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家主大人 第1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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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懷看著她,眸子微微暗沉,聲音放得有點低,慢慢道:“誰說我用不了?據我猜想,它定然十分好用?!?/br> 好吧,哪怕品味再特殊,既然他喜歡,元墨當然還是痛快地買了下來,離開麒麟閣之后,將盒子送到他的面前,認真地道:“阿九,生辰快樂?!?/br> 街上人來人往,燈光耀眼,但這熱鬧的世間全成了模糊的背景,燈光在元墨的眸子里投出瑩然的光亮,姜九懷在那明亮的眸子深處找到自己的身影。 他知道,他的眸子深處,也一定是她的影子。 自五歲之后,他就討厭過生辰,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一場錯誤。 但是現在,他由衷感激父母將他帶到了這個世界,這樣,他才能遇到她。 他微微含笑,將她抱進懷里:“阿墨,謝謝?!?/br> 因為有你的陪伴,我的生辰才能快樂。 元墨覺得十分羞愧,她差點兒忘了他的生日,而且還送了件明顯不適合他用的禮物。 “你還想不想要別的?我給你買!啊對了,我們去買墨!買最好的最老的古墨!” 她說著就要走,被姜九懷拉了回來,重新圈了懷里,姜九懷頭埋在她的肩窩,發出一聲低笑。 “笑什么?” “阿墨,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收集那一庫房的古墨?” 知道啊,“因為你喜歡?!?/br> “是啊,因為我喜歡?!苯艖雅踔哪?,目光在她臉上巡邏,“現在,我最喜歡的那一塊,已經在我手里了?!?/br> 元墨愣了愣,才聽懂他說的是什么。 紅暈頓時從臉上炸開,腦袋變得又熱又燙,心里鼓鼓脹脹的。 她克制住低頭的沖動,左右瞧了瞧,將他拉進旁邊的小巷。 姜九懷還來不及說話,便被推到了墻上,然后元墨的唇便吻了上來。 小巷幽暗,有星星點點的光芒輕盈飛舞。 是螢火蟲,它們似乎也在好奇,圍著兩人一閃一閃,像是要將兩個人織進一處夢境。 這個吻悠長、甜蜜,街上的喧嘩全都變得極其遙遠,他們兩個仿佛是與世隔絕,置身云端。 良久良久,姜九懷停下來,掏出一樣東西,遞到元墨手里。 元墨手還有點軟綿綿的,接過來一看,頓時醒了幾分:“金螭?” 姜九懷低聲微笑:“七夕禮物?!?/br> “可這是你父親送給你母親的定情信物……” “正因為它是我父親送給我母親的定情信物,所以我才要送給你?!苯艖褤е?,心中有一萬種嬌寵她的方式,不知道該先用哪一種才好,“懂嗎?” 元墨懂。 正因為懂,才覺出他這份感情的龐大深沉,龐大到超出她的想象。 姜九懷見她低著頭,“怎么?你不是一開始就很喜歡它么?” 是啊,這么美麗的東西,誰不喜歡呢?只不過當初的她,絕對不敢想象自己能有擁有它的一天。 “我們去買禮物吧!”元墨驀然抬頭,“我也要送你七夕禮物!” 姜九懷再一次抱住她,撫著她的頭發,感覺到她的額頭抵著他的脖頸,細碎的頭發讓那一塊肌膚微微發癢。 心也發癢。 “不用了?!?/br> 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第一百五十二章 這一晚兩人就像平京無數情侶一樣,直玩到后半夜才回來。 他們像大家一樣買了花燈去江邊放,然后又混在人流里手牽著近去江畔看評花榜,分吃了一串糖葫蘆。 元墨心中感慨,怪不得女孩子都喜歡過七夕呀。 夢里都是甜甜的。 而且渾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哪怕是睡得最晚的,第二天中午還是第一個起床,刷刷刷先把院子掃了。 開門的時候,發現門縫里飄落一封信。 這幾天有不少樂坊的同行打聽紅姑要將紅館出售,不停地有信送來,畢竟紅館地段極佳,且雙璧坊留下的名頭甚大,同行們都十分感興趣。 元墨撿起來正打算悄悄扔了,但一看,發現信封上一片空白。 拆開來,信上六個大字: 西山銀瀑之巔。 另有一行小字:三之后,酉時三刻。 元墨橫看豎看看不出什么名堂,疑心是什么古怪的江湖切口,遂來找楚天闊。 紅姑才起,正對鏡理妝,楚天闊站在她身后,替她簪上一支發簪,兩人在鏡中相視一笑。 但見了信,楚天闊的臉色立刻變了,元墨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這么凝重的神情,他捏著信疾步來到大門外。 