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藏情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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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征瞇眸看了她一陣,心里隱約有了防備。 但他還是按照溫情所說,傾身朝她靠過去,在他認為比較安全的距離停住。 然而溫情并不滿意,她盤起一條腿側坐在床畔,一手撐著身子,主動湊近謝征。 隨著她的靠近,被勒令不許動的謝征心跳徒然加快。 他的視線不自覺地描摹溫情的五官,從眉眼到鼻梁,最后落在她微張的唇上。 莫名覺得她這是在無聲地邀請他,暗示他,要他親她…… 這個念頭如煙花一般在謝征腦海里綻放,一發不可收拾。 溫情絲毫沒有察覺到謝征眼神的晦暗,也沒有危機感。 她很認真地在做實驗。 靠近謝征,與他視線相對,一秒,兩秒,三秒…… 到第五秒的時候,謝征湊上來親了她。 guntang的吻充滿渴望,如蟄伏已久的野獸,肆意闖入溫情嘴里。 又如風暴,攪得溫情呼吸紊亂,頭腦發熱。 轉眼間,溫情便被壓在了被面上。 謝征制著她的兩只手,舉過頭頂,死死壓住。 換氣間,溫情氣喘吁吁:“我就是……做個實驗……” “你放開我……” 謝征吻著她的耳垂,呼吸如剩下的風,燥熱guntang。 溫情偏頭欲躲,卻聽他克制低啞的嗓音輕問:“……什么實驗?” 事已至此,她沒什么好隱瞞的,趕忙把路萱說的那個小實驗一五一十告訴了謝征。 男人聽了,沉吟了片刻,忽然在她耳畔低低一笑。 那笑聲沉磁性感,酥得溫情骨頭都軟了。 她的心跳加快,感覺謝征濕熱的呼吸又回到了她唇畔,游離徘徊。 他音色極?。骸笆聦嵶C明……實驗很成功?!?/br> “但是沫沫……我可不只會吻你……” 男音落定,濕熱霸道的吻復又堵住了溫□□要辯解求饒的嘴。 謝征親著她,勢必要身體力行的告訴溫情……實驗有風險,她這種行徑,無異于送羊入狼口。 更何況,她面對的還是他這只怎么喂也喂不飽的“餓狼”。 - 喂飽謝征,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溫情難得沒有睡過去,沖完澡后便窩在男人懷里,揪著自己一縷頭發玩。 時不時用發尾掃過謝征肌理分明的胸膛。 謝征強忍著癢意,捉住她的手腕,不許她造作。 溫情便不動了,沒來由地想起了離開東城那天,張舒玉與她說過的那些話。 她喃喃開口:“謝征……我們會一輩子相愛嗎?” 謝征微愣,捉著她的手松了力道,去捏了捏溫情的臉:“會不會一輩子相愛我不知道,畢竟相愛是兩個人的事?!?/br> “但是我會愛你一輩子?!?/br> 溫情偏頭咬他手指頭,心情回暖許多,聲音略俏皮:“巧了,我也會愛你一輩子?!?/br> 被咬了手指的謝征非但不惱,薄唇還勾起了淺淺的弧度。 他握著溫情的后頸,低頭重重親了一下她本就嫣紅的唇,“為什么忽然這么問?” 溫情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未來好遠,有點看不清?!?/br> “算了,不說了,睡覺吧?!睖厍樵捯粢晦D,靠在謝征懷里閉上了眼睛。 她沒辦法告訴謝征,她其實也有點缺乏安全感。 