕看著謝霖這張臉,繃直腰背。 胳膊一緊,謝霖抓上了他,一秒沒耽誤地就往噴泉那邊拖,要動真格的。 林九昕沒掙扎,輕易就讓人家上手。 我錯了,霖哥。 委屈的,還有一點點病嬌那味兒。 什么玩意??謝霖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手猛地彈開,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林九昕貌似知錯地乖乖低下頭,可嘴角和肩膀卻出賣了他,又是慣常的抖肩式憋笑。 中計了。 一膝蓋頂進這小崽子肚皮,謝霖給出中肯評價:賤貨。 對方毫無征兆地笑開了。 林九昕的笑,不想給你看時你也就只能知道他在笑,卻看不到那個笑起來的樣子,而當這人把整個笑顏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那顏值簡直超乎想象。 謝霖看得有點定格。 我說真的,這人還在笑:謝謝你啊霖哥。 這稱呼 你謝我什么?謝霖太不適應林邵楠這拽兒子這么乖。 伺候病重的我,林九昕說著拿過煙盒,很是那意思地給謝霖上了一顆煙:不跟你說過我這人知恩圖報么,可有禮貌了。 目光沒離開他,謝霖低頭把煙咬進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