紅姑和元墨都吃了一驚,趕緊跟上。 紅館的大門才翻修過,漆涂得又紅又亮,楚天闊的手撫向門上某一處,出神半晌,忽然哈哈大笑:“好,好,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動手了呢?!?/br> 那一處隱隱像是像人劃了一道線,湊近細看才發覺是用極薄的利刃直插了進去,利刃消失,留下一個rou眼幾乎察覺不了的痕跡。 元墨想到了一個人。 凝水成冰,以冰為刃。 “煙霞客?”她試探著問。 楚天闊眼中豪情涌動:“不錯,這是他下的戰書?!?/br> “不行,絕對不行!”紅姑道,“你若是要去,除非我死!” “嗐,不就是比個武嘛,我也確實想試試那家伙的冰刃……” “以前是你說的,你們功法相克,一旦動手,便是性命相搏,無冤無仇的,為什么要去搏這個命?” “以前是以前,現在戰書都下到我手上了,難道我楚天闊要當縮頭烏龜不成?” “他下歸他下,不理他便是了!” 屋內的爭執已經持續了半天。 元墨站在院子里,她雖然和紅姨是一個心思,但也知道師父是江湖中人,下了戰書卻不迎戰,乃是江湖中最為不齒的行徑,師父一生光明磊落,絕對不愿落下這種罵名。 但如果真的動手,就是生死之爭,誰也沒有把握說哪個一定能贏。 葉守川匆匆從衙門趕過來。聽了聽屋里的情形,皺眉問道:“煙霞客和師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么突然下戰書?” 元墨搖頭。 在西山消暑的那段日子,她留心過煙霞的消息,結果西山無論是貴人還是下人,誰也沒有見過這個人,有人甚至聽到他的名字就瑟瑟發抖,顫聲問元墨這魔頭真的在西山? 也許那天在西山出現,煙霞客真的是路過吧。當時元墨這樣想。 可這決戰地點赫然又是西山! “煙霞客一直在西山!” 葉守川迅速得出結論。 那輛馬車就是送往西山的,煙霞客殺了送女伎的崔王八和鐵老六,又殺了指使崔王八和鐵老六的姜長任,顯而易見全是為了滅口。 難道煙霞客是女伎失蹤案的主謀? 屋內,不知楚天闊是怎么哄的,紅姑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不一時門開了,紅姑再沒有反對,只是眼圈發紅,顯然才哭過。 葉守川道:“師父,煙霞客是重案嫌犯,三日之后徒兒可否帶人隨您一起進山?” 元墨眼睛一亮,很好,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楚天闊道:“上山可以,不得接近銀瀑一步。生死相決,天地作證,老子的名聲可不能壞在你們這兩個小壞蛋手里?!?/br> 這兩日,紅姑在楚天闊左右寸步不離,望向楚天闊的眼神簡直叫元墨心碎。 元墨問紅姑為什么會肯,紅姑凄然道:“我不肯,他便真的不會去嗎?他哪里是那種人?現在我只盼他贏過這一戰,然后說話算話,退隱江湖,終身長伴我左右,再也不離開?!?/br> 元墨沒想到師父為這一戰竟然肯許這樣的諾言,看來這兩大絕世高手在心中無時無刻不想著和對方一決高下吧?只不過靠理智生忍而已,現在煙霞客率先豁了出去,師父是無論如何都要應戰的。 楚天闊像個沒事人似的,照舊大口喝酒,大塊吃rou,摟著紅姑道:“紅兒乖,別老哭鼻子,哭著可沒有笑著好看,這我還沒死了,就算我死了,難道臨死前你要給我一直看一副哭相么?” 紅姑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你這殺千刀的!” 去西山赴約的頭一天晚上,云姨撫琴,紅姑起舞,元墨終于見到了二十年前雙璧合藝的盛況。 云姨的琴聲真美,和姜九懷比起來,她的琴聲深情滿溢,琴弦的每一次震動都是在向著某人發出一聲傾訴。 而紅姑劍舞則真是矯若游龍,翩若驚鴻,紅衣飛舞,似乎隨時都會凌空而去。 元墨眼睛有點酸澀。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么美的琴,也從來沒有看過這么美的舞。 平京雙璧,名不虛傳。 第三天,楚天闊一大早便離開了紅館。 他需要前往西山,保持最佳的狀態,迎戰最強的敵人。 葉守川準備帶著人去山下布防搜查,一來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蛛絲馬跡,二來也能第一時間知道戰況。 元墨也要去,但就在這個時候,姜九懷來了。 長長的隊伍跟在他的身后,一色兒系著紅綢,執事也都穿著紅衣,一看就是姜家家主要辦喜事。 葉守川擋在門口,淡淡問:“家主大人這是干什么?” “下聘?!苯艖训?。 “今日不宜,家主大人請回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