總覺得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況且謝征肯定比她早兩年畢業,畢業以后他家里肯定要他回北城,到時候他倆就會陷入異地戀的困局。 誰又能保證,在不久的將來,他倆異地戀的時候,感情不會出現變故? 溫情覺得自己有點杞人憂天的嫌疑。 所以她沒敢告訴謝征自己的擔憂,怕他覺得她不信任他。 謝征隱約察覺到溫情的不對勁,但她不肯說,他也就沒多問。 后來直到新學期開學,謝征才在蘇以南的點撥下明白過來。 溫情她看不清他們的未來,是因為他只給了她愛情,而這遠遠不夠。 - 二月初,西城醫科大學全員返校。 溫情報道完便搬回了宿舍住。 她最近狀態不太好,總愛胡思亂想,想很多以后的事。 這學期開學早。 開學的第一周周末便是情人節。 謝征難得沒有提前預約溫情的行程。 不僅如此,整個情人節當天,溫情都沒有見到謝征,甚至連一條微信消息都沒有。 這讓溫情本就不安的內心更加慌亂。 不僅謝征,連宿舍里路萱三人以及隔壁宿舍的周柚,都一反常態。 路萱和秦淑月沒有出去約會,反倒拉著溫情、沈安安、周柚去市中心逛街,然后看電影、吃大餐。 用路萱的話來說,今年這個情人節,她們幾個女孩子一起過。 溫情一臉迷茫,卻是沒有拂了路萱她們的美意,全天都跟她們混在一起。 期間她也想過主動聯系謝征,每次糾結著撥號或者發消息時,她總能被打斷。 要么時路萱跟她講話,要么就是秦淑月讓她看帥哥。 總之情人節這天,溫情過得十分緊湊,卻也渾渾噩噩。 入夜后,溫情提議在校外吃了晚飯再回學校。 結果路萱一口給否決了,理由是玩了一整天,累了,還是回學校洗個澡歇一下,再吃飯。 介于秦淑月她們也都同意路萱的提議,溫情便只好隨了她們的意,跟她們一起回了學校。 約莫晚上八點左右,溫情她們趕回了學校。 秦淑月將車停在了靠近足球場的露天停車位。 雖然溫情搞不懂她為什么一反常態,不把車停到公寓樓下,而是停在這么遠的地方。但路萱她們什么都沒說,溫情自然也沒多問。 下車后,路萱挽住了溫情的胳膊:“沫沫,時間還早,一起去足球場散散步吧?!?/br> 話落,她趁溫情不注意,沖沈安安她們一陣擠眉弄眼。 隨后她們幾個也都點頭附和路萱的提議,沒等溫情答應,便架著她的胳膊往足球場里走。 遠遠的,掙扎未果的溫情朝足球場那邊看了一眼。 透過鐵網,她依稀看見球場草坪上有什么在發著光。 成片的光點,如星星墜落,又像夏日的螢火蟲,閃爍著淡黃微弱的光芒。 很夢幻。 那一瞬,溫情的心似風中的蘆葦,微微蕩漾。 她忘記了狐疑,忘記了掙開路萱她們的桎梏,木訥地被她們架著走進了足球場。 偌大的足球場,塑膠跑道上鋪滿了玫瑰花瓣。 中間廣闊的草坪種滿了星星燈,淡黃的星星燈里,還有一些顯眼的紅光。 像是特意種成了字。 溫情在路萱她們的催促聲里,終于被放開,被推著往草坪中央走。 因為在那片灼眼的紅色燈字里,依稀有個人影。 - 夜風微寒,溫情卻絲毫不覺得冷。 她的注意力都被紅色星星燈排出的字吸引了,一個字一個字的喃在嘴邊。 連起來就是—— 春、風、藏、情。 溫情微愣,不是很明白這幾個字的意義。 于是她的注意力只能轉移到燈海中央背對她而立的那抹身影。 那是個身姿挺拔的男人。 穿淺粉色的套頭針織衫,慵懶寬松的領口露出嚴肅整齊的白襯衫衣領。 那件針織衫溫情很是眼熟,沒記錯的話,是她開學前一天和謝征逛商場的時候,悄悄買下來送給他的。 “謝征?”溫情駐足,距離那人三步遠。 背對她的謝征不由抱緊了懷里的玫瑰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