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家主大人 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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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和煙霞客是絕頂高手,一旦他們動手,就沒有人能阻止他們。但若是現在趕過去,我能阻止這場決斗?!?/br> 紅姑明白姜九懷的意思,這是個交換,他用她最最想要的交換他最最想要。 “不……”紅姑咬牙掙脫這強大的誘惑,搖頭,“我不能用阿墨去換天闊……阿墨和你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天闊……也不會愿意有人阻止這場決斗,他早就想跟煙霞客比一比了……” “你走吧,不要再做無謂的努力,不管阿墨是不是我親生的,她都是我的孩子,我絕不會看著我的孩子自尋死路?!?/br> 元墨一直盯著門內,只見姜九懷出來,連忙跑過來,打量他的神色:“怎么樣?” 姜九懷看著她,目光深深。 元墨幾乎是立刻看懂了這目光,看懂了里面的溫柔、不舍和痛楚:“紅姑不許?” “只是這次不許?!苯艖训?,“我會求到她點頭的?!?/br> 元墨心底隱隱生疼,高高在上的姜家家主,哪里會求人呢? 她一咬牙,拉著姜九懷的手,大步踏進屋內,道:“紅姑,我要嫁給他?!?/br> 紅姑正在拭淚,那淚痕叫元墨差點沒辦法說下去,但這次不說,以后還是得說,那些話充盈在她的胸口,咕嘟咕嘟直冒泡:“我喜歡阿九,只喜歡阿九,以后都不會再喜歡別人了,除非紅姑你準備讓我一輩子不嫁人,不然要嫁我就嫁他!” 紅姑氣得怔?。骸澳惴遣宦犖业脑捠菃??非要氣死我是嗎?你嫁誰都行,就是不能嫁他!” “可除了他我誰也不想嫁!”元墨脫口而出,“我跟旁的男人都是兄弟,只有阿九,只有阿九是不一樣的!” 只有阿九讓她覺得做個女孩子也很不壞。 只有阿九讓她臉紅心跳,讓她舍不得放不下。 紅姑氣急:“你這孩子能不能懂點事?都跟你說了不行,為什么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紅姑你又為什么要等師父這么多年?換一個人不行嗎?”元墨聲音有點發顫,好氣,有點想哭了,她努力吸了口氣,“從前我覺得紅姑你好傻,云姨也好傻,可我現在明白了,不是你們要不要換,是根本換不了,是除了那一個,旁的全都不對!” 紅姑又急又氣:“我和你師父,同你們兩個不一樣!” “到底哪里不一樣?難道只有你們的喜歡是喜歡,我們的喜歡就不是了——” 元墨的話沒說完,整個人被姜九懷一把抱住,抱得很緊。 元墨愣住,她這兒正講道理呢,單從氣勢上,很快就能吵過紅姑了。 現在當著紅姑的面被這么一抱,氣勢什么的很快就弱下來了,她掙了掙,壓低嗓子:“快放開我?!?/br> 姜九懷沒有放,反而抱得更緊了。 他先前一直以為元墨癡戀他,后來才知道那只不過是一場誤會,然后他又以為她對他的喜歡和對錢財的喜歡恐怕沒有太大分別,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 “別說了?!?/br> 再說,他的心就裝不下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被姜九懷帶著離開紅姑的院子,元墨還是懵的。 她覺得紅姑的氣勢不大對,她只要再乘勝追擊一下,就算磨不到紅姑同意這門婚事,至少能逼問出紅姑反對的真正原因吧? 不過再一想,姜九懷生平頭一位求親,就吃了這么一份巨大的閉門羹,長長求親隊伍后面跟出了更長的圍觀隊伍,領頭的平公公和封青都有點灰頭土臉,姜九懷一定更加心塞吧? “沒事沒事,”元墨安慰他,“就算紅姑不同意也沒關系,我這輩子就當你的男寵好了,反正成不成親也就只是個名份,只要我們兩個人能在一起,名份要不要也無所謂?!?/br> “名正才能言順,該給你的,我都要給你?!苯艖训?,“這件事你不用管,也不用再和紅姑爭執,一切有我?!?/br> 他抬眼看了看日頭,吩咐平公公先帶著聘禮回去,封青整頓府兵,隨他上西山。 方才用“阻止決斗”來換紅姑同意,某種意義是在誆紅姑。 就算紅姑不同意,他也要去找煙霞客。 先是殺崔王八和鐵老六,后是潛入姜家殺姜長任,煙霞客同綁他為女伎的事脫不了干系,背后甚至可能有更大的陰謀。 只不過絕頂高手行蹤難覓,現在有了確鑿消息,他自然不能放過。 葉守川道:“這是我師門的事,還望家主大人不要插手?!?/br> 姜九懷瞥了一眼他身后:“師門中事,你帶捕快做什么?” “我懷疑煙霞客與女伎失蹤一案有關,一旦比武結束,便要他推拿歸案?!?/br> “不謀而合?!苯艖训?,“我也懷疑煙霞客背后另有主使,那塊金令牌的主人便是幕后cao控這一切的人,你我正好可以合作,將人揪出來?!?/br> 葉守川道:“事有先后,先讓我們解決師門之事,家主大人可以隨后再來?!?/br> 元墨有點奇怪,師兄平時可不是這么一板一眼的人,她湊近一點低聲道:“師兄,姜家府兵一個個都很厲害,有他們幫忙不是很好嗎?” 葉守川看著她,她的頭發還是像平常一樣胡亂束作一個馬尾,從前他還想過,等到二十時她束上發冠是什么情形,但現在想來是不可能看到了,她馬上就要恢復女兒身,再也不會束男子的冠吧? 