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只愛你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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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寧眉心一蹙,嫌惡的表情毫不掩飾。她不跟他打太極,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直截了當地問:“你想讓我做什么?回到秦氏,弄垮秦嘉瑜?” 老爺子握筆的動作頓了頓,將毛筆放到一邊。見她肯談,他也坐下,抿了口茶問:“你好奇什么?” “秦嘉瑜手上那顆祖母綠哪來的?” 老爺子放下茶盞,掃了眼盈盈升騰的熱氣,不緊不慢道:“秦家祖上傳下來的,一共兩顆,一顆二十年前被你爸拿走送給你媽了,另一顆留在你奶奶這里,她走后由我收著。剛好前陣子秦嘉瑜來老宅,我就順手給他了?!?/br> “那我媽那顆呢?” 她隱隱記得,暈過去之前還曾看到過那個鐲子,就掉落在她旁邊。 老爺子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救援隊過去的時候,沒在附近找到,后來就不了了之了?!?/br> 畢竟比起一顆祖母綠,三死一傷的局勢更為嚴峻。 秦昭寧垂眸,將老爺子的話在腦海里過了兩邊。她很確定老爺子知道一些什么內情,但是他不會主動全盤托出。畢竟老爺子也只能用這點來要挾她了。 他拋出一點消息做餌,引秦昭寧上鉤。剩下的東西,就要看秦昭寧給的利益夠不夠。 老爺子是合格的商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秦昭寧稍作思忖,往后一靠,姿態懶散地反問:“你就不怕到時候我把秦氏弄到手,拿它泄憤?” “你不會的?!崩蠣斪诱Z氣篤定,“人總是在一無所有的時候視財權如糞土,一旦得到了,只會想著如何去獲得更多?!?/br> 秦昭寧心里暗嗤,卻沒表現出來,而是道:“那就希望你能永遠這么運籌帷幄,別到時候在我手里栽了跟頭?!?/br> 老爺子被她的話說得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不愧是我孫女?!彼B說了幾個好,笑意未減,語氣一轉,“可是昭寧,你太年輕了,你把事情想得都太純粹,以后你就會知道,太狂妄不是件好事?!?/br> 秦昭寧嗤了聲,反駁道:“我二十四五歲不狂妄什么時候狂妄?等七老八十了對手都進土里了,我再去他們墳前狂給墓碑看嗎?” 她撂開椅子起身:“我會暫時在秦氏好好待著,至于最后秦氏會變成什么樣,取決于您能把您知道的透露出來多少?!?/br> 她不是一味地被老爺子牽制,她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可老爺子也有求于她。 離開老宅之后,秦昭寧并沒有回公司。她開車回了趟家,拿出一個行李箱,從衣柜里挑了幾件衣服扔進去。 收拾好行李,她正準備離開時,視線忽然瞥到了擺放在陳列柜里的草蜻蜓。日子有些久了,青翠的草早已發黃,蜻蜓也已經不太成型。 秦昭寧盯著看了許久,抬手關上陳列柜的玻璃。 轎跑目標明確地駛向市內別墅區,最后在一棟獨棟別墅前停下。秦昭寧下了車,帶上行李往里走。 前院的噴泉正開著,有清脆的音樂聲響起,兩邊的花壇里種著這個季節還盛開的花,枝葉修剪得齊整。一條石板路通向別墅正門,行李箱輪子在地面上滾動發出聲響,秦昭寧走到門口,人臉認證后開了鎖進去。 客廳里阿姨正在上菜,看到她還愣了一下,局促地看了眼樓上的方向:“大小姐回來了?” 