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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特別愁。 每天都在尷尬并快樂著。 直到第二天上午錄戲的時候,郁昕腦子都不太利索。 “這段,宋聽晗怎么會想分手啊,他不是可喜歡路朝了嗎,哎呦,我真是不懂愛情小說了?!?/br> 第一次配愛情劇的郁昕微微嘆氣,頭頂劇本趴在桌子上,不要叫醒他,他只是一顆小蘑菇。 駱隋帆把劇本合好耐心解釋:“宋聽晗小時候家里破產欠了很多錢,他一邊上學一邊兼職還債,突然有高利貸開始發難堵截,他才要和路朝分開?!?/br> “可是兩個爺們遇事當然要一起扛啊?!庇絷坎焕斫?,“要是現在你被人追債,我就一腳把你踹開,那我成什么了?” 嘴快說完他才尷尬發現自己類比得好像有點偏,抿著嘴偷瞄小徒弟。 駱隋帆倒沒什么反應,按了下郁昕翹起的一撮頭發說:“如果是路朝出事,宋聽晗當然不會離開,但現在有麻煩的是他自己,如果他只會給心愛的人帶來麻煩,那他寧愿做一個懦夫走得越遠越好?!?/br> “除非有一天,他有能力保護自己的男朋友?!?/br> 駱隋帆日常是清冽的男神音,和郁昕說話時會多幾分溫柔,他看上去很平淡,但逃不過郁昕的耳力,他肯定駱隋帆背后一定有點故事。 “你知道這么多,是不是有心上人???”郁昕也不知道自己干嘛想這么問,但還是脫口而出了。 駱隋帆看著郁昕,慢慢眨一下眼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說:“我上學的時候,和我關系好的同學總是會遇到不好的事情?!?/br> 話說得很輕描淡寫,但郁昕聽懂了。他不信什么災星之類的說法,巧合多到一定程度,只能是人為。他想,小徒弟一定是經歷過校園暴力,一種被迫疏遠或者被疏遠的冷暴力。 所以這和他徹夜難眠有聯系嗎,少年時候受過的傷是不是一直延續到了現在。怪不得從不見他提起自己的朋友,也許很多年來,他都沒有朋友。 郁昕很難想象,誰會討厭小駱這樣乖巧又漂亮的男孩,如果不是有那樣的事,他一定會被很多人簇擁著長大。 所以到底是為什么有人要欺負他? 中午,趁駱隋帆不在錄音室的時候,郁昕病急亂投醫拉住夏南西問:“你說小時候經歷的創傷要多久才能好?!?/br> 夏南西不用猜就知道郁昕在說誰,天天眼睛都要長人家身上了,他安慰道:“你看小駱現在溫和樂觀的樣子,像有事嗎?我看他比你都健康,畢竟不缺心眼?!?/br> “……”郁昕懶得打嘴,他認真說,“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覺得他應該挺能打,至少力氣和敏捷度都是一流?!?/br> 這么一說,夏南西回憶起來美人單手拎酷哥的壯觀場面:“啊,所以呢?!?/br> “你再想想咱們第一次見的時候,他卻被那個土老板嚇得瑟瑟發抖,正常嗎?明白了嗎?” “不正常,明白了,”夏南西表情凝重,眼睛微微瞇起,“你是說他在騙我們,他——” “騙你個大頭鬼,”郁昕一臉看傻子的表情打斷,“他這分明是應激障礙,明明打得過,卻害怕,為什么,因為有心理陰影??!” 郁昕有理有據地比劃:“小樹枝栓大象的故事你聽過吧?一個道理?!?/br> 夏南西恍然大悟,他摸摸下巴:“哦,那是得好好開導,你沒事多鼓勵鼓勵?!?/br> 郁昕也點頭,關愛小徒弟,從師父做起。 看著郁昕愁眉不展、心都要掏出來的樣子,又想起昨晚的吸溜吸溜,夏南西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昕哥,你這么這么關心小駱,該不會是對人家——”夏南西極為浮夸地眨起媚眼。 郁昕:“……放屁,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可是他師父?!?/br> 夏南西一臉不相信,故意起哄說:“只要小白菜夠香,總會忍不住想拱的”。 “……”離大譜,他才不會那么齷齪,郁昕很有志氣地一指:“我要是想拱他,我把這話筒吃了!” 夏南西張開五指在話筒前比劃了一下,賤兮兮問:“帶防噴罩嗎?” 郁昕:“帶你!滾蛋?!?/br> 郁昕有意要將陽光照進小徒弟的心靈,他查了心理學書籍,多曬太陽有助于恢復心理創傷。于是大中午的,郁昕把駱隋帆拉上露臺長椅:“來,曬太陽?!?/br> 駱隋帆:“……” 初冬,即使大太陽下也有點涼意,駱隋帆下去拿了兩個毯子,一個墊在長椅,一個搭在兩人腿上。郁昕好像比平時要粘人,上上下下地跟著他,但又不說話。 靜謐的冬日暖陽,照在身上熱乎乎的,沒多久郁昕就有點犯困,他懨懨地靠在長椅上。 “哥,你今天心情不太好?!?/br> 郁昕想起駱隋帆曾經一個人孤零零的日子就很心疼,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下學,甚至可能連大家都有小伙伴的活動課也是一個人。 郁昕感慨:“要是我們早點認識就好了,那我肯定能保護你?!?/br> 把欺負你的小混蛋揍得滿地找牙,陪你一起學習,一起打球,一起…… 郁昕越來越困,最后在暢想里腦袋一歪,倒在駱隋帆肩膀上睡著了。 臉蛋被肩膀頂起一塊,rou乎乎的,長長的睫毛掛著琥珀色的光。 駱隋帆伸手遮住照在郁昕眼睛上的光,他在心里默念,哥,其實不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