她能過得像個女孩子,本來是他一直所盼望的事,可此時此刻,他寧愿她真是個男孩子,這樣便不會被任何人娶回家中,他便可以永遠陪在她的身邊。 元墨被他眼中強烈的痛楚震懾住了:“……師兄?” 葉守川重重抽了一記馬鞭,馬兒嘶鳴一聲,一馬當先直奔向前。 元墨一臉不解,望向姜九懷,指望聰明的阿九能給她一個答案。 “大約是憂心龍王吧?!苯艖涯樕蠋е唤z誠懇,“你還是離他遠一些,讓他一個個靜一靜的好?!?/br> 元墨點點頭。師兄已經十分煩憂,她還在旁邊問東問西,確實太不像話了。 西山銀瀑之巔頗為險峻,常人難以登頂,但但為了讓陛下和貴人們欣賞到顛峰美景,已經修了一條小路上去。 馬停在山下,眾人步行上山。 還未走近,就聽見瀑布巨大的水聲,再到半山,水汽已經是飄浮在空中,迎面而來,周身的樹木都是濕漉漉的。 忽地,有什么響動破空而來。 “伏身!”封青和葉守川同時暴喝。 元墨立刻去按姜九懷,腦袋同時也被姜九懷按下,各個人按著彼此的腦袋趴在地上,明明情形頗為驚險,但看著對方,眼睛里卻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兩樣東西幾乎是同時抵達眾人面前。 一樣是一枚小石子兒,在石上幾乎撞出了火星,深深嵌入了石階。 另一樣是一塊薄薄的冰刃,在夏日的烈陽下迅速融化,給石階上留下了一抹深痕。 不論府兵還是捕快,多少都懂幾分武功,當即就被深深地震住了。 這是兩們頂級大佬不讓他們這種閑雜人等靠近的意思。 姜九懷問封青:“你能靠多近?” 封青低聲:“頂多再往前一丈,再近就會被發現?!?/br> 封青深深地盯著那石階,他一直以為自己雖未臻絕頂,但離絕頂應該不會太遠,但此刻才知道,絕頂境界已是非人之境,就算窮盡一生,他也不可能做到。 絕頂之爭,一定已經超越了人力的極限,該是何等的炫目? 姜九懷命封青留下,葉守川武功不弱,也留了下來,其余人都退回山腰。 但山腰處霧遮樹擋,什么也瞧不見。 元墨忽然起:“去文華長公主的馬場,那兒正對著銀瀑?!?/br> 馬場離頂峰雖然更遠,但視野確實比這山半腰要好上許多,隱隱可以看見頂峰有兩條人影縱橫交錯。 金刀龍王與煙霞客在西山銀瀑這一戰,勢必要成為江湖上的傳說,不論府兵還是捕快,想到自己能親眼見證這傳說的誕生,不由都有幾分激動。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隔得太遠,兩位高手的身法又太快,他們連哪個是哪個都分不清,更別提看清招式了。 這一戰從黃昏一直打到深夜。 月色半圓不圓,天空還不時飄來幾朵云擋道,元墨睜著一雙眼睛,看得十分吃力,勉強能借凌空躍起的人影確認這場決斗還在繼續。 忽地,一條人影跌下了瀑布,手里好像揮舞著長長的藤蔓,裹住了另一條人影,雙雙墜入泄洪般的瀑布之中。 “??!”元墨失聲站了起來。 姜九懷喝命:“下水救人,捉拿煙霞客!” 府兵與捕快轟然應聲:“是!” 元墨也要走,姜九懷拉住她:“你不許去?!?/br> “這里面誰有我的水性好?我不去誰去?”元墨急道,“師父不能出事!他出了事,紅姑肯定也不想活了!” 師父不在的日子,紅姑整日醉生夢死,一是受相思之苦,二是總擔心師父已經不知什么時候死在了外面,而她還不知道。 紅姑和云姨是同一種人,她們的愛太濃烈,像驚濤駭浪,連將她們自己一并淹沒。 姜九懷知道勸不住她,咬牙放了手,元墨即刻奔去救人。 姜九懷又調來西山炎園并各別院的下人,除了沿水路尋人之處,每一處山頭都沒放過。 這一夜,西山到處人頭攢動,火把如龍,把整座西山照得耀如白晝。 但,一無所獲。 無論是楚天闊還是煙霞客,一點影子也沒瞧見。 天色大亮,元墨已經沿著瀑布的水流下了五六趟水,最后一次浮出水面,人已經是筋疲力盡:“怎、怎么可能?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怎么可能找不到?” 姜九懷解下外裳蓋在她的身上,“別慌。你忘了當初姜長信是怎么找我們的么?也許你師父也像當初的我們一樣,漂到了某個地方,所以一時間才找不到?!?/br> 元墨搖頭,不一樣的,他們那次是騙過姜長信,讓姜長信以為他們已經淹死在水底,然后才能順水而下逃脫。 可這次,這么多人即刻下水,沒有理由找不到。 而且師父在海上漂泊多年,水性極佳,西山這條河對他來說大約跟洗澡水差不了多少,按說落入水里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優勢,更容易逃生。 封青急步而來,元墨一把抓住他:“怎么樣?是誰先跌下瀑布的?” “是煙霞客?!狈馇嗟?,“金刀龍王險勝,但也負了重傷,煙霞客墜落之際用藤蔓卷住了金刀龍王,要金刀龍王跟他同歸于盡?!?/br> 煙霞客臨死之前,還說了一句話。 “我已受了一年血食的供奉,當然要把事情辦成,不然怎么對得起祖師爺?” 關于煙霞客,江湖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離奇傳說。 其中最離奇的一個,就是說煙霞客師從一個極為詭異的門派,門派的祖師立下規矩:若有人取門下弟子辦事,須得供上血食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