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藏情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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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占人家沫沫便宜啊,她一獨生女,才沒有你這么個哥哥呢?!甭份嬷罍厍椴幌矚g顧戰在她面前自稱“哥哥”,余光時刻注意著溫情的情緒,替她懟了顧戰一句。 關于溫情怕水這件事,就這么輕描淡寫的揭了過去,誰也沒再提游泳的事。 蘇以南又問:“你們國慶節都回家嗎?不回的話,咱們組織一下去爬山也行啊?!?/br> “據我所知,大學城附近有座螢山,山上有個姻緣廟,這個季節好像還能看見最后一波螢火蟲呢?!?/br> 路萱算是聽明白了,蘇以南這是想方設法的想組織兩個宿舍一起出去玩呢。 雖然不知道蘇以南有什么目的,但介于溫情對顧戰剛好有所圖謀,路萱也支持國慶節出去玩。 只是距離國慶節還有兩周左右的時間,出去玩的事暫時定不下來。 - 晚上九點半,溫情一行走出了自助餐廳,成群結隊乘電梯下了樓。 介于時間還早,蘇以南和顧戰提議去ktv繼續下一場。 沈安安她們也都沒意見,大家便轉戰往學校附近的ktv去。 秦淑月和謝征都是開車來的,原本是要按來的時候的隊伍分開走。 結果蘇以南以溫情她們可能找不到那家ktv為借口,把顧戰和陳向北塞去了秦淑月那輛車,趁機把溫情和沈安安調換到謝征這輛車里。 不僅如此,在蘇以南的盛情下,溫情被塞進了謝征那輛黑色林肯領航員的副駕。 謝征的車她不是第一次坐,副駕的位置也并不陌生。 只是溫情不理解,蘇以南這是什么意思。 去ktv的路上,蘇以南沒少和副駕駛的溫情搭話。 沈安安坐在他身邊,幾度誤以為蘇以南是不是對溫情有意思。 今晚明里暗里旁敲側擊關于溫情的事,總覺得有所圖謀。 溫情被追問了許多小時候和顧戰的事,比如他倆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再比如溫情有沒有喜歡過什么人,有沒有交過男朋友云云。 起初話題圍繞她和顧戰的過去,溫情還能勉強維持一絲搭話的興致。后來她便有些厭煩了,又不好意思拒絕壽星的提問。 最終還是駕駛座的謝征看不過去了,趁等紅綠燈的功夫,回頭瞪了蘇以南一眼,冷聲:“吵死了?!?/br> “再多說一個字把你扔路邊信不信?” 蘇以南:“……” 靠!他打聽這些都是為了誰???! 不過他相信謝征說到就能做到,他真能把他扔在路邊讓他自己打車。 車廂里頓時安靜下來,得救的溫情瞥了眼蘇以南吃癟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 她的視線不自覺落到了謝征臉上,恰巧男生回眸時視線掠過她,目光短暫銜接,又分離。 即便是電光火石的瞬間,溫情也還是被他宇宙般浩瀚的眼眸吸住了心神,半晌才在加快律動的心跳里醒過來。 太要命了。 謝征這人,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輕易就能勾撩起人類在生理方面的一些沖動。 就像溫情此時此刻變快的心跳,根本不受她的理智控制,算是一種單純的生理性反應。 - 紅燈閃了閃,終于變綠。 駕駛座的謝征暗自壓下了心里觸電般的酥麻,調整好自己的呼吸。 輕踩油門,車子穿過十字路口。 半分鐘后,謝征降下了駕駛座的車窗,讓夜風吹進車里。 終于,夜風將他腦子里女孩莞爾的模樣吹散了一些。 第014章 春風藏情 西城醫科大學附近的ktv有四五家, 基本坐落在小吃街前后。 謝征將車停在了小吃街旁邊的露天停車場,溫情接到了路萱的電話,問他們到哪兒了。 介于請客吃飯的單是蘇以南買的, ktv這邊, 沈安安私下里聯系了先一步到的路萱,轉錢給她先結了賬。 于是溫情他們到包房時, 果盤和酒, 以及零食小吃已經都備好了。 顧戰和陳向北正在合唱一首《我的好兄弟》。兩個大男生勾肩搭背,時而對視一眼, 基情滿滿。 溫情他們剛進門, 謝征和蘇以南就被路萱遞了話筒,讓他們四個一起合唱。 蘇以南倒是沒有拒絕,挑釁的看著謝征:“怎么樣老謝,來一首?” “也讓溫學妹聽聽你那永遠不在調上的歌聲?” 