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家主大人 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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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青一臉疑惑,他什么也不用,就能打十個元墨,不,二十個,三十個,都不在話下,要不要武器根本不重要。 但人都發話了,為著公主的面子好看,封青還是接過一把劍。 和妃有點擔心:“這刀劍無眼,阿墨會不會有事?” 皇帝道:“既然是九懷的人,應當知道輕重?!?/br> 元墨有幾斤幾兩,封青自然是一清二楚,他打算給這位新晉公主一點面子,十招過后再奪下她的刀。 “??!”元墨揮起刀,劈頭就朝他斬下。 這一招大開大合,沒有一點防守,全身上下空門大開,到處都是漏洞。 封青忍不住有點不忍直視,只要用劍身一拍元墨的手腕,元墨手里的刀非落地不可,這已是他能想到的、殺傷力最小的法子。 “封青!”一身低喝響至身后席位,聲音發緊,全是擔憂,來自姜九懷。 因為元墨中途竟然變招,看起來手腕像是迎著劍身揮過去,封青若不收手,她的手腕當場就要斷成兩截。 封青反應極快,立即將劍撤了回來,但這時刀已經砍到,饒是他閃得快,衣袖上也多了一道口子。 “好!”姜其昀大叫。 葉守川手心里早捏了一把汗,眼看著元墨再一次揮刀砍向封青,再一次露出全身的破綻,再一次奇跡般地逼得封青不得不回劍撤招,衣袖上又留下一道口子。 姜其昀一時看得忘形:“哇哦,二爺厲害??!” 葉守川的手心緩緩松開。 他現在知道元墨為什么要親自下場了。 因為她在賭姜九懷不舍得傷她。 果然,元墨越是不要命地往前沖,封青便越是退得厲害,最后竟險險被逼到臺下,封青忍無可忍,棄劍用掌。 他的掌法已臻化境,掌力綿長柔和,收放自如,元墨的刀還沒劈到他面前就歪了,竟倒回去砍向自己的脖頸。 “小心!”姜九懷猛地站了起來。 封青立即去救元墨,哪知剛握住元墨的手腕,那把刀忽然拐了個彎,落在封青的脖頸上。 跟封青過了這么多招,元墨的額頭上全是汗水,氣喘吁吁,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封大叔,承讓了?!?/br> 姜其昀興奮地拍案而起:“我們贏了!” 葉守川眉頭皺起:“不?!?/br> “公主,別高興得太早?!狈馇嗍疽庠皖^,“只要我內力一吐,公主這條胳膊可就廢了?!?/br> 元墨的視線往下一看,就見封青的手扣住了自己的脈門。 元墨咬牙,“那就看是我的胳膊先廢掉,還我的刀先砍下去!” “住手!”皇帝發話,“比試而已,點到為止,切不可傷人。此局就算作平手吧?!?/br> 和妃也忙道:“快,別傷了公主?!?/br> 平局雖然有點遺憾,但總好過三局兩輸,元墨和封青各自松開手,退到兩旁,抬眼就看到姜九懷瞪著她,眼中是火冒三丈。 元墨鼓起勇氣瞪回去。哼,雖然她不是憑真本事贏的,但掐中了他的弱點,也是一種能耐。 姜九懷氣結。 只是現在是一勝一負一平,要分出勝負,還是得加試一場才行,就在皇帝和眾人商議是加試棋琴書畫還是加試御術占陣的時候,元墨朗聲道:“父皇,這次選是我的駙馬,說到底還是得合我的心意。不如第四場就讓他們兩人各選擇一件禮物,誰送的討我喜歡,誰便勝出?!?/br> 眾人心說這不是明擺的作弊么?你喜歡十七公子,十七公子哪怕送一張白紙你都說喜歡,姜家家主豈不是輸定了? 皇帝也覺得不妥,正要開口,姜九懷已道:“就依公主?!?/br> 皇帝勸道:“九懷啊,此事還是再斟酌斟酌得好?!?/br> “不必了?!苯艖芽聪蛟?,“我既然要娶公主為妻,討公主的喜歡便是此生最重要的事,無論公主要什么,都依公主?!?/br> 第一百六十七章 藥有些燙,元墨拿扇子扇涼了,再喂到紅姑嘴邊。 紅姑靠在枕上,藥來便張嘴,但眼神直直地穿透了元墨,一片空洞。 元墨喂完藥,替紅姑擦了手臉,開始發怔,喃喃道:“紅姑,你說你早點告訴我該多好?我肯定早早就離他遠遠的了?!?/br> 紅姑這輩子只要她做兩件事,一是不暴露女兒身,二是離開姜九懷。 她兩件都沒做到。 她拉著紅姑的手,輕輕把臉埋進去,“我真是太不乖了,紅姑你醒醒吧,打戒尺也好,罰跪也好,頂酒壇也好……我都可以……” 紅姑的手動了一下。 元墨驚喜地抬頭。 紅姑的眸子轉了轉,整個人像是陡然活了過來,只是眼神轉即變得狂亂,她猛然推開元墨就往外走,“天闊在哪里?天闊!” 