秦昭寧淡淡嗯了聲:“回來住幾天?!?/br> 她推著行李箱上樓,在樓梯拐角處,迎面撞上一身家居服的蘇燕如。 蘇燕如也沒料到她會回來,悠然的神情一僵。 秦昭寧目光落在她腕間華貴的手鐲上,緩緩揚起一個笑,意味不明:“我回來了,阿姨?!?/br> 所以接下來,該藏好你的馬腳了。 作者有話說: 早安—— 關于創傷性應激障礙的定義和臨床表現出自百度百科。 第三十三章 錯身而過, 秦昭寧進入二樓走廊。她房間在最里頭,路過主臥時,她腳步沒停地伸手擰了一下門把手。 門沒打開, 蘇燕如出來的時候上了鎖。 秦昭寧抬頭瞥了眼不遠處的攝像頭,挑了挑眉梢。她的房間在走廊最深處那間, 旁邊有一個小小的花房。 仿自然光的吊燈透過玻璃門, 照亮了走廊盡頭的一小方地。秦昭寧在房門前停下,打開了門。 行李箱滾輪的聲音這時候才消失,中間沒有停頓, 蘇燕如聽到開門聲, 收回往上看的視線,扶著欄桿步態優雅地下了樓。 秦秋北出差, 秦嘉瑜中午也不回來吃飯, 饒是這樣, 秦家的午飯仍舊格外豐盛。 蘇燕如拉開椅子坐下, 拿起勺子攪了攪面前的小盞燕窩。 保姆看了眼二樓, 問:“夫人, 要去喊小姐下來吃飯嗎?” 蘇燕如動作一頓:“添雙碗筷, 等她自己下來就行?!?/br> 保姆應好, 進廚房多拿了雙碗筷。 可一頓飯直至結束,秦昭寧也沒下樓。 房間定期有人打掃, 她臨時回來也不用重新收拾。打開行李箱,把帶來的衣物規整放入衣柜后, 秦昭寧拿出了電腦。 一陣鼓搗過后, 時間已經過了兩點。秦昭寧不怎么餓, 關了電腦躺下睡午覺。 日漸西沉,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 秦昭寧剛好睡到自然醒。 她摸到手機摁亮看了眼時間,差幾分鐘六點。算算到了要吃晚飯的時間,秦昭寧說了聲“醒了”,外面的敲門聲倏然停止。 不緊不慢地洗漱完,秦昭寧打開房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后,愣了愣。 她原以為保姆上來叫她吃飯,沒想到打開門見到的是秦嘉瑜。他剛從公司回來,西裝外套脫了,身上的襯衫還是上班時穿的那件。 見她出來,秦嘉瑜推了推眼鏡,溫和笑道:“jiejie,吃飯了?!?/br> 秦昭寧關上門,越過他下樓。 飯菜碗筷都已經上了桌,他們坐下后沒多久,二樓傳來關門聲,而后蘇燕如下了樓。 她瞥了眼正垂著睫喝湯的秦昭寧,走到對面,在秦嘉瑜旁邊坐下。 秦家餐桌禮儀管得嚴,吃飯的時候不讓閑聊,秦昭寧跟他們也沒話說,安靜地喝著湯。 蘇燕如卻忽然開口,像是關心她一樣,語氣里帶著笑意地溫柔問道:“昭寧,我聽嘉瑜說你在他們學校有個走得近的小男生,是嗎?” 聽到她的話,秦嘉瑜夾菜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下意識抬頭看向秦昭寧的反應。 秦昭寧垂著眸,長睫遮住眼睛,看不出情緒,面上的表情也沒見變化。 她慢條斯理地放下湯匙,眼神也沒給秦嘉瑜一個,毫無慌張地抬起眸和正坐在對面的蘇燕如對視一眼。 見她沒說話,蘇燕如又笑了笑:“阿姨沒別的意思。只是你和霍家少爺有婚約,做事還是要注意點分寸,你說是吧?” “注意什么分寸?” 蘇燕如抬手掩了掩唇:“你和霍家少爺以后肯定要結婚的,你性子直爽,婚前有些愛玩也能理解,婚后再跟其他男人曖昧可就出格了?!?/br> 她頓了頓,別有深意地補充道:“霍家講規矩,不三不四的人他們看不上的?!?/br> 秦嘉瑜眉心一皺,蘇燕如這話也就只能在秦秋北不在的時候說說,在座的幾個人都是人精,這話里的意思淺顯得都不用深思,就能聽出來不懷好意。 他本以為秦昭寧會生氣,可等了幾秒,卻等來一聲意味莫名的輕笑。 太過短促,他一時沒分出是嘲笑還是愉悅。 