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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雨一點沒見小,以滂沱之勢沖刷大地,仿佛老天爺有多大冤屈,哭個沒完沒了。 也不知道誰更想哭。 這種下法有傘沒傘一個樣,謝霖回到林邵楠家已經從頭濕到腳,連腦袋頂都沒干的地方,活脫脫從泳池上岸的濕身效果。 掏出鑰匙,插進去還沒擰,門自動開了,屋里的人貌似比屋外的更驚嚇,吳倩啊地大叫一聲,手中的垃圾袋不是被謝霖一把撈住,門口就要不得了。 跟謝英這種有潔癖的事媽一起住了十來年,謝霖早已養成無法忍受垃圾在視線中存活的習慣,當即把門口堆著的一袋袋都拎上,夾著傘就往樓下去。 吳倩一個箭步擋下來:別別外面下著雨呢。 或許活到現在從沒遇到過垃圾還可以等會兒再扔的選項,謝霖有點傻眼,提著袋子站著沒動。 吳倩忙放下他手中袋子:看你就沒少在家干活來來來,快進來!瞧你濕的,外邊雨大,這天車最不好打,坐公交回來的? 語速快,配合拖鞋在地上趿出來啪嗒啪嗒的聲音,節奏出其不意地被帶起,驅趕了空氣中凝上來的那抹尷尬。 謝霖不得不承認,這種把一切不和諧用快速輸出的方式沖掉的招數簡直屢試不爽,反正他挺吃的,而吳倩那種同學家熱情阿姨的風格也很自然討喜,至少謝霖不會那么地不自在。 一進來,鞋柜旁一雙大一點,兩雙差不多大的拖鞋,還有柜上疊在一起的三條浴巾。 指拖鞋,拿浴巾,吳倩抹著腰間圍裙:有熱水啊,想洗就洗,干凈衣服放屋了,一會兒出來吃飯。說著,腳步不停地去往廚房。 抱著浴巾,謝霖拉回視線,看著地上的拖鞋。 換好衣服,謝霖擦著頭出來,一桌子飯菜猶如變魔術,有種一秒到位的錯覺。 謝霖深吸一口氣。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跟林邵楠一起吃飯的舒適,單獨一個人跟吳倩拼桌才叫真的虐。 視野只維持眼前一個盤子大小,謝霖一聲不吭地埋頭苦吃。 吳倩坐在對面時不時勸一兩句,讓謝霖慢點吃,多吃點啊。 你爸下班接你們去了,吳倩夾了一根小排放到對方碗中:沒見著他? 謝霖抬起頭:??? 這不特大暴雨轉中雨么,你第一天去學校他不放心,下班就往你們學校趕,惦記把昕昕一塊給捎回來,吳倩又放了一筷子青菜:他沒給你打電話? 謝霖放下筷子,掏手機一看,5個未接都是林邵楠的,時間正好在小巷的時候,出了學校就下雨,謝霖忘了把靜音關掉,一個沒接著。 沒給他打嗎? 不應該啊,謝霖心話,林邵楠這種電話狂人,不可能只給他一個人打。 你說昕昕?吳倩猜測謝霖是說他,笑了笑:肯定打啊,但昕昕不一定接,這孩子很隨性。 靠,還能干點什么不能? 他是靜音忘了關啥沒聽到,那貨在小巷一直跟電話死磕,就這么一遍遍把他爸電話按掉? 謝霖超級無語。 要不給一說就卡,怎么稱呼林邵楠謝霖毫無頭緒。 叫爸門都沒有,叫林九昕他爸長到張不開嘴,叫林叔叔好做作,難道要叫那誰? 太他媽尬了。 不用,他就去學??匆谎?,找不著你們自己就回來了。吳倩接話接得很自然,又為謝霖加了個雞腿。 這么會兒,碗里添飯加菜都要冒尖了,食不言太有道理,再言就吃不完了。 謝霖低頭專心吃飯。 那個我想替昕昕跟你道個歉。 聽到這話謝霖抬起頭,吳倩的笑很溫暖,跟某人一樣露出一對虎牙尖:昨天昕昕走時態度不好,也沒回來睡,不是他對你有什么意見,是這孩子吧,挺認生的,你可以理解為有點害羞。 ??? 謝霖覺得他腦袋已經不是可以用充滿問號來形容,這他媽是怎樣一種誤解才能得出這么一種結論。 認生和害羞真的不會存在于一個身邊圍滿小弟,呼風喚雨的江湖大佬身上,還是個卷入聚眾砸車淋尿報復等一系列惡性事件的牛掰大佬。 為了不從吳倩口中再聽到什么驚世駭俗的詞語,謝霖只得含淚表示理解,說他明白的。 ** 窗外濃黑一片,不刻意盯著路燈光影去看,不會發覺雨仍然以瓢潑之勢從天上往人間傾倒。 謝霖磕了約兩個小時的題,中間聽到一次門響,回來的是林邵楠。 林邵楠見他學習沒太打擾他,問了問他淋雨有沒有不舒服,第一天入學的感受,班里同學們好不好相處之類的謝霖總有種感覺,從昨天到現在,似乎這家就他這一個兒子,另一個跟男版灰姑娘似的,在不起眼的角落愛干啥干啥,沒人在意。 昨夜不歸,今夜還不一定歸,這要是跟謝英過,能把兔崽子大腿給卸下來。 糾結了一會兒,把那句林九昕這龜兒子你們管不管,不管我也這樣行不行的話咽了回去,謝霖瞪著林邵楠出去帶上的臥室門好久,最終轉回身接著磕他的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