紅姑犯起糊涂來,勁兒特別大,元墨一個人根本按不住她,大聲叫元寶和歡姐她們來幫忙,大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紅姑安靜下來。 “這可怎么辦才好?”歡姐落淚,“她成這個模樣,你又入了宮,咱們家以后可怎么辦???要不干脆關門算了……” 關門? 關門是不可能關門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關門。 “今晚就開門做生意!”元墨抹了一把方才累出來的汗,咬牙道,“不管我和紅姑怎么樣,紅館就是紅館,要紅館關門,除非天塌下來了!” 她的紅館,就是要夜夜笙歌,歡騰熱鬧,就是要做一座俗世里的天宮,充滿笑容和快樂。 “是,二爺!”歡姐有點兒激動,已經習慣了的稱呼又溜出來,連忙改口,“不對不對,是公主……” “別?!痹犚娺@兩個字就頭疼,“還叫二爺?!?/br> 元墨回到紅館只覺得如魚得水,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想想當公主也不是沒好處,現在銀錢是大大地管夠,她便大把地塞給歡姐,讓歡姐缺什么就添置什么,千萬別省著花。 然后去了一趟廚房,給黃叔添了兩個打下手的老媽子,最后把元寶叫到面前,語重心長:“阿寶啊,我走了,家里的男人就只有你了,你是我們家的頂梁柱了,一天到晚別老往姜家跑,多在家里幫幫歡姐,知道么?” 元墨還想讓他把大王從姜家帶回來,徹底同姜家劃清界限。 但形容一個人沒良心的時候一般都說“狼心狗肺”,大王確實狗得很,元寶好不容易強行把它拖回來,沒兩天它又自己跑去姜家了。 元寶一臉悵然:“姜家的rou可好吃了,大王在姜家一天吃五頓,一日三餐外,下午和晚上還有點心?!?/br> 元墨假裝沒看見他臉上nongnong的懷念之情。 獻禮的日子很快到了。 元墨頭天晚上歇在紅館,起了個大早回宮。 她告訴自己,無論姜九懷送什么,她都能克制住。而無論姜其昀送什么,她都得熱淚盈眶才行。 不過宮里向來人人都早,皇帝更是寅時就要早朝。她昨晚照紅館習俗睡得很晚,雖說是早起,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了,她一路急奔趕回寢殿更衣,進門卻發現一人憑窗而立,回過頭來。 是姜九懷。 “你、你怎么在這兒?”元墨跑得氣喘吁吁,話都說不利落,“你們貴人不是很講究男女大防的嗎?” “是和妃娘娘讓我在這兒等你的?!苯艖盐⑽⒁恍?,“你沒發現嗎?整座皇宮都盼著你能嫁給我,每個人都想成全我們?!?/br> 元墨遲鈍地發現了,寢宮內外一個宮人也沒有。 有必要做得這么明顯嗎? 元墨震驚。 就算是樂坊都做不到這個地步??!就算再怎么想搓和女伎與客人,也要假惺惺擺一個侍女在旁邊呢! 姜九懷上下打量她,看她一身男裝,臉頰上因奔跑而變得緋紅,益發顯得眸子瑩亮,“公主是不是要更衣?這里也沒有旁人,要不要我來服侍公主?” “不不不不不用!” 元墨一下子連退了三大步,差點想奪門而逃。 姜九懷負著手,一步步逼近她,“真的不用?” “真真真的不用!”你你你你別再過來,再過來我就要逃了! 姜九懷已經將她逼到了墻角,只要再近一點點,唇就要碰到她的額頭,元墨整個人縮成一團,像一只受驚的貓。 他家阿墨,還是這么不經逗。 “真不用,那我就去外面等你了?!苯艖阎逼鹕?,神情端凝,一派正人君子的風范,好像方才把人堵到墻角的不是他一樣,“公主可要快一點,我為公主準備的禮物,公主一定會喜歡?!?/br> 他說完,走出殿外,帶上了房門。 絕、絕不! 元墨沖上房門無聲暴喝。 她一定會控制住自己的! 姜九懷的禮物是安放在小車上推進來的。 小車被壓得“吱呀”作響,顯然上面的東西份量極沉。 禮物上蓋著鮮紅的緞子,相當高,是個大物件。 元墨有點緊張。 姜九懷太了解她了。 他一定知道她喜歡什么,比她自己知道得還要清楚。 皇帝等人已經在座,含笑望著姜九懷,等他揭開紅緞。 “等等!”元墨一把抓住姜九懷的手,“小昀還沒有來!” 姜九懷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她的體溫好像一直比他要略高一些,每一次被她握住,接觸的地方都覺得要著火一般guntang。 “好?!彼吐暤?,“公主說等,我等著便是?!?/br> 他的眼睫低垂,在元墨這個角度看來真是風情萬種,元墨的心不受控制,劇烈地跳動,似要掙扎出胸膛的禁錮,蹦到他身上去。 嗚嗚,她家阿九為什么要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