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被將軍嬌寵了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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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黃的燭光照亮整個房間。 室內十分安靜,燈花偶爾炸裂,劈里啪啦的響上一聲。除此之外,只有衛瀟的翻書聲。 衛瀟坐在黃花梨木桌前,桌上似擺著一沓書籍。 男人背脊挺直若白楊,鼻梁挺直精致,一雙鳳眸定定地注視著桌上的書籍。竹節一般的手指落在那頁角邊緣,偶爾翻上一頁。 蘇央揉著酸痛的腰肢。迷迷糊糊往帳外望了一眼,打了一個綿軟的哈欠。 “夫君,這么遲了,你還沒休息嗎?” “睡什么?” 衛瀟抬頭看了一眼蘇央,語氣帶著一絲秋風蕭瑟地涼意,若是那敵國的將士聽到,早已聞風喪膽。 蘇央睜大眼睛,不解地望著他。 衛瀟眉心微擰,又無奈又縱然,慢慢悠悠道:“狗東西要醒著替央央守夜?!?/br> 蘇央:“?” 發生了什么? 第39章 蘇央意識回籠,她方才在夢中,好像的確叫夫君狗東西了。 所以,夫君現在是要秋后算賬? 蘇央眨了眨眼睛,真誠道: “夫君,是你聽錯了吧。央央最喜歡夫君了,怎么可能說夫君是狗東西呢?夫君是大盛的戰神,保衛大盛平平安安,是央央心目中最厲害的人?!?/br> 少女掀開眼皮,長而卷翹的睫毛下,一雙清眸亮如晨星,笑起來甜得像蜜糖,兩頰還有兩個漂亮的酒窩。語氣真切的仿佛她當真沒說過這種話。 誰又忍心苛責這樣可愛的小騙子呢? 衛瀟笑著搖了搖頭:“要沐浴嗎?” 蘇央點點頭。 夫君今日又狗又兇,她在中途就受不住暈了過去?,F下覺得身上又粘又膩,自然得好好洗洗。 “不用讓人抬水進來了,我去凈室沐浴?!?/br> 蘇央撩起床帳,玉足剛伸進繡鞋,便見衛瀟走到她身邊。 “夫君?”蘇央詫異地抬眼。 少女巴掌大的小臉揚起,從衛瀟的視野,可以看見衣料下方鎖骨斑斑駁駁的曖/9sj昧紅痕,似用朱砂在白紙作畫,繪那雪地上盛開的漂亮紅梅。 衛瀟眸光暗沉下去。 他只想在干凈的白紙上留下更多的朱砂。 衛瀟緩聲道:“央央不是要沐浴嗎?” “嗯?” “一起吧?!?/br> 蘇央在腦海中思索了這個“一起”的含義,男人的手臂已經托住少女纖細的小腿。打橫將蘇央抱起。 兩人到了凈室。 既是兩個人,沐浴自然不會只是沐浴。 激烈時,蘇央扒著浴桶手腳并用往外爬,卻被衛瀟的大掌捉了回來,狠狠摁回了浴桶。 水聲嘩啦,滿地的混亂,連皂莢都被丟到了角落。 少女的哭求由弱到響,逐漸變了調,又因為虛脫,變成了小貓兒似的無力哼唧。直到水涼了,衛瀟方才拿巾帕替她擦干水漬。 衛瀟的目光落在少女雪膩的肌膚上:“下回還叫嗎?” 蘇央聞言才知道小氣的夫君還沒放下“狗東西”這一茬,氣焰囂張的少女被拔了尖銳的刺,小臉可可憐憐貼在男人胸膛上。 她哼了一聲,不情不愿道:“央央錯了,我不以后不會叫你狗東西了?!?/br> “那應當叫我什么?” “叫夫君?” “不對?!?/br> 衛瀟搖頭:“你再想想,你是怎么怎么喚旁人的?” 蘇央歪著腦袋愣了愣。 不叫夫君叫什么? 夫君說的旁人又是誰? 翌日天氣晴朗。 蘇央被折騰的天亮才睡覺,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曬到了頭頂。 昨日運動了一個晚上,蘇央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她躺在床上累得不想動彈,把沉香叫進來替她捏捏筋骨。 沉香掀開蘇央身上的衣裳,嚇了一跳。 