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家主大人 第1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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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被推開的那一瞬,元墨被姜九懷帶進了懷里,被子裹得嚴嚴實實,與他的懷抱之間形成一個隱秘的小小的天地。 “你去看看窗子是不是沒關好,風聲響,吵得人睡不著?!?/br> 姜九懷淡淡地吩咐。 元墨窩在他的懷里,感覺到他胸膛微微震動,里面傳出有力的心跳,砰,砰,砰,在這密閉的空間,響得仿佛能激起回聲一般。 也許,會有回聲的感覺,是因為她的心跳也很快。 一下一下地,好像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腦子:鎮定點!他沒有讓大太監捉jian在床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說明還有救,別慌! 心:我我我我沒慌,完完完完完完全沒在慌的…… “家主大人,和妃娘娘那邊說不見了永寧公主,不知家主大人可曾見過公主?” 大太監的聲音驟然跳起在床畔,元墨的一顆心真要跳出來了。 “永寧公主寧死也不肯嫁給我,怎么可能半夜跑到我的房中來?”姜九懷的手指細細地撫著元墨的下巴,曼聲道,“公公應該去姜其昀房里找找才是,陛下不是特意把他也留下來了么?” “公主行事是有些任性,家主大人切莫放在心上,十七公子早已睡下了,永寧并未去那邊?!?/br> “哦,你們公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上誰的屋子就上誰的屋子,我管不著?!苯艖芽诶镎f著,在元墨的下巴上輕輕捏了一下。 元墨待要捉住他的手,又怕弄出動靜暴露行蹤,但他玩著她的下巴,就跟玩只貓似的,麻麻的癢癢的,她也不樂意,他再撫上來的時候,她看準了就是一口咬上去。 姜九懷明顯僵了一下,倒抽一口氣。 全身的神經仿佛都向著被咬的那點地方涌去。 大約是窩在被子里的緣故,她的唇好像格外地燙,又燙,又軟,夾著牙尖上傳給他的一點點疼,姜九懷覺得自己要瘋了。 大太監原先聽他語氣似有不善,正賠著小心說好話,陡然聽得這一聲異樣的抽氣聲,一愣:“家主大人?” “……不小心碰著傷口了?!苯艖训穆曇魳O力壓抑,帶著明顯的緊繃,“你下去吧?!?/br> “是,是?!?/br> 任誰求婚之際被劃拉一刀,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和妃娘娘還說公主有可能會在姜家家主這里,看來真是想多了。 門再一次被關上,被子里的兩個人都豎起耳朵,聽得腳步聲漸遠,兩人同時動了。 元墨一骨碌從旁邊滾下了床,姜九懷伸手去抓她,遲了一步。 “回來!”姜九懷恨聲道。 “才不!”元墨已經跳上了窗臺,“阿九,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你趁早死心吧!” 窗子關上的那一瞬,里面傳來重重一下捶床聲。 可能和妃正在到處找人,皇宮里的燈明顯多了一倍,到處都是羽林衛在穿梭。 元墨差點兒和一隊羽林衛迎面撞上,連忙閃到墻壁后面,不料撞上了另一個人。 那人也跳了一大跳,張嘴就要喊出來,還好自己捂住了。 “怎么是你?” 元墨和對方的聲音撞在一起。 是安寧,和她一樣穿著小太監的服侍,一樣鬼鬼祟祟藏頭露尾。 兩個人就像照鏡子似的。 