秦昭寧看上去一點兒也不生氣,順著她的話問:“出格的事,是指結了婚之后再和其他人拉扯不清嗎?” 蘇燕如心中奇怪她的反應,面上不顯,笑著點了點頭。 “原來這樣就算是不三不四的人啊?!鼻卣褜幨种肝⑶?,指尖有節奏地輕敲著桌面。 蘇燕如眼皮一跳,正想說些什么,可緊接著,秦昭寧目光犀利地掃過來,唇角掛著似有似無地笑。 “可我怎么記得,阿姨在跟秦董扯上關系時,我媽還好好活著呢?” 她不肯用任何稱呼父親的詞來稱呼秦秋北,所以這話說起來有些別扭,可蘇燕如在聽到她這句話之后,臉色霎然一變。 秦昭寧像是很快意識到不妥當,無辜地捂住唇,眨了眨眼:“不好意思,我不是說阿姨您不三不四,只是突然想起來了?!?/br> 她嘆了口氣,眉心微微蹙起:“我這人啊,就是性子太直爽了,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子,一沒留神就把真話說出來了,得罪人了也沒注意?!?/br> 她這一補充,蘇燕如臉色更難看了。她連溫和的笑意都快維持不住,神態隱隱有幾分刻薄,近乎咬著牙道:“沒事,你母親走得早,有些人情世故你不知道也正常?!?/br> 她本以為提起李映宛時,秦昭寧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舒服,可她大概低估了秦昭寧的心理。 “你說得對?!鼻卣褜幷J同地點了點頭,“我確實不如秦嘉瑜會人情世故?!?/br>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最后兩個字似乎加重了音。 “世故”這個詞用在十八九歲的少年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適,特別是她的語氣,仿佛秦嘉瑜心機城府有多深一樣。 蘇燕如被狠狠一嗆,努力揚了揚嘴角,也沒能露出一個笑。她放下湯匙,將碗一推起身:“我頭有些疼,上樓睡會兒?!?/br> 打了勝仗,秦昭寧神情饜足,拿起筷子夾了面前碗里的一個雞腿。 吃過飯后,秦昭寧沒急著上樓,拿了個橙子,去后院散步消食。 巨大的方形草坪,邊上有一個秋千椅。走了幾圈,秦昭寧在秋千上坐下,慢慢晃著剝開橙子皮。 太陽早就落了,天色驟黑,只是燈光亮著,把后院照得亮如白晝。草是仿生草皮,十一月底仍舊一片綠意。后院少有人來,寬敞舒適,莫名的令人心情放松。 忽然一聲狗叫,秦昭寧回頭看去。一只伯恩山幼犬興沖沖地往這邊跑來,秦嘉瑜跟在它身后兩步遠的地方。 他往草坪中央扔了個球過去:“杏仁,去撿球?!?/br> 小狗原地踱步,還是往草坪跑去。 秦嘉瑜走到另一個秋千椅邊坐下,側頭喊了聲姿態慵懶的秦昭寧:“jiejie?!?/br> 秦昭寧將橘子皮扔在腳邊,輕飄飄抬頭瞥他一眼,紅唇輕啟:“媽寶男?!?/br> 秦嘉瑜一愣,立馬反應過來她是在為他向蘇燕如告狀的事生氣。他抿了抿唇,話到嘴邊,最終也沒有解釋。 他知道,秦昭寧認定的事不是他三言兩語能扭轉態度的,更何況,她不喜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這一個黑鍋也不多。 杏仁叼起球一蹦一蹦地跑來,秦嘉瑜彎下腰去接球,它卻徑直跑向了秦昭寧,把球放在她腳邊,還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腿。 這只伯恩山犬看起來才幾個月大,溫順又黏人。秦昭寧不理它,它就在她腳邊打著轉。 秦嘉瑜收回手,靠回秋千椅里:“杏仁很喜歡你?!?/br> 秦昭寧皺了皺眉:“你取名怎么那么難聽?” 她彎腰撿起球隨手一扔,杏仁歡快地搖著尾巴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