蘇央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就連腳背上遍布曖/昧的痕跡。 沉香驚詫道:“這都是將軍昨晚弄出來的?” “是啊?!?/br> 蘇央本來想用狗啃形容衛瀟的行徑,又想到昨日凈室折騰后他盤問自己的那一出,用力閉上了嘴。 等到沉香按到一塊酸脹的肌rou時,蘇央痛得叫出了聲。 “沉香,人和人的區別為什么這樣大,同樣是辛苦cao勞了一晚上,夫君還能上朝,為什么我連從床上爬起來都做不到嗚嗚嗚?!?/br> “真的這般疼嗎?” 過去蘇央與衛瀟敦倫以后,身上都是干干凈凈的,怎的如今將軍忽然轉了性,變得這般……殘暴。 便是她也有些看不下去。 她替蘇央按著腰,心上替蘇央委屈:“姑娘,將軍怎么能夠這樣欺負您,這也太過分了。您可需要奴婢做些什么嗎?” 是挺過分的。 但過分中又有著只有夫君才可以給予的一絲絲歡愉,讓她生出貪戀的情緒。 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再要更多。 蘇央趴在床上,她嘆了一口氣:“沉香,的確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br> 沉香神情嚴肅:“姑娘,您盡管吩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竭力去做?!?/br> 蘇央:“你再幫我去西市買幾本新的避火圖來,眼下家中的怕是不夠用了?!?/br> 沉香:………… 竟然是這種事。 家里的避火圖分明有好幾本。 這才幾日。難不成,那幾本避火圖上的花樣都已經試完了? 沉香紅著臉,開始對兩人刮目相看了。 下午的時候,蘇央身上終于舒坦了些,不再渾身腰酸背痛。 她在垂花門下陪綿綿玩毛線,卻意外碰見了蕭臨云從衛瀟的書房出來。 蕭臨云今日穿著便服來的,身上一件水綠色的圓領襕衫,看上去倒像個普通的士子。 他主動同蘇央打了個招呼:“衛夫人,又見面了?!?/br> “九殿下,你怎么在這里?” “半個月后的馬球賽,父皇命我來辦,這事去年是衛將軍負責,我便來問問有什么需要注意的?!?/br> 馬球賽? 這瞬間吸引了蘇央的注意,蘇央抱起地上的綿綿:“我也可以去看嗎?” “當然可以,到時候會下帖子的,衛將軍的馬球很是厲害,去年奪得了頭彩,今年也自然會請你們來的?!?/br> 蘇央本來想追問馬球賽的事情,但她遠遠的看到書房前似有一道頎長的身影,正對著她的方向,看著像是衛瀟。 “算啦,我下次碰見再同你說話,昨日夫君剛吃過醋,她要是看見我同你說話,醋壇子怕又要掀翻了?!?/br> 蕭臨云大笑起來:“衛將軍還會吃醋?” 平日里衛瀟對任何事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他想不出衛瀟這樣一板一眼的人吃醋是什么模樣。 蘇央想起昨日晚上的事情,她伸出一個小手指頭:“夫君指甲蓋那么大的小事都要吃醋,醋起來的時候兇巴巴的,就知道欺負人,一點都不講道理?!?/br> “想不到衛將軍竟是這種人?!?/br> 蕭臨云覺著有趣,咧開嘴,笑得山呼海嘯:“那好,本王便同衛夫人告辭,可不能讓衛將軍再吃本王的醋了?!?/br> 蕭臨云走后不久,衛瀟便走了過來。 “夫君——” 蘇央想起蕭臨云說的馬球賽的事情,興奮地拽住衛瀟的衣角:“你聽見方才九殿下說的事了嗎?半個月后有一場馬球賽,他還說你打馬球特別厲害,去年摘了頭彩?!?/br> 衛瀟搖了搖頭:“我只聽到你又在外頭敗壞我的風評?!?/br> 敗壞風評? 壓根沒有的事。 蘇央理直氣壯:“上回在揚州說你不行的確是散布謠言,但這一回,我都是實話實說,哪里敗壞你的風評了?!?/br> 見衛瀟一雙漆黑的鳳眸盯著她,蘇央小聲道:“吃醋只能算男子的美好品德,不算敗壞風評?!?/br> 好一個美好品德。