話音剛落, 蘇以南已經在歌曲高潮部分的曲調里跑開了, 險險避開了謝征的眼刀子。 謝征當然拒絕了路萱的好意,因為他五音不全, 在唱歌這方面完全沒有天賦。 別說今天溫情還在場,就是溫情不在,他也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短板。 在謝征的記憶里, 唱歌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情。 因為高中一次同學聚會,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同學面前開嗓, 結果就是被蘇以南嘲笑到現在。 用蘇以南的話來說, 他唱歌有自己的曲譜,除了歌詞, 沒有哪個調子是和原曲沾邊的。 根本聽不出來是同一首歌。 謝征沒接話筒, 路萱便把最后一支話筒遞給了溫情, 然后順勢將溫情往顧戰身邊推了一把。 顧戰被撞了個措手不及,下意識伸手扶了一下撞他的人。 結果定睛一看是溫情,又觸電般縮回手,連唱歌的聲音都哽了一下,被路萱和周柚無情嘲笑。 溫情自然以為顧戰是有些害羞了,正暗喜著,驀地被蘇以南拽去了c位,夾在了他和陳向北中間。 蘇以南:“一起唱啊溫學妹?!?/br> 溫情:“……” 她真心覺得蘇以南很欠,想打他怎么辦? - 包間里燈光斑斕,光線昏暗。路萱特意將室內能見度調低,更利于營造曖昧氛圍。 可惜在這樣旖旎的氛圍里,沙發一隅也還是有兩個格格不入的人。 ——謝征和秦淑月。 他倆這是今晚第一次單獨坐在一起。 秦淑月手里捏著一只厚玻璃杯,杯子里晃著麥芽啤酒,酒里沉著兩塊方形的小冰塊。 她輕晃酒杯,冰塊便在酒里叮鈴哐啷的響,聲音很清脆。 相比之下,謝征的聲音顯得格外低沉,比她酒杯里的冰塊還刺骨些,“秦氏醫院秦小姐?” 雖是探問,謝征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秦淑月勾了勾艷紅的唇,朝他舉了舉酒杯,瀲滟的音色幾欲埋進音樂的浪潮里,“謝二少好,久聞大名?!?/br> “沒想到我家老頭子還真沒騙我,謝二少果然天人之姿,不可方物?!?/br> “相親的事,抱歉?!敝x征垂掩長睫,聲音比白開水還寡淡。 其實這句話,在他得知秦淑月和溫情是室友時就想說了??偛缓媒袦厍橛X得,他是一個不尊重相親對象沒有禮貌的人。 雖然這事兒他確實干了。 秦淑月笑意又深了一些,“理解,怪我沒能入得了謝二少的眼?!?/br> 她這話多少有幾分揶揄的意味。 謝征不在意,干脆把聯姻的事說清楚,“秦小姐很優秀。但比起聯姻對象,似乎更適合做朋友?!?/br> “能和謝二少做朋友是我的榮幸?!鼻厥缭碌诙闻e杯,謝征自然不能再無視下去,也倒了一杯酒和她淺碰了一下。 和聰明人說話一向簡單,不過兩三句話,他倆就達成了共識。 就算將來秦氏醫院和謝氏集團真要在醫藥行業上有所合作,他們也只可能以朋友的身份進行合作,而非聯姻對象。 話都說開了,秦淑月也趁機和謝征聊了聊家里的事。 畢竟她和謝征不一樣,并沒有真要放棄繼承家業的意思。即便還在求學階段,平日里也沒少接觸家里的業務。 要是能通過謝征達成和謝氏集團新研發的藥品方面的合作,她也算給家里老爺子長臉了不是。 - 溫情和顧戰他們仨唱完那首《我的好兄弟》后口干得不行,忙去沙發那邊倒了杯水喝。 她剛挨著路萱和沈安安坐下,便被她倆眼神示意,往沙發角落里看。 溫情偏頭看過去,無疑看見了沙發一隅的秦淑月和謝征。 雖然他倆的身影沒在昏暗中看不真切,但單憑想象也能感覺出他倆同框有多般配。 “我今天查了一下謝學長開的那輛車,價值七位數呢!” “這么看來,謝學長家里應該和淑月家一樣有錢吧?!甭份婺﹃掳?,八卦欲正旺盛。 沈安安接了話,“淑月的車沒那么貴,所以謝學長家應該比淑月家更有錢?!?/br> “你們說他倆會不會早就認識了?畢竟都是有錢人,而且長得也好看?!?/br> “不知道呢,反正看著還挺登對的,像那種豪門少爺和千金小姐的cp?!?/br> 沈安安和路萱你一言我一語閑聊著,溫情和周柚就坐在旁邊安靜的聽,默默吃她們喂到嘴邊的瓜。 后來陳向北過來拉周柚去玩骰子喝酒,溫情因為顧戰要參與也加入了。 蘇以南本來想叫上謝征,卻見他和秦淑月在沙發角落聊著什么,沒好過去打擾。于是他自己吆喝著頻頻朝謝征他們那邊看的路萱她們一起玩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