元墨“哦”了一聲,“你去找小昀了?” 安寧也打量她:“你去找九懷哥哥了?” “什么?” 驀地里一聲暴喝,一隊羽林衛奔過去,刀劍出鞘對準了兩人,只是燈籠一照,羽林衛愕然,“公主?” “知道是公主還不快把刀子收起來?”元墨按住嚇得胡亂蹦跶的小心臟,趕緊把新得的身份拿出來用用,“有你們這樣對公子的嗎?” 安寧也道:“以下犯上,你們好大的膽子!” 元墨暗暗給她豎了個大拇指,不錯不錯,當公主還是安寧比較有經驗,訓人比她有水平。 “臣等冒犯,望公主海涵!”羽林衛們連忙收了刀,然后問,“深更半夜,二位公主為何會在這里?” 安寧語滯:“我……我們……” “我們是出來賞月的!”元墨接過來道,“你們不覺得今夜的月色很好嗎?” 今夜并非滿月,天空還有幾片云,實在不是賞月的好時候,羽林衛們都露出了一臉困惑。 “今夜是父皇的壽誕,天地同慶,月色自然與眾不同,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元墨斥問。 羽林衛們連忙請罪:“是臣等蠢鈍!今夜月色確實極好!” 元墨暗暗松了一口氣,只聽羽林衛又問道:“只是,二位公主為何這副打扮?” 安寧怒道:“你們有完沒完?我們姐妹賞月,愛穿什么衣裳就穿什么衣裳,你管得著嗎?” 喲!原來這樣也可以,元墨立刻學到了新技能,叉腰道:“我們為什么穿成這樣?還不就是怕被你們這些人跟著擾了我們的清靜?快快快退下,別打擾我們賞月!” 羽林衛們落荒而逃。一個安寧公主已經是驕縱無比,再來一個永寧公主更是無法無天,以后宮里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這里元墨和安寧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姐妹……從前那些人,只知道跟在我后面,一點兒也不好玩?!卑矊幍土说皖^,不大好意思地道,“原來有個meimei也挺好的……” “等等?!痹珕?,“你多大?” “十八?!?/br> “呵呵呵,”元墨微笑,“叫jiejie?!?/br> 第一百六十五章 皇帝壽誕那晚發生在煙花下的故事,迅速傳遍京城。 每條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這樁事,大家對“姜家家主喜歡永寧公主,永寧公主喜歡姜家十七公子,十七公子喜歡安寧公主,安寧公主喜歡姜家家主”這條死循環熱情高漲。 宮人們也在暗中議論紛紛。 按皇帝的意思,那當然是即刻給元墨和姜九懷賜婚,三天之內送入洞房,板上釘釘,塵埃落定,萬事大吉。 但姜其昀是大長公主的親孫子,身份也不低,再加上元墨那把匕首一劃拉,皇帝也有幾分顧忌。 便在皇帝左右為難之際,文華長公主獻策,讓姜九懷和姜其昀比試一番,勝者便是永寧公主的駙馬。 皇帝一聽,眼睛便亮了,即刻旨意便傳了下去。 接旨的時候,元墨同姜其昀在一處。 因是一大早,姜其昀還裹在被子里,坐在床上發呆,目光迷離,笑容飄忽,“呵呵呵,你說得真不錯,我一答應娶你,豆豆就來找我了……她讓我不要摻乎進你們的事,她擔心我被姜九懷那家伙玩到渣都不剩,呵呵呵呵,她還是很在乎我的啊……” 但頓了頓,他忽然又滿面愁容:“可她說將來要出家,她為什么寧愿出家也不愿意嫁給我?” 換作以前,元墨定然是和他同樣困惑,覺得女孩子的心思真是變幻莫測,但是現在,她已經知道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于是便阻礙地懂得了安寧的心情。 “因為她不想你迫于無奈娶她啊,”元墨拍拍他的肩,“你只要讓她明白,你是真心喜歡她,而不是因為那天的事不得不對她負責,便能抱得美人歸了?!?/br> 姜其昀臉上忽然一紅:“我是真心喜歡她沒錯,但確實是因為那天的事,我才知道自己一直喜歡她……” 元墨好想抽他一巴掌,你就是這樣才抱不到美人你知道嗎? 算了,這事由他折騰去吧,元墨是為正事來的,她問姜其昀在姜家公賬上欠了多少銀子,打算幫他還了。 姜其昀感動得熱淚盈眶,握著她的手:“嗚嗚元兄你對我真的太好了!我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 “不客氣,我也是為我自己?!?/br> 不這樣的話,姜九懷一句讓姜其昀還公賬,姜其昀就萎了,還怎么和姜九懷斗? 圣旨就是這個時候來的,大太監宣了旨之后笑吟吟道:“陛下對公主可真是寵愛非常啊,若是換一個人,今天老奴來宣的定然是賜婚的圣旨了。這可是陛下給公主的機會,公主可要好好把握呀?!?/br> 元墨拿著圣旨,只想呵呵。 比試分三場,一場詩文,一場射藝,一場武藝,三局兩勝則迎娶公主。 聽上去文武皆有,十分全面,且公平公正公開,一碗水端得很平。 但若是將姜家家主的能耐算進去,就會發現皇帝就差沒有有親手把這碗水全端到姜九懷面前了。 “完了?!苯潢篮喢鞫笠叵陆Y論,“要不你那筆銀子還是省了吧,就算替我還了公賬,我在第一局就得直接認輸了?!?/br> “不能認輸!”元墨握住他的衣襟,“搏一搏還有機會,認輸就什么都沒了!” 貴人們的比試不必本人親自下場,手下人的能耐就是貴人的能耐,元墨讓姜其昀即刻去把京城那些有名點的文人墨客全請過來,自己則動身去京兆府衙找葉守川。 沒想到撲了個空,葉守川不在。 “大人一大早就帶著老大去吏部了,還沒回來呢?!壁w力說著,眼神閃閃爍爍,“那個……二爺,你……真的是公主???” “嗯?!痹蛑茸?,她在宮外依然作舊日打扮,一身淡藍色圓領長袍,束一條蹀躞帶,仍是一名玉樹臨風的少年郎,“怎么你們老大出去辦事,你們倒在這里閑著,街巡了么?案子查了么?” 把一臉驚奇的捕快們趕跑了,元墨坐在葉守川的屋子里等了會兒,不知不覺就想起那天她在葉守川這里喝酒,姜九懷來找她的事,一時間有點煩亂,打著扇子尋了座茶樓坐坐。 茶樓里十分熱鬧,中庭大堂人滿為患,只聽當中說書先生驚堂木一拍:“……你道怎地?那假山里頭出來的人,正是楊家家主和長寧公主!” “噗!”元墨一口茶水全噴了出去。 葉守川此時剛好上樓,這口茶水一點不落地全噴在了葉守川的衣擺上。 “對不住對不住,”元墨連忙拿下小二肩上的手巾,替葉守川擦,“你怎么自知我在這兒?” “我回來路上碰到趙力,他說你來找我,我回去沒看到你,就猜想你在這里?!比~守川接過手巾,自己擦了擦,坐下來,聲音溫和,“你最愛吃這家的五香蠶豆,每次來府衙,總要來這里坐一坐的?!?/br> “還是師兄最了解我?!痹D了頓,“那個,師兄,我現在在宮里當公主了……” 葉守川點點頭:“我知道,宮里傳話,提拔我去羽林衛當偏將,今日已去吏部入了職,明日便正式入宮當差?!?/br> 元墨又驚又喜:“真的?那我以后可以常在宮里看到你了!” 后來元墨才知道,這是皇帝親自發的話,他昔年和楚天闊布衣論交,若說皇帝這輩子有過朋友,那應當就是楚天闊。昨日聽說楚天闊出事,皇帝十分震怒,震怒之余,也十分傷感,打聽得楚天闊有一弟子名葉守川,在京中當捕快,立時便下令擢升到羽林衛。 兩人聊了一會兒,元墨把比試的事情說了,但樓下說書先生洪亮的聲音十分搶戲,只見他唾沫橫飛,將元墨拒婚的情態描述得萬分仔細,增添了許多長串的臺詞,詩句就引用了不下五首。 然后又是大篇對姜其昀的真情告白,最后姜其昀和姜九懷拔劍相向,眼看就要血濺五步的時候,皇帝